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思露这话,陆余情更加疑惑了。
她被人绑架,本以为是厉南衍或者是她的仇敌,甚至想过是叶晚秋的人,可没想到竟然是楚思露。
她的脑海里没有任何和楚思露交恶的事情啊。
陆余情的眉头皱的更紧,见楚思露还在坐着,轻声问道:“楚小姐,这是为何?”
“怎么,看不懂吗?”
楚思露怒喝一声,拿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陆余情的脸上不停的比划着,声音更加狰狞恐怖起来。
“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多久了吗?陆余情,你说要是这刀子在你的脸上划上个五六刀,会是什么样的?”
匕首带着冰冷的寒气在陆余情的脸蛋旁边来回晃动着,陆余情的神智再次恢复了两分,暗暗的咽了口口水。
“为什么?”
她颤声的对楚思露说道:“我跟你应该没有什么仇怨的。”
没有仇怨?
听到这话,楚思露狰狞的一笑:“那可未必,你得罪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可能都记得过来呢?陆余情,我可真是羡慕你,伪装成一副单纯小白兔的模样,可实际上却是步步为营,真厉害啊,连厉家都能被你闹的内斗不止,还让厉南衍对你宠爱有加!”
她猛然逼近了陆余情,匕首也狠狠的放在了陆余情的脖子上,寒气逼迫的陆余情连连后退,只能被迫看着她的双眼。
“陆余情,我以前真的是太小看你了!”
怎么以前她就没发现陆余情是个最不要脸的贱人?
表面上清纯可爱,可背地里呢?
既然和厉南衍有了孩子,就该在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情况下给打掉,可她倒好,不仅生下来,还故意等孩子五六岁能说会道的时候回来。
不就是为了将厉南衍给紧紧的攥在手中吗?
步步为营,厉家那么大的家族都被她闹的翻天覆地,厉家三姐和大房都被她闹的和厉南衍分心,可厉南衍还是爱她。
难道男人都喜欢这种表面上无公害的可怜小女人的人设吗?
不过是个内里的妖艳贱货,脚踩两只船,巴着厉南衍不放也就罢了,还巴着云墨恒,真是让人恶心!
她不停的咒骂着陆余情,陆余情惊愕的听着,看着她,“你到底是谁,我真的不记得得罪过你,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陆余情不记得自己和楚思露结仇过!
话音落地,楚思露顿时更加怒不可遏。
她竟然不记得了?
果然是过的太舒服了,所以根本就没将自己给放在眼中,自己在国外过的要死要活的像是置身在地狱中,她却幸福快乐,连自己都忘了。
贱人,她就是个贱人!
楚思露把匕首放在左手,逼近了陆余情的脖子,右手狠狠的掐住了陆余情的脖子,狠狠的掐着,指甲都刺入了她脖子的肉中。
“不记得了?”
楚思露咬牙切齿的对她说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贱人,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没想到你自己竟然送上门了,还不记得我,哈哈,贱人!”
楚思露的力气很大,虽然是一只手,但她的单手却死死的掐住了陆余情的喉咙部位,陆余情被她掐的呼吸都停住了,窒息的感觉让陆余情的脸庞涨红起来。
会被她掐死的!
生命在最危急的时候,陆余情的神智反而更加清醒了,她顿时挣扎起来,努力的想要挣脱楚思露的手。
虽然她的力气不大,但好歹将楚思露的右手给挣脱了,就在她想办法抓住楚思露的左手的时候,楚思露将匕首陡然横在了她的眼前。
寒光毕现,陆余情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楚思露用匕首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划过。
还好没流血。
陆余情乖乖的坐在后座上不再动弹,十分安静,楚思露这才得意的看着她,怒喝一声:“贱人,你还敢反抗?信不信我立马戳瞎你的眼睛!”
随后她将匕首往陆余情的眼珠上迫近,把陆余情吓得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好恐怖!
她有种感觉,楚思露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她再轻举妄动,楚思露真的会将她的眼睛给戳瞎的。
这不是在闹笑话。
看着她那畏惧害怕的模样,仿佛是缩起来的小白兔,楚思露心中更加畅快,双眼死死的盯着陆余情,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战栗和激动了。
真爽快!
没想到她还能活着看到这一天!
她终于要给家里人报仇了!
楚思露的匕首接着在陆余情的脸上比划着,陆余情紧紧的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楚思露看着她的脸庞,心理有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陆余情,你可还记得裴旭媛吗?
那个被你害惨了的女人,那个只能隐姓埋名被送到国外的女人,甚至家破人亡,可都是拜你所赐!
不过楚思露忍住了。
她想对付的不只是陆余情一个人,还有厉南衍和整个厉家,都得为了她们裴家而陪葬,一个都跑不掉!
所以她现在不想太早的揭晓这一切,也不能揭晓。
盯着陆余情的脸庞,她的眼前迷蒙起来,又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当年裴旭媛被裴家匆匆的送到了国外,是厉南衍将她的父亲叔伯都给送进了牢房中,这笔仇怨厉南衍必须付出代价!
在国外听到噩耗的时候,裴旭媛的整个人生都垮掉了。
没了裴家,她再也没了往日里养尊处优的生活,甚至连继续学业都是一种奢望,生活都没有保障了。
没了钱,她在国外寸步难行。
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她本就是靠着裴家的钱在国外读书,可骤然没了裴家,她连吃饭都是问题。
没办法,她只能一步步的堕落下去,最后不得不离开了学校,成了风流场合中的交际名媛,就是个交际花。
可还是不行。
国外也有和国内的生意联络,她的脸成了她最大的笑话,裴旭媛没办法,只好咬咬牙,靠着用身体换的钱,去做了整容,将自己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模样,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