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酒吧。
兄弟俩面前,一人一杯啤酒。
不同的是,江亦瀚若有所思默默喝着啤酒,但是,江邵竞却滴酒未碰。
“晚晚不喜欢你,松手吧。”江亦瀚叹口气,他也没料到,他们兄弟两个人有一天会闹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江邵竞紧绷着,固执道,“不,我和她有婚姻关系,不久的将来,我迟早会得到她的心!”
现在,他缺得只是时间而已。
是吗?真的只是这样吗?江亦瀚又喝了一口啤酒,凝着哥哥。
“哥,不会有这机会的,因为,我相信她,同样我不会允许。”江亦瀚淡淡道。
江邵竞冷缩了眸。
“我准备向晚晚求婚。”江亦瀚镇定得又丢出一枚炸弹。
江邵竞冷抽一口气,“江亦瀚,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懂不懂做人的根本?”晚晚是他大嫂!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吗?”江亦瀚一字一顿念出来。
“我懂,怎么可能不懂,但是,我同样也清楚,如果因为这几个字眼,我放手了,那么我放开得是自己和她一辈子的幸福。”
“一辈子的幸福?和自己的兄弟共享过一个女人,你就觉得能幸福?”江邵竞心情很恶劣道。
就算他得不到晚晚,他也不希望亦瀚和晚晚在一起。
江亦瀚笑了一下,“有何不可?”
江邵竞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梗住。
只见江亦瀚又突得道,“哥,晚晚肚脐眼下面的那颗红痣很销魂,对不对?”
江邵竞愣了下,眉头打了结,他不懂江亦瀚怎么突然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还有,她的大腿内侧——”江亦瀚眼神深遂,轻声又道。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细节!”江邵竞打断他。
江亦瀚顿了一下,他将目光转向江邵竞,“哥,其实你根本没碰过她,对吗?”
江邵竞一僵。
“如果你们有过亲密关系,那你告诉我,她身体的特征。”江亦瀚目光变得犀利无比。
他在赌,赌自己的一个运气,赌对晚晚的一份信任。
“我那天喝醉了,灯一关又怎么会注意这些?”江邵竞冷笑,想残酷打破他的奢想。
江亦瀚并没有被打击到,“哥,你撒谎,我其实可以去找晚晚对质——”
“够了,你到底想怎样?”江邵竞不悦他的咄咄逼人,打断他的话。
“晚晚现在已有胎动,我带她去当地的医院检查过,她孕期根本应该是超过18周以上,无可置疑她怀得是我的孩子。”江亦瀚一脸冷静的表情,让人根本不会怀疑他的笃定。
江邵竞眯了精眸,嘴角僵硬的向上抬,一脚踩进了陷阱。
“哥,晚晚很怕你,所以,你当时又是做了什么,说服她别纠缠我,逼她在结婚证书上签字成为我的大嫂?”江亦瀚冷冷静静地问。
他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很好,然后细细观察到江邵竞的脸色很难看,这几乎证明了他的假设。
整个过程江亦瀚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同时,在越来越有把握后,心情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哥,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帮你吗?因为,我不喜欢不负责任的大人。”江亦瀚慢慢道,“晚晚怀了我的孩子,我肯定得负这个责任。”
“责任?”江邵竞忽略心底的烦闷,听到这两个字,嗤之以鼻。
果然是责任,一念及他舒服了很多,更加认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没有错。
但是。
“责任和爱,并不冲突。”但是,江亦瀚下一句很认真的声明,打破他的嗤笑。
江邵竞表情冻结。
“爸那时候是因为太爱我妈,才接受不了你的存在,才……不想负责……”江亦瀚的话,让他心里那根始终在抽着的细线,越发得一点一点的抽紧,抽得他的心脏痉挛了起来,抽得他浑身的每根神经都紧绷。
“哥,我很尊重你,一直希望我们两个人能好好相处——”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一退再退,但是,现在的他已经退到了底线,不可能再退。
“晚晚不是玩具,我不可能退,也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喊我叔叔!”现在的他有了必须要坚持、不能被掠夺的东西,他必定不可能再退。
江亦瀚希望好好解决三个人之间的问题,他慎重恳求,“哥,请你成全我和晚晚吧,我们是真心相爱。”
听到他的目的,江邵竞突得笑了,认识的人都觉得他一笑起来就很恐怖,那是因为,他的笑容很冷,几乎不掺带任何的温度。
他一字一顿挑恤,“如果,我说不呢?”
“哥,你说‘不’也没办法,私奔、今天的谈判,只会在未来的岁月里一再的上演!接着,事情也许会越闹越大,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再接着,宴天下的股价势必会下跌……”江亦瀚淡淡一笑,“我想,你我都不想见到如此烦心的局面吧?”
他不怕丢脸,但是,江邵竞不同,他丢不起这个脸。
江亦瀚竟敢拿这些来威胁他!
瞬间,江邵竞脸色铁青,紧抿着嘴,“成全?你确定自己用的是成全两字,而不是用逼这个字眼?”
原来,他一直错估了自己的好弟弟,江亦瀚根本不是个阿斗,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晰,正中要害,根本是个精明厉害的商人。
而他,简直败得一塌涂地。
江亦瀚湛眸望定他。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骗她结婚?”
“晚晚是个富小姐,她拥有的夏氏股份让我很喜欢,我是个生意人,怎么也得和她好好经营婚姻,不是吗?”江邵竞故意讲得颠倒黑白。
他骄傲的自尊心让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晚晚动心。
“要不,你拿宴天下来换晚晚,这笔生意,我倒可以考虑。”江邵竞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