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心知黑耀公国随时可能前来报复,荒漠之都的侦查人员遍布这片区域,所以西朗莫里伯爵率领的大部队刚出现在五十公里外就被斥候给发现了。
斥候很肯定的说,敌人这次来的数量不会低于三万人,他这还是有所保留,没等人类军队靠近他就先一步跑回来通风报信了,但即便只是他所说的三万人也顿时令现场气氛紧张起来,同等数量的人类士兵足够攻打西南行省了,光靠这里不到四千名战士能守得住荒漠之都吗?
尤娜提议立刻向西南行省求援,请总督派援兵过来支援,不然这里很难守得住。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支持,荒漠之都名义上也是属于兽人王国的土地,林风也是总督册封的领主,兽人不可能坐视不理,这里要是被人类军队占领,就会对兽人王国造成直接威胁。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敌人大军已经到了五十公里外,动作快一点今晚上就能抵达,而这里距离西南行省一去一回需要两天时间,西南行省总共有两个联队,要守住偌大一片区域防止敌人偷袭,总督势必不能把全部军队都派出来,能抽出一个联队兵力支援就该谢天谢地了。
所以主要还是只能靠他们自己,至少要挡住人类大军两到三天,才有机会与赶来增援的兽人军队一起,里应外合把敌人打跑。
当当当……当当当……
刚刚才安宁下来没多久的城市,再次敲响了预警的铃声。
就在大家忙碌的准备着时,林风已经率领着一只两百人的部队,背着步枪骑乘大地懒飞奔出了城。
……
距离荒漠之都五十多公里外,规模庞大军容整齐的人类大军正在快步前行,从远处看就像一条蜿蜒的长龙,徐徐朝这边靠近过来。
距离军队两三百米开外的一处山丘上,林风带着汉考克静静趴伏在几块石头后,正用单筒望远镜细致的打量着这支部队,他意识到这一趟来的很有必要,正在行军的部队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有五万人的规模,而不是哨兵估计的三万。
经过几百公里长途跋涉,这些士兵脸上却看不到多少疲倦的神色,从他们携带的装备不难看出,这绝对是一支精锐部队,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超出了他来时的判断,这个黑耀公国看来是铁了心要灭掉他们。
比起一脸凝重的汉考克,林风脸上看不出太大的变化,紧不紧张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至少给外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这时,人类的一队侦查兵正骑着马朝这座山丘的方向靠近,林风收起单筒望远镜,对趴在汉考克低声说:“我们走。”
两人快速下了山骑着大地懒,调头往前哨站的方向移动,汉考克脸上凝重的神色还未消散,紧跟在林风后面忍不住问道:“老板,你该不会是打算靠我们这两百来号人跟敌人硬碰硬吧?”
林风带来这一百战士加上前哨站那里的驻军正好两百人,面对人类几万装备精良的大部队,汉考克看不到一点胜算。
“怎么,你害怕了?”林风头也不回说道。
听到这话,汉考克像是受到击大的羞辱,硬着头皮回答:“谁说我怕,只要老板您一句话,大不了我抗两捆炸药去跟他们拼了!”
林风表情不变的摇了摇头:“放心,现在还不到拼命的时候,就算真要拼命,也肯定是我先扛着炸药包带你们一起冲,这次去前哨站只是想先挫一挫敌人的锐气,实在守不住,我们通过地道直接撤回城内就是。”
他没回头,不过汉考克嘴里发出那声长长的出气声却没能瞒过他的耳朵。
这小子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
林风暗想道。
两人轻车熟路没花多长时间就抵达了前哨站,挖掘煤炭的奴隶已经先一步撤走了,只剩下两百士兵拿着工具在阵地前面那片空地上紧张的忙碌着,他们身后码放着几十个木箱子,里面都是兵工厂这段时间制造的地雷。
地雷也分成两种,体积较大内部填满钢珠的反步兵地雷,还有用来防止骑兵冲锋的专用雷,有踩踏在上面的重量达到标准,这种雷才会出发爆炸,一般人在上面怎么踩都没事。
花了一沙漏时间,周围这片空地埋下了超过五百枚地雷,算是全所未有的大手笔了,这次没有奸细通风报信,看敌人怎么破解这个地雷阵,而且林风还把那挺实验型格林快炮一并带来了,阵地中央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碉堡,这把原始加特林就架在那里,射界覆盖了整个正面,只要弹药充足,林风甚至有信心带人牢牢钉在这里。
这段时间,战士使用的步枪也全部进行了升级换代,现在不需要打一枪上一发子弹,内部弹仓可以事先装入五发子弹,打光了以后再上子弹,大大节省了射击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敌人还没到来,大家就蹲在矮墙后静静等待着。
林风不时抬头瞄一眼天空,离天黑最多还有两个钟头,按理说敌人的先头部队早该来了,迟迟不见动静,他们该不会准备在野外休息一晚,等明天再发动攻击。
真是那样,今晚说什么也得去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到了自己的地头上,还能让他们睡上一个清净觉?
林风正在憋着坏点子,一名负责侦查敌人动向的士兵从远处溜了回来,他调头跑回来说明敌人已经到了附近,战士们纷纷打起精神,直勾勾盯着前方。
“老板,敌人距离我们还有不到一里……”
果然,等了没多一会儿,就看见人类军队浩浩荡荡出现在视野前方,这次自认为已经摸清他们底细的西朗莫里伯爵,连先头部队都懒得派了,带领大军一窝蜂杀来,准备一个冲锋就铲平这里。
五万人马在四百米外的地方停下脚步,西朗莫里伯爵望着高不到一米的围墙,还有鬼鬼祟祟藏在后面的人影,嘴角勾勒出无声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