傅恒作为富察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子嗣之一,一直都是深受众人追捧。
长相俊郎的他背靠富察家,本身又文武双全,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前程远大了。
为此的往他身边靠的女子只有多的没有少的,天长日久的,也令他对这种示好从最开始的兴奋,雀跃到现在的厌倦和疲惫。
习以为常的没有任何惊喜之感,直到淑慧与他那一次唯美的初见,令傅恒心砰砰乱跳。
辗转反侧的陷入到了情潮之中,记忆在不停地美化,情谊也在慢慢的增加。
这不,傅恒就暗戳戳的搞起了偶遇,却没想到遇见的是和四阿哥谈笑风生的淑慧。
在阳光下,对方看似随意,但却暗藏着一份紧张,就如同每一个女孩儿在心上人面,都会有的欢喜和羞涩,青涩的不愿意露出任何的紧张之态,却不知如此让她显得更加的懵懂。
淑慧对于四阿哥是有一份情意在的,自己来晚了一步,想起上一次遇见时,淑慧那副面色红润,眼神羞涩的模样。
如果当时自己能够不东想西想,总是一味的权衡利弊,或许现在陪着淑慧的就是自己了。
这种错过的感觉更令傅恒双眼发红,不是他没有得到的机会,这是他错过了,而错过了这一次便错过了一生。
回忆萦绕在心头,还未开始便结束了的初恋,更使得那段记忆升华了,胸膛之中的感情也变得更加的真切。
淑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一直欢欢喜喜的看着四周,就像一只刚刚出笼的小鸟儿一样雀跃,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四阿哥弘历。
这种不停的掩饰的情愫才显得越发的真挚,也令四阿哥心情越发的畅快。
更别说他看见了对面双目微红,眼中充满悔意和如同清泉一样干净清冽的爱意的傅恒。
霎那间,一种抢到了珍宝的得意感,战胜了傅恒的自豪感,以及夺得美人芳心的成就感,种种复杂欢喜的情绪涌上心头,弘历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着。
看向淑慧的眼神也是那般的炙热,惹得淑慧更是不好意思的撇了撇眼,整个人激动地像是被烫了毛的小猫一样,紧张的就差原地一个大跳跃了。
原本复杂激动的神情在她这样青涩的表现面前都慢慢的消散了不少,变成了一种更加绵长细腻的东西,流淌在心间,滋养着他早已经干涸了的心湖。
淑慧不知道弘历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却也能直观的看见弘历的好感度一路飙升,一时间也是愉悦的不行,脸上的笑意越发地灿烂了起来。
明面上淑慧并没有这样欢喜又雀跃地笑着的原因,那么就只能是她看着弘历高兴,因此也跟着开怀地笑了起来。
这样一个理由,只需一想便让人觉得心里甜甜的,原本过了那一段高潮期开始往下跌的好感度又重新的稳固了起来。
这也让淑慧笑的更加的欢喜,清俊的男子,娇媚的女子,二人在阳光下欢喜的笑着,眼里只能够看得见彼此。
傅恒见了心中的悔意越深,这样一个甜美纯粹的人儿,本来他是有机会得到的,他曾经也是对方羞涩的对象。
这种得到了却又失去了的感觉,让心中的疼痛更加的绵长,傅恒的一颗心像是被油炸了一般,反反复复,疼痛难忍。
越是疼,他对于淑慧的感情就越是纯粹,这段像是丁香花一样,隐隐带出一份苦意的感情,也是那样的绝美。
这次错过了的事情更给了傅恒极大的冲击,年纪尚轻便已经沉稳内敛有加的他头一次升起了一种少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感。
他想要见淑慧一面,不做别的,就是想要正式的告诉她,自己曾经很喜欢,很喜欢过她,将这份还未诉诸于口的感情告诉对方。
见淑慧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正在选秀的她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傅恒当然不可能在这时候,贸贸然的约她出来,那只会成为其她人攻击她的把柄。
谨慎小心地傅恒瞒过了其她人,却没有瞒过从一开始就监视着淑慧的富察氏。
纵使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会喜欢上淑慧,甚至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个弟弟不要了,可当作一日真的来临的时候,富察氏心中没有喜悦,甚至没有那种预判了命运的得意。
只有怅然若失和烦躁,那曾经是她最亲密的一个弟弟,对方对她也是最支持不过的。
都怪淑慧,若不是她诱惑了自己的弟弟,自己不会和弟弟起了隔阂,更不会一步一步的和他形同陌路。
恼恨至极的富察氏准备送淑慧一个大礼,冲着一旁的嬷嬷说道:“这高氏确实的是容颜出色,就是不知比起满蒙第一美人,究竟谁强谁弱了。
去好好的宣扬一下满蒙第一美人的美貌。”
高氏虽然被弘历提拔成为了侧福晋,但包衣出生的她能够依靠的只有弘历,尤其是现在的她还没有子嗣,对于宠爱,更是不能够退后一步。
就算高氏听见了消息,知道这是不怀好意的,但她没有那种高高做起的底气,她能够做的就是不断的往上爬,不断的去争。
看着铜镜之中那个娇弱清丽的女子,高氏不禁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眉眼,淡淡的却又坚定之极的说道:“没关系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八旗贵女终有一日会向我俯首称臣的!”
