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木质地板上传來,金晶袅袅婷婷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她面带微笑,热情地招呼着几个人,却掩饰不住她眼中的那丝恐惧,
金晶來到张远山面前,摊开手掌,一张仍显得很新的银行卡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远山接过那银行卡,发觉它已经让金晶掌心渗出的汗水湿透,银行卡是五年多前办的,按理说确实到了更换的年代了,只是由于金晶一直把它藏在保险柜中,从外表上看仍象刚办的一样崭新,
张远山仔细地看了半天,又拿出罗盘比对了几下,连连摇头,心里直纳闷:这卡很普通,并未带一丝阴气,怎么可能会刷出冥币呢,
当他说出自己的疑惑时,其他人更是一脸茫然,
李冰思索了一下说道:“金小姐,我想会不会是这样的:你由于睡眠不好,经常要借助于安眠药才能入睡,时间久了,药物副作用导致你有些神经衰弱,因而你的阳气自然就低了。”
“由于你潜意识中害怕想起你父母车祸的惨死状,因此,在你精神状态不好时,就产生了幻觉,见到了你父母。”
金晶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但愿是这样吧,只是我怎么会见到那个废弃的丧葬用品店成了24小时自助银行,如果这也是我幻觉,那么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刷出一张貌似真钞的冥币來。”
李冰一时无语,张远山想了一下道:“金小姐,依我看來,你的宅子风水不错,你夜里所经历的,只是你的一个恶梦或是幻觉,并不是真的有鬼,而那个丧葬用品店,阴气太重,你走到那儿,精神状态不佳、阳气极低的你就受到了影响。”
“那个幻觉中的银行,可能是因为那块地下真的埋有尸骨,碰到你阳气低,就想找你做替死鬼,因而才让你真的取到了冥币,还好,那个地方已经拆迁,你以后不会有什么事了。”
金晶欣喜地道:“张道长,真的是这样么,那太好了,谢谢你们。”
正在说话间,金晶的电话响了起來,电话是她男朋友石垒打來的,询问金晶哪去了,怎么不在办事处,
金晶告诉他,自己约了几个朋友在家,石垒一听立即警觉地追问是男是女,当他听说有三男两女时,再也坐不住了,电话告知金晶,他一会就到金晶家,
几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正欲告辞,金晶死活不答应,非得请他们吃了饭再走,
众人却不过面情,只得答应了金晶的邀请,不多时,石垒也赶到了,在金晶的介绍下,石垒礼貌地和众人打了一圈招呼,语气中却透着一种不友善,
一顿说不上丰盛的午餐好不容易结束了,李冰等人赶紧和金晶还有石垒告别,逃一般似的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中,
到了晚上,金晶和往常一样,在送走了石垒后,独自一人又坐在了阳台上的休闲椅上,享受着夏夜阵阵微风传來的清凉,
看看时间不早,金晶仍无睡意,习惯性地又吞了两片安眠药,
她从阳台上回到房间中,换下衣衫,走向卫生间准备沐浴,
忽然一阵凉风刮过,夜空中一道闪电,照亮了她的房间,起风了,金晶突然想到二楼阳台的玻璃门还沒有关闭,赶紧穿着睡袍急急地赶到阳台处,
金晶双手拉住阳台上的玻璃移门,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金晶惊恐地发现,楼下草坪上,又停了那辆可怕的小车,
车子中,两张露着幽蓝之光的脸正对他微笑,那正是金晶死去多年的父母,
金晶惊恐极了,一声大叫,忽然想到了张远山的话,对,这是幻觉,是自己神经衰弱了的幻觉,金晶内心安慰着自己,同时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那白嫩的大腿,
一阵剧痛从大腿上传來,金晶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了出來,她壮着胆子再一看楼下草坪,那辆车已经不见,
金晶松了一口气,不断地自嘲着,关好门窗外后,她这才走向卫生间的沐浴房,
当她快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头皮忽然一阵发麻,因为她听到了卫生间出传出來水流的声音,
“谁,谁在里面。”,金晶惊惧地颤抖着声音问道,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有随手关水笼头的习惯,决不可能是自己遗忘关闭了水笼头,
沒人回答,惊惧中的金晶慢慢地挪进了卫生间,偌大的卫生间中,水汽濛濛,那个高档透明立式淋浴房内,一个男人的身影映在了白茫茫一片的塑料浴帐上,
金晶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惊惧得叫不出一句话來,随着金晶摔地,淋浴房内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金晶,是你吗,我是石垒啊。”
金晶这才回过神來,嗔怪道:“石垒啊,你这臭家伙,也不吭一声,吓死我了,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在我的淋浴房中。”
石垒笑着道:“金晶,我刚走,见到可能要打雷下雨了,就回头回你这儿躲一躲,我用钥匙打开门后,见到你一个人在阳台上出神,就沒打扰你,先冲一下凉,金晶,沒沐浴露了,你给我递瓶进來。”
金晶‘嗯’了一声,从卫生间的玻璃储物格内,取出一瓶沐浴露,她走到淋浴房前,闭着眼,把那瓶沐浴露伸到那奶白色塑料浴帐前,
一只大手从里面伸出,不是接过了沐浴露,而是紧紧地握住了金晶的手腕,金晶一时痛得呲牙咧嘴,恼怒地道:“石垒,你疯了,把我手捏得好痛,快放开。”
话刚出口,金晶忽然觉得不大对头,大热天的,又在冲着热浴,石垒的手怎么会如此冰凉,
她心中一懔,睁眼扭头一看,石垒正一丝不挂地站在淋浴房内,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金晶啐了一口,正欲转身,忽然发现不对,石垒脸上的笑容并不是她熟悉的那样,诡异极了,
金晶心中大骇,只见那淋浴的莲蓬头中,突然喷出一道道鲜红的血水,冲向石垒的头部,瞬间流遍了他全身,
金晶惊骇地叫道:“石垒,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
石垒并不言语,仍是紧紧抓着金晶的双手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在血水中显得格外诡异,
一只惨白的手,从立式淋浴房的下水管中艰难地伸了出來,在莲蓬头喷下的血水中,似乎在左右牛白抓挠着什么,
那只手抓了一会,忽然摸到了站在淋浴房中的石垒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