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边墟之境来了俩卖冰块的,送货上门,□□。
陶季安气哼哼走在前面,“凤越则,自从遇上你,我都多久没赚钱了!”
凤越则一想到自己烧了极剑山庄,把陶季安的钱全赔完了,理亏不语。
陶季安还在碎碎念:“我可以没有修为,但是我不能没有钱,再穷下去……”
“你就要失去我了。”陶季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蔫儿了吧唧的,但是走到别人家大门前,声音又恢复清脆,“凤越则,去敲门。”
凤越则抿了抿嘴,上前去敲门,然后从乾坤袋里倒出两桶冰,陶季安就站在边儿上收钱掂银子。
两手空空的上门,啥也没干,钱到手,陶季安心里舒服了,龇出一口大白牙,“幸好有寒铁,还有我这聪明的脑袋瓜,总算可以找个地方打尖儿了。”
幸好穿得严实,要不昨晚睡树上能一身蚊子包。
虽然衣食住行上不算顺利,但是晚上再探药仆宅子,不仅顺利,且有了其他的收获。
***
还是那偏院一角,衣着华丽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在院子里制熏香。
女子每次抬手间动作轻柔又优雅,背影美若图画,她就像是个一个温婉的江南女子,直到院子进来一个男子,她整个人的气质大变。
男子就是陶季安他们要找的人,夺舍重生的薛玉。
薛玉穿着和她同色紫袍,一脚踏入牡丹苑,开口就是一句夸赞,“花有清香月有阴,夫人这制香的手艺愈发精湛了。”
被他唤作夫人的女子,正是夺舍重生的红芍。
红芍捻着香饼,不言不语,叫薛玉好生尴尬。
薛玉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扬很是多情,他缓步上前,正欲在红芍面前坐下,却突然抬头环视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陶季安和凤越则连忙低头隐于暗处,却听牡丹苑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啪!”
红芍站起身来,挂着一张冷脸,抬手就给了薛玉一巴掌,“滚。”
薛玉偏了头,用舌头顶了顶挨了一巴掌的腮边,看向红芍的细长眸子里很是暴戾,但是接着他却轻笑了一声。
声音带着无尽的温柔,“夫人又怎么了?”
这变脸的速度,以为安全了的陶季安又冒出来偷看,见这一幕,还暗暗称赞这男人对老婆真包容。
红芍将薛玉的全部精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转身背对着薛玉,面朝隐匿于暗处的陶季安二人。
她对薛玉很了解,她这个动作果然引得薛玉绕去她面前,于是薛玉就变成背对墙头偷看的二人了。
薛玉也顾不得旁的,只想哄了红芍,遂软了声音,阴柔地开口:“不是不让你们姐妹团聚,她来的时候身上被下了追踪符,问她她又说不知,我总是要弄清楚她是不是在骗我。”
“别生气了,给我三日时间,嗯?”薛玉执起红芍的手,用大拇指揉了揉她的手背。
红芍冷着脸抽手。
“这话真耳熟,我还以为我回到了进合欢楼的那一天。”这一开口如刀子割着薛玉的肉。
薛玉脸上僵着笑,松开了红芍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红芍的视线穿过薛玉,直愣愣的没有焦点,“进合欢楼我才十五,等了六年,如今,不知我还能否等得到六年……”
薛玉最厌恶红芍提合欢楼过往,但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看着红芍点了点头,甩袖离去。
薛玉一走,凤越则就冒了头,对上红芍的视线。
刚刚薛玉明显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还好红芍帮他们打了掩护,所以他有意直接试探。
红芍并不意外看到院墙上的人,只是冲他们无声摇了摇头,朝墙根点了点下巴,示意墙根有埋伏。
凤越则略一思索,掏出一粒碎冰块扔去给红芍。
红芍接过来,这才挥手驱赶他们二人。
至此,二人算是确定了,那紫衣女子就是红芍。
***
第二天,两人再次出现在街边老地方,刚吆喝一声卖冰块,他们要等的人就来了。
“送两桶冰,东街往里走,砌白墙的就是了。”
陶季安眼睛噌一下就亮了,买冰块的人只当他见钱眼开了,笑了一声就走了。
这回两人光明正大进了薛玉家宅。
进了宅子之后,二人特别礼貌,目不斜视,并不四处打量,引来带路管家的夸赞:“瞧着你俩面生,刚来边墟境吧?”
