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闪电划过,施丽娅看到王來福的脸上尽显狰狞之色,不觉害怕地说问道:“王來福,既然文苑之死与你无关,而你又这么害怕我们住进这鬼屋,难道说和文苑一起的曲丽丽不是失踪,而是被你杀死的。”
王來福竟然长叹了一口气道:“沒错,曲丽丽是我杀死的,可是,当年我并沒想杀死她,我爱她,我是酒后错手杀了她。”
施丽娅吃惊地问道:“王來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來福恢复了那可怕的神情,狞笑着说道:“也罢,这事一直压在我心里,也憋得难受,如今索性都对你说了吧,也让你死了做个明白鬼。”
四五十年前,当上海知青文苑和曲丽丽插队來到向阳村后,受到了淳朴的村民热情的招待,
刚从部队复员回家的王來福,此时因为转业军人的优先分配工作的关系,成为了向阳村的会计,
单身的他,此时正值血气方刚,对两位美丽的上海女知青萌生了爱意,
王來福有事沒事地就往两个女知青的住所跑,给她们劈柴、挑水,几乎所有重活,都由他一人包了下來,两位女知青由于自小在上海长大,沒吃过什么苦,在这条件艰苦的山村,经常患些小病,王來福作为会计,沒一次记她们缺勤,
文苑和曲丽丽虽然乐意接受王來福的帮助,但也知道王來福心中想着什么,这个五大三粗的山里汉子,自然不是她们心中的意中人,因此一直借故与王來福保持着距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苑因为和肖文军的感情问題,渐渐地变得越來越伤感,性格也开始孤僻起來,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发楞,还时不时地轻声哭泣,
文苑变得越來越难以接近,王來福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了同样美丽却性格活泼的曲丽丽身上,
曲丽丽虽然外表看上去温柔,性格却很泼辣,经常给王來福吃闭门羹,不给王來福单独接触的机会,
王來福自此经常借酒浇愁,常常喝得醉醺醺地远远地看着曲丽丽所住的屋子发着呆,
年底前,一起突如其來的事故,打破了向阳村的平静,
由于肖文军的來信,文苑从中感到了绝望,趁着其他人出工的机会,借口自己生病留在了屋子中,
文苑含泪写下了一封长长的遗书,喝下了偷偷藏下的农药,死在了自己的土坑上,
当太阳刚落山,村子上的人全收工回家时,拖着疲惫身子回到屋子中的曲丽丽刚进堂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农药味,
曲丽丽心中好生奇怪,文苑怎么这么不小心,打翻了农药,这在当时,可是贵重的公家物资,弄不好要接受审批检查的,
曲丽丽高喊了几声文苑,却始终得不到回答,曲丽丽心中生疑,越接近文苑的房间,那农药味就越触鼻,
她想到文苑这几天的状态,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曲丽丽猛地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把她惊呆了,
地上散落着农药瓶子破碎的玻璃渣子,文苑身子蜷缩,表情扭曲地缩在土坑的草席子上,
看着文苑那睁大的双眼,曲丽丽一下子懵了,隔了一会,突然反应了过來,失声大叫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
不多时,文苑服毒自杀的事就传遍了向阳村,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聚集在了那屋子门口,
村长王大福维持着秩序,不让任何人进入破坏现场,会计王來福则奉王大福之命,气喘吁吁地一口气跑了十多公里山路,來到了镇上派出所报案,
民警來到现场后,仔细勘察,文苑屋子内那打翻的农药浸湿的地上,只有曲丽丽留下的脚印,由于曲丽丽是跟随王來福一起出工的,因此,排除了命案发现者曲丽丽谋杀的可能性,
在文苑住的土坑上,发现了大批她和肖文军來往的信函,又找到了文苑留下的遗书,因此,这案件很快便有了定论:文苑之死,属于感情问題自杀而不是他杀,
村子里的人,在村长王大福的提议下,由会计王來福负责选择了一块山地,砍了几棵树,做了一口简易的棺材,埋葬了文苑的尸体,并请隔壁村上的小石匠,给文苑树了块简单的石碑,
文苑安葬后,这屋子里就留下了曲丽丽一个人,村长王大福找曲丽丽谈话,告诉她村子比较穷,实在腾不出屋子另外给她安排住,
曲丽丽无奈,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又不可能立即返回上海,只得硬着头皮一个人住在那个空屋子里,支撑她的信念是,村长王大福答应等过了春节到镇里找领导给她说情,让她能够提早返回上海,
眼看将到小年夜,王來福喝多了酒,又开始胡思乱想起來,他打心底里痛恨村长王大褔,因为王大福答应及早让曲丽丽返回上海的事早已传遍了小山村,王來福深知,只要曲丽丽离开这个小山村,他从此将再无机会见到曲丽丽,
已经酒多了的王來福,在油灯昏暗的照映下,又猛喝了几口酒,终于壮起了胆子,
王來福决定,今夜就去找孤身一人住在那个屋子中的曲丽丽,捅破那层纸,在曲丽丽可能要返回上海前,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明确向曲丽丽示爱,
王來福想到此时,酒意上涌,全身热血沸腾,虽然是在寒冷的冬夜,他却热得解开了上衣扣子,摇摇晃晃地向那屋子走去,
王來福來到那屋子前,看到屋子里面黑不隆咚的,连煤油灯也沒点上,他借着酒尽,使劲地敲了一下门,沒想到,门竟然沒上锁,一下子让他推开了,
王來福心中大喜,听到曲丽丽的房间内传來一阵轻微的声音,他借着酒兴高叫道:“丽丽,你睡了吗,为什么不点灯啊。”
沒人回答,王來福此时已经让酒精烧昏了头,他竟然认为曲丽丽可能为他平时的献殷勤打动了,此刻说不定正在等他呢,
王來福摸黑进了曲丽丽的房间,虽然房间中一片黑暗,但窗外微弱的星光,一会就让他的眼睛适应了,
土坑上,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侧躺在那儿,王來福顿时酒助色兴,急不可待地向床上那雪白的胴体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