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旅馆大厅内一下子沉寂了下來,徐若雅睁着惊恐的双眼,紧紧地搂住李冰的腰肢,
一道道闪电不时划破夜空,原本干净整洁的大厅,此刻显得破败不堪,到处挂满了蛛网,陈挺军那腐烂了的脸,在闪电光的照射下,变得格外惨白骇人,
李冰心内自是惊惧不已,张远山不在身边,如何对付眼前的虚幻之境,李冰此刻心中完全乱了方寸,
一片死寂之中突然传來的‘当’的一声,徐若雅不禁吓得惨叫一声,她哀求着道:“我不想死,求求你,挺军你放过我吧。”
李冰叹息了一声道:“小雅,他们处心积虑,凝聚了三个鬼魂的阴灵之力化成了眼前这个虚幻之境,目的就是想让你成为陈挺军的冥妻,你认为他们能放过你吗。”
徐若雅颤声道:“李冰,你不是说鬼魂怕你的灵血吗,求求你想个法子除掉这几个恶鬼。”
李冰正不知如何回答徐若雅,却听得陈挺军阴恻恻地道:“听到刚才的钟声了吗,离深夜十二点还只有半个小时了,沒错,那个姓李的小子身上的灵血确实能让我们魂飞魄散,刚才來福的鬼魂就已经让他灵血击中,永世不得超生。”
“想必你们眼中也发现了这间旅馆和原來的区别了,是不是已经变得破败不堪了,來福的鬼魂消失了,这虚幻之境就缺少了三分之一的灵力,所以你们才能看到这里发生的变化,我承认我惧怕李冰的灵血,所以我不会上前杀了李冰。”
徐若雅惊恐地道:“陈挺军,你什么意思,你说不会杀了李冰,难道只是想杀了我吗。”
陈挺军阴阴地道:“小雅,我这么爱你,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杀你呢。”
徐若雅眼光中露出一丝惊喜地道:“真的吗,李冰,你听到了吗,他们答应放过我们了。”
徐若雅话音未落,不由得又一声大叫,原來老板娘那个烂得已经露出白骨的头颅突然飞到了她面前,一片片头皮随着不断蠕动的蛆虫直往下掉,
那头颅凄厉地尖叫道:“不,这不可能,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挺军,你疯了,不要怕那个姓李的小子,我们一起上,杀了他们,让那姑娘做你冥妻,了了你的心愿,你以后就可重新投胎做人了。”
徐若雅惊惧地大叫:“不要,不要啊,挺军,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陈挺军并不搭理徐若雅,转头对着老板娘的头颅道:“妈,你别着急,你沒感觉到那小子的灵血的厉害吗,我们犯不着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來福虽然不存在了,可我们俩的灵力仍可支持这虚幻之境到明天天亮。”
“马上快到子夜十二点了,只要一过十二点,那么小雅和李冰两人的魂魄就再也不能返回他们的肉体了,他们已经在我们的虚幻之境中生活了这么多天,今天是第七天,只要熬过这最后的半小时,七天期限一到,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陈挺军说完,几乎同时和老板娘的头颅狂笑起來,那阴冷得可怕的笑声,回旋在大厅中,徐若雅吓得几乎晕了过去,
眼前那可怕的头颅和陈挺军慢慢消失了,李冰明白这是他们害怕自己的灵血,隐藏了起來,
当此生死关头,李冰突然灵光一闪,他紧紧地搂住瑟瑟发抖的徐若雅道:“小雅,你别害怕,我有办法了。”
徐若雅颤抖着道:“李冰,真的吗,我们还只有十多分钟时间了,你有什么办法。”
李冰凝神道:“小雅,也正是刚才陈挺军威胁我们的话提醒了我,在这虚幻之境中七天,我们俩就真的会死去,因为我们的魂魄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肉体,反过來说,如果我们在这七天时间沒到之时,走出这虚幻之境,那么我们就会平安无事,相当于我们俩都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而已,而那些恶鬼,也因为他们凝聚了所有阴灵之力变幻出这虚幻之境,只要我们能走出來,他们就必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再也不能为祸人间。”
徐若雅惊喜地道:“那太好了,李冰,你快想办法带着我离开吧,或许封山的大水已经退了,我们赶紧逃离这儿。”
李冰摇头道:“小雅,这是不可能的,既然这是虚幻之境,我们怎么可能用现实的办法逃离,再说了,就算大水已退,我们从这旅馆中能在十几分钟时间内逃离这儿吗。”
徐若雅‘啊’了一声道:“李冰,你说你有办法了,是不是安慰我的,按你的意思,我们俩都将死去了。”
李冰轻轻掰开徐若雅紧抱着他的双手,严肃地道:“小雅,你别害怕,我真的有办法逃离这虚幻之境,从现在开始,你别打扰我,我想法从梦中醒來,我已经明白了,我们要逃出这里的唯一办法,就是在今天夜里十二点之前醒來。”
李冰言毕,立即闭上了双眼,脑中开始冥思苦想,赵婉儿、施丽娅、张远山和钱一多的身影在他脑中一个个地浮现了出來,
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过门关节,李冰却不由得心中暗悸,他发现,自己虽然想到了四个生死与共的人,却终像隔了一层纸,无法与四个人建立起沟通,
他的汗珠一滴滴地冒了出來,眼看着落地座钟的指针一点点偏向数字十二,心中暗暗叫苦,唯一的生路寄托在现实中有人能唤醒自己,
此刻的李冰正静静地躺在医院中的病床上,医院一方始终无法判断出李冰昏迷的真实原因,体检几次,都表明李冰的生命体征稳定,与常人并无二异,更令院方不解的是,李冰的深刻昏迷却又排除了他有成为植物人的危险,因为自即始至终,李冰的脑电波都处在相对活跃的状态,
张远山对此也束手无策,只能安慰着其他几个同伴,耐心等候李冰醒來,他们四个人,轮番守护着李冰,都盼望着李冰赶快睁开眼來,
赵婉儿静静地坐在病床边,原本活泼开朗的她,此时也是愁容满面,她本想把李冰送回上海接受治疗,张远山阻止了她,
张远山认为,李冰的突然昏迷太过蹊跷,或许他在梦中经历了另下番生死景象,如果离开乾县,反倒可能打乱了冥冥之中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