“行,挺懂事儿,往后有需要,还跟你们订冰块。”
陶季安装乖,“谢谢大老爷。”
“哎哟喂,甭这么叫,我可不是什么大老爷。”管家说是这么说,但是语气听着可开心了。
二人跟着管家到灶房,倒了满满两缸子冰块,那管家没忙着给他俩结账,先舀了一小铁桶的冰块,使唤了一个药仆过来。
“东厢牡丹苑,紧着送去,别叫人发了脾气,咱又得挨主子打骂。”
陶季安乖乖低着头并不偷看,但是心里明白了,是红芍支人买冰块的。
只是等管家给结了银钱,又要亲送他俩出门,这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俩。
陶季安还在思索主意,不意在院门口叫一群药仆围了起来,粗略一看,不少于二十个药仆。
“来都来了,不若把来意说明了再走,如何?”说话的人有着一副尖细的男嗓音,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听着这个细柔的男人声,陶季安回身,果然见薛玉右手持扇,敲打左手掌心,目光阴沉地盯着他俩,他身侧是恢复了女儿装的香红。
香红面上有一些惊讶,显然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跟来了边墟境。
凤越则挡在陶季安身前,腰背挺直,略抬着下巴,点人姓名:“薛玉。”
薛玉手上依旧把玩折扇,纠正道:“在下薛文宇,阁下高姓?”
陶季安觉得好笑,‘啧’了一声,“改个名字是为了逃避曾经卖妻求活的过往吗?”
薛玉将折扇握在手心,阴恻恻地道:“找死。”
围着他们的药仆们就好像僵尸一般,齐刷刷抬手奔向二人要掐要抓。
凤越则抬起烧火棍在空中画了几笔,列起火阵,那些药仆叫飞散的火星子击退,却感觉不到疼似的,面容狰狞着再次扑了上来。
不过这区区二十个药仆,没有修为全凭不怕疼的蛮力再次扑了上来,有凤越则在,药仆到底是没有伤到他们二人分毫。
薛玉看着一个个倒下的药仆,并不惊慌,折扇一开,微末的药粉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香红下追踪符,我也料到不是简单的。”
说完他发出细柔的笑声,“呵呵呵呵……给我撕碎他们!”
陶季安听到无数的脚步声,他抬头左右相看,院墙上、屋顶上、回廊上数不清的药仆,□□,他们面色发灰,用麻木的表情制造出了恐怖的氛围。
凤越则倒是想一战测一测自己现在的实力,只是他不能将陶季安置身于危险中,所以背着人飞身跳墙。
薛玉早料到他们要跑,将手中折扇甩出,从折扇中飞出几根绣花针,险些就要扎进陶季安的屁股。
却叫凤越则回身拿烧火棍挡了。
薛玉收回折扇,脸上的笑容很是猖狂,“敢追来边墟境,我当你们多厉害呢。”
凤越则被这三根绣花针耽误,这会儿不得已只能和扑上来的药仆们展开大战。
香红看着被甩来甩去的陶季安,不免再想到陶季安的话,她下定决心进入边墟境就是为了见上红芍一面,弄清楚,现在的红芍到底幸福与否?
然而,薛玉以她身上有追踪符为借口,不许她和红芍相见,这更加让她不自信,她怀疑自己当年帮错了人。
“好妹夫,别伤他们!”
香红咬了咬唇,急切之下,将许不寄的现状说了出来。
“放了他们罢!许不寄已自废修为,这二位仙师只是想确定妹妹是否还活着而已,你也知道,他们二人的修为不足为敌!放了他们吧……”
薛玉愣住,不可置信,“自废修为?”
“我亲眼见他吞下乾元重生丹,不然为何这二人都来了,许不寄却不见人影?”
“哈哈哈……”薛玉大笑,不仅没有让药仆们停下,反而掐住香红的脖子,使了两个药仆过来束了香红。
香红挣扎,“妹夫……你……”
“所以你不在合欢楼接客修炼,跑来边墟境,你不是投靠我来了,是怀疑我来了!”薛玉狞笑,他最是多疑。
“谁都不能质疑我对红芍的心意!”薛玉卡着香红的脖子,使她昂起脑袋,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
接着,一根绣花针飞进了香红的喉咙……
“呃……”香红原本被束缚双手还在挣扎,霎时没了动作。
薛玉摆了摆手,两个药仆架着香红转身撤离,薛玉悠悠说道:“你们姐妹情深,是该好好见上一面了。”
“别出声哦,当心气着我夫人。”
香红就这样被薛玉变成了药仆,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人。
送走了香红,薛玉心情大好。
一想到许不寄修为尽废,他打开折扇,煽了扇风,“夫人,待我解决了他们二人,便带你回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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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去排队做核酸了,我们小区好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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