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推测完毕,众人全都默然,想想不无道理,当然,李冰的推测中,自然只有一个目击证人,而根本不会想到,黑暗中还有一个目睹了整个行凶杀人过程的另一人,
而那个人,恰恰就是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张玥死亡之后,交警在走访了许多人后,又认真勘察了车祸现场,觉得徐名达完全沒有杀人的动机,况且张玥确实会晕车,因此,作出了这是一件意外车祸的鉴定,
高额的民事赔偿,让徐名达几乎窒息,喘不过一口气,
他这天正无聊地泡在网吧中时,一个神秘的男子找到了他,
那个陌生男子,邀请徐名达到了一个茶座之中,要了一只小包厢,点上了茶水,
徐名达好生奇怪,怎么这人会平白无故地款待他,由于前几天杀了张玥的事,犹如恶梦一般缠着他,神经紧崩的徐名达,不由得内心紧张极了,
他惴惴不安地坐在那男子对面,心中一直猜测着他的來意,难道这人会与张玥有什么关系,
來人在服务员送上茶水后,吩咐服务员把门关上,不按铃呼叫不要进來打扰,
他摘下了墨镜,对着徐名达笑了笑:“徐名达,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请你前來喝茶的用意了。”
徐名达心中暗暗吃惊,对方竟然一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更似能看穿他心中所想一般,
他心中惊慌,脸上却竭力保持着镇定的神色,慢慢说道:“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猜到你为什么要请我喝茶的原因。”
那人笑了笑道:“徐名达,你是不是因为张玥的死而要赔偿三十五万巨款,我可是听说,你东拼西凑借了十万已经赔付了,可你还有二十五万元怎么不一起付清了,是不是还沒有着落呢。”
徐名达大惊,慌张地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來人笑道:“不要紧张,我今天找你,可完全是为了你好啊,只要你和我合作,那也许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得到你急需的二十五万元。”
徐名达一楞,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既吃惊來人对他底细的了解,又为那人说能帮他解决这笔赔偿巨款而心动,更让他担忧的是,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那人到底有什么事要和他合作,
來人看出了他的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要你配合,帮我杀了一个人。”
徐名达闻言大惊,吓得一下子靠在沙发角落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來,
那人收敛了笑容,阴森森地说道:“怎么,你害怕吗,你就真的不想得到那笔二十五万元。”
徐名达摇了摇头,惊恐地说道:“这位先生,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虽然喜欢泡泡网吧,但我不是混社会的,虽然我急需那笔钱,但杀人这种事,我不敢。”
那人嘿嘿干笑了一下道:“是吗,那张玥的死,你是怎么下得了这手的。”
徐名达大惊,惊恐地说道:“这种事,你可不能瞎说,交警队都认定了,张玥是因为车祸而死,我正是因为这件倒霉事,才背上了这笔巨债。”
那男子阴阴地说道:“是吗,张玥果然是死于意外。”
他那犀利的眼神,就似能看穿徐名达的内心一般,逼得徐名达低下了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眼睛,
那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几天前,你驾车带着张玥來到了那个涵洞前,张玥因为晕车,你在涵洞前停下了车子,沒想到,在你停车的那一刻,你竟然动了欲念,意图非礼张玥,在你的表白让张玥拒绝后,你就妄图用暴力强行非礼。”
“张玥拼命呼救,你才在心慌之下住了手,由于种种原因,让你感到了害怕,你苦苦哀求张玥原谅你,可沒想到,张玥非但不肯原谅你,还一直威胁要把这事告诉你堂兄徐胜达。”
那男子忽然停了下來,目光如炬,紧盯着徐名达,他看到徐名达那一阵红一阵白的神色后,冷笑着说道:“当你再次发动车子,快要驶进涵洞时,张玥不停的辱骂声激怒了你,在车头刚进入涵洞后,你一把按住张玥的头推出了车窗外。”
“张玥发出一声惨叫后,你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心中害怕起來,楞了一会,你才弃车逃跑。”
“让我沒想到的是,当时看到这一幕的,不止我一个人,远处还有一个村民,正是这个村民见到你车子在涵洞口停留了十多分钟,却又沒听到你和张玥的对话和后來张玥的呼救声,在交警走访时,他的证言加上张玥确实会晕车的特点,恰巧与你编造的谎言不谋而合,从而你骗过了所有人。”
徐名达闻言,脸如死灰,心中的惊惧无与伦比,
那男子笑了笑,递给徐名达一枝烟,又给他点上了火,笑咪咪地问道:“怎么样,我沒什么地方说错吧,现在你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要与我合作了。”
徐名达猛吸了一口右手上那枝不住颤抖着的烟,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
那男子笑了笑:“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那天,我也差点丢了命,也是受人暗算了,我费尽气力,才到达那个涵洞边上,刚想呼救,却见到你车子停了下來,也只怪你运气不好,我要不是当时气息虚弱,沒叫出声來,你就不会对张玥动邪念,也就沒后來张玥被你杀死的事了。”
徐名达这时内心最后的一道防线已经被彻底击毁,心中不再存侥幸之心,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这位大哥,你行行好,放过我一条生路吧,我还年轻,不想给警察抓去抵命。”
那男子阴森森地说道:“你还是不是男人,给我站起來,路,摆在你面前,只要你同意跟我合作,杀了那个暗算我的人,非但你杀张玥的事不会败露,还能意外得到你急需的那笔赔偿款,怎么样,你想清楚沒有。”
徐名达见事已至此,已经无路可走,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來:“好,我也只能这样了,你要我杀谁。”
那男子阴阴地道:“我不要你直接去杀,只要配合我做些事就行,我们要杀的那个人,正是你们村子上的人,他,就是现在镇医院中的徐至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