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容政八点喊顾半夏起来吃早餐,她不吃就算了,被吵醒了还挺生气,用被子将自己包裹成茧继续睡。
容政哼笑两声,将手伸进去揉了两把奶,下了床。
他今天有事,吃完早餐就要出门,临走前叮嘱阿姨把早餐温着。
到九点,阿姨再上楼去喊顾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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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里面装死,一点回应都不给,阿姨下楼,没两分钟又匆匆上来敲门,顾半夏仍旧不应,阿姨捶门,“顾小姐哟,你家的奶奶和妈妈来啦!”
没到三秒,门开了,是披头散发的顾半夏与她确认:“顾家的?”
阿姨连连点头。
顾半夏叮嘱她:“让她们等等,我马上就下去。”
阿姨走了,顾半夏跳上床继续睡,睡了不知多久,房门被猛砸,她惊醒,揉揉脸,这才下床开门。
门外是怒气腾腾的顾老太太和顾母,还有拦不住人一脸为难的阿姨。
顾家婆媳瞧见顾半夏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更是火上加油的怒,顾母率先质问:“不是说马上下楼吗?怎么还在睡觉?你是在耍我们吗?”
顾半夏摆摆手往外走,“哪敢,给我五分钟,我换个衣服,洗个脸。”
“最好是五分钟。”顾老太太已经忍到了极致。
顾半夏也没故意,简单收拾完就下了楼。
见人扭着腰下来,顾老太太虽然鄙夷不齿,但脸色终于好了些,她放下茶杯,说出来的话比起刚才温和不少,“半夏,你在这里住的好吗?要不要搬回去?外面再好,到底还是家里自在。”
“不用了,我在顾家的那间房常年见不到阳光,到梅雨天更不得了,从床上到衣柜,都是湿乎乎的,比三无酒店环境还要差。”
顾老太太尴尬而愠怒,而顾母压根就没把话往心里去,她从顾半夏下楼时就已经迫不及待,等话音刚落,立刻就入了主题:“你爸昨天被警察带走调查,到今天都没回来,我们去警局问了,说还在调查中,不能见面,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你赶紧去跟警察和媒体解释一下,让他们把你爸放了。”
顾半夏一直都以为顾母对自己是不上心,偏心,但事到如今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顾母压根就没把她当个人。
顾半夏不气不怒,往后一靠,“行啊。”
两个字,让顾老太太和顾母喜上眉梢,可下一秒,顾半夏又道:“只要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这些年区别对待我和沉香,还有,沉香是因为什么跳楼,我立刻就开发布会,解释所有的事情。”
两人面色一僵,笑意顿无。
顾老太太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悠着嗓音开口:“家里孩子这么多,一碗水端不平是正常的,别说我们这种大户人家,就是普通家里只有两个孩子的,家里大人也会偏心,再者沉香是得了忧郁症,你那个时候经常跑出去玩,这些话她都跟你妈说,不信你问你妈。”
顾半夏看向顾母,顾母脸色有些白,闻言发怔,继而失魂落魄地点头,“是的,你奶奶说的没错。”
顾半夏笑笑,不跟她们一句废话,直接起身,“送客。”
“哎,我们不是都说了,你怎么能这个态度?”顾母急了。
顾半夏表情冷淡下来,“我要听的是实情,不是你们胡说八道来糊弄我。”
她往楼上走,顾老太太的慈祥额度用完了,跺脚咒骂起来:“小贱种,要不是顾家养你这些年,你早就饿死冻死了!现在恩将仇报落井下石,你不得好死。”
顾半夏扭头看她,笑得开心,“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儿子先死。”
顾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倒在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
顾半夏回了房间。
从昨天去顾家,她一直努力隐忍,所有的怨和恨都未表现出来,为的就是等着顾家人来求她,她不想做情绪狗,像个受害者又哭又怒指责他们禽兽不如,她想笑着看他们跪在自己脚下,将实情道出,还求她放过他们。
但她终究没有容政的道行,做不到那样云淡风轻。
顾半夏因为愤怒,手微微颤抖着,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没等她想好,顾母又来了。
大概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阿姨来叫她,她下楼时看到顾母坐在刚才坐过的位置,但少了顾老太太。
顾母来不及等顾半夏坐下,忙问:“我告诉你了,你真的会去给你爸作证他是无辜的吗?”
顾半夏冷漠地挑眉,“怎么,刚才老太太说的不是真话了?”
顾母估计是一夜难眠,眼底乌青浮肿,她完全不能再坐以待毙,一日见不到顾国峰,她的世界都是昏暗无光。
“我告诉你实情,但你要保证你会开记者发布会,向所有人澄清你爸无罪!”
“知道了,你赶紧说,你等不了,我也不想一直耗下去。”
顾母前一秒还急得要死,这会儿整个人颓败下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因为什么而难以启齿,顾半夏见她这样,倒是耐心起来。
缓了半分钟左右,顾母看着一处的盆栽,声音缥缈说:“你和沉香,都不是你爸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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