弘历自己是个心机手段机不缺的人,最喜爱的却是纯白无瑕的女子,最好再融入一些娇弱,做只能做一颗依赖他的菟丝子。
高侧福晋就完美地表现出了这样的意向,让他在皇父的高压之下,有一喘息之地,高侧福晋眼中的他高大的像是天神一般,娇弱的仿佛离了他就活不了的模样,完美的激起了他心中的保护欲。
也让高侧福晋在这后院之中独得一份恩宠,在这样扎眼的恩宠面前,富察氏却依旧能够大度雍容,在那一刻起,高侧福晋就知道福晋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一直以来将雍容贤良的面具像是刻画在脸上一样的醒目,面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从容贤惠的模样,任谁都挑不出她一丝半毫的错处。
即使是自己这个宠妾偶尔的骄纵任性,对方也能够一如既往地包容,谁看了不得赞一句贤良淑德呀。
这样不露出半分破绽的人才越发的可怖,对方深沉的不像是这个年纪初出茅庐,尚且带着两分傲气的格格,倒像是经历了人生,被社会毒打的沉稳至极的福晋。
原本还准备挑衅福晋,让她动容,让她嫉妒,让她先出手,之后她不过是一个娇弱的,只能够依靠着四阿哥养护的女子,而暴露了恶毒的面孔,被四阿哥知道表里不一的福晋能够得到的也仅仅只有爷的防备了。
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如同一只暗地里窥伺的毒蛇一样,耐心的巡查着,试图找出对方的弱点。
在这个过程之中,高侧福晋越发的感觉到了富察氏的深不可测,对方真的方方面面都做到无可指摘,沉稳从容的就像是天生要当四福晋一样。
一直在耐心等待的高侧福晋却没想到还未进府的乌拉那拉淑慧会令福晋如此的坐如针毡,先使了手段。
要知道,在她最得宠的时候,一个人独占的弘历大半个月,每天娇弱的扶着腰去请安的时候。
富察氏沉稳坐的上首,笑得雍容华贵,不急不徐的喝着手中的茶,淡淡的说道:“高侧福晋一向身体娇弱,近些日子为了伺候爷又是费心费力的。
之后就不必再来请安了,好好的休养,伺候爷才是咱们东四所的头等大事。”
这话说的何其贤良,话里话外的对于四阿哥表忠心的意思也是那般的明显。
四福晋能够这样说,高侧福晋却不能够这样接受,否则传出去,其她人只会称颂四福晋贤良而责骂她的跋扈。
所有的刺激皆被对方三两拨千斤的打了回来,高氏心情更加沉重,面上却像是沉不住气一样的,露出了两分懊恼之色。
咬着牙地说道:“向福晋请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妾身怎么能够躲懒呢,若是传出去了,那其她人不得说妾身跋扈嚣张。“
高氏话都说到了这里,四福晋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应得下来,那一派雍容为人着想的气度完美的表现出了嫡福晋的风采。
即使在那时都从容沉稳到了极点的富察氏,却因为一个还未进府的格格试着这样的小手段,还不可以看得出来她内心有多么的戒备吗!
至于说是因为要防备自己,高氏可没有那么多的自作多情,一直在善于着看人眼色的她,能够感觉得到福晋那大度雍容的表象之下,对于自己的不在意。
自己得宠也好,被晋封为侧福晋也好,在对方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自信到了像自己就是一只跳梁小丑一样的地步。
那种从半空中俯视自己的感觉,也让高侧福晋心理强烈不适,无奈当时找不到破绽,她自然不能贸贸然出手,否则只会将大好局面打破。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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