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是被jc监控了吗?”齐奕问道,“难道逃出来了?”
“没有。”
“那他做了什么?”
殷恕再次沉默。
齐奕紧紧盯着他,威胁道:“你今天给我不说清楚,我明天就从你家里搬出去。”
殷恕目光一沉:“我不准!”
“如果你发生意外,也就没什么准不准的了。就算我以后和姜轩、荣祯、陆泽他们谈恋爱,你也管不着了。”
“你敢!”
三个躺枪的家伙欲哭无泪,祖宗喂,打这种比方的时候,能别用他们的名字吗?会死人的!没看到某人的眼神都要喷火了吗?
“是这样的!”荣祯英勇地站出来,在殷恕的冰刀激射中和小伙伴们钦佩的注视中,解答齐奕的疑问,“赵隽在道上放话,要用他爸爸遗留的一半财富换殷恕的命。”
“一半财富?有多少?”
“估计不少于三千万。”
“不,一分钱都没有。”齐奕语气坚定地说,“赵明晖,他一分钱都没有。”
这句话,不止让荣祯几人诧异,就连殷恕也微微动容。
第75章 金钱游戏进行时
几人又回到殷恕家里。
姜轩迫不及待地问:“齐奕,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齐奕不疾不徐地给几人泡上茶,不答反问:“赵明晖藏有巨款这件事谁知道?”
“这个……很多人都知道啊。”姜轩回道,“如果不是我们联合出击,以他的财富地位,也不至于倒得这么快。他明面上的资产基本已经改姓,但暗地里肯定还藏着一笔不菲的财富。”
“那么,谁知道这笔财富藏在哪里?”齐奕又问。
“据我们所知,只有赵隽知道。”陆泽回答。
“那么,谁又知道这笔财富具体有多少?”
几人相视一眼,荣祯答道:“也只有赵隽知道。”
“也就是说,这笔财富是否存在,藏在哪里,具体有多少,都只有赵隽知道?”
姜轩忍不住说:“齐奕,我们都清楚解决此次危机的关键就在赵隽身上,但赵隽如今被警方监控,我们不方便下手。”
齐奕笑了笑:“不,赵隽不是关键,那笔’巨款‘才是关键。”
众人全都望着他,等待下文。
“赵隽之所以有底气叫人杀殷恕,就是因为那笔传闻中他爸爸留下的’巨款‘。”齐奕徐徐说道,“但是这笔财富具体有多少,藏在哪里,其实谁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陆泽等人似有所悟。
“我说一分钱也没有,那就是一分钱也没有。”齐奕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定定道,“即使真的有,也只能被我们拿走,别人一分钱也拿不到。”只要涉及到殷恕,他的思维总是转得很快。
姜轩还没会过意,疑惑地说:“我们也不知道钱藏在哪里啊。”
“哈哈。”荣祯却是笑起来,“我想我明白了。”
陆泽也点点头:“我也明白了。”
殷恕懒懒地环着齐奕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不错。”
“所以,到底是怎样?”姜轩郁闷了,怎么个个都好像了然于胸了。
齐奕笑道:“我们不必动赵隽,只需要动他的钱就行了。”
荣祯接口:“既然外界的人都不清楚,那么这笔财富的具体数目,藏在哪里,都由我们说的算。”
陆泽打了个响指:“我们只需要演一出戏,让所有人都知道,赵隽承诺的那笔钱都被我们得到了。那么,谁还愿意冒险来暗杀殷恕?”
“但是,”姜轩仍有疑虑,“你们不怕被赵隽揭穿?”
“哈哈,到时候谁还信他?”荣祯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脑后,悠然道,“况且我们还能请警方协助。没有这笔钱,赵隽连上诉的机会都不会有,他这辈子恐怕都出不了监牢了。”
姜轩这才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随即又兴奋道,“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殷恕开口:“让赵隽一文不名。”
外界很多人都在秘密寻找这笔财富,但他们无法向赵隽求证,赵隽奇货可居,自然也不会轻易松口,这就为殷恕他们创造了有利条件。
在众人紧锣密鼓的运作下,很快就将这个局布好,只需要等一个适当的时机,非常“巧合”地取得那笔巨款就行了。同时,荣祯他们还派人悄悄散播了好几个假的藏钱地点,将局面搅成一锅粥。让别人觉得巨款呼之欲出,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
各方势力暗潮汹涌,动作频频。而这段时间,也是殷恕最危险的时候。有意分一杯羹的人,必须在别人找到这笔巨款前,先一步将殷恕杀死。
为此,齐奕不再兼职,每天与殷恕同进同出,充当他的贴身保镖兼幸运符。
那些伺机而动的杀手,很快就会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每当他们要行动时候,都会遇上各种意外事件。比如某人一直在殷恕的必经之路监视他,确定他每天固定都会在某个时间出现在某个地点后,开始制定暗杀计划,等计划完成,准备行动的当天,殷恕居然不出现了!他居然改道了!宁愿绕远路也不再经过那条被布置了重重陷阱的老路!
又比如有人想用毒杀,可惜安保严密,而且殷恕的饮食全部由齐奕负责,陌生人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偶然下毒成功,那份有毒的食物最后也会在送到殷恕手上前,先一步“死于非命”。
齐奕最不担心的就是远距离枪杀。即使没有他的幸运加成,殷恕身上的鬼气,也能成为最好的防护。但凡距离超过百米,视线都会被鬼气所影响,无法准确锁定目标。当然,以殷恕的霉运,误打误撞被射中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但齐奕的存在,绝对可以杜绝任何会威胁性命的偶然事件。
最粗暴的暗杀手段大概就是制造车祸和安放炸弹了。但自从上次齐奕受伤后,这两种方法的成功率就降至了三成以下。殷恕对身边各种工具设备的安保措施,几乎已经达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
杀手汹涌而来,但最后都铩羽而归。殷恕神奇地渡过了非常平静的半个月,姜轩几乎每天都会问一句:“今天有事发生吗?”“遇到杀手了吗?”“有人对你不利吗?”然而,答案都是否定的。
这让他无比失望。说好的危机呢?说好的暗杀呢?殷恕不是天怒人怨到连杀手都看不上他吧?几千万啊,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动手?!这完全不科学!
但很快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一个月后,荣祯几人终于决定收网了。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们的人顺利“发现”藏钱地点,将价值三千万的珠宝首饰和五千万现金全部收入囊中。当然,这件事他们没有大肆宣扬,而是十分隐晦地向外界透露风声。
不过三天,各方势力都收到了“确切”的消息,赵明晖生前留下的那笔财富,已经被荣家的人得到了,赵隽彻底失去凭依,再也没有任何价值。
殷恕的危机正式解除。
齐奕不得再次不感叹有钱就是任性,他们为了布这个局,居然动用了将近一亿的资金,想让人不相信都难。他们倒是玩得开心,可怜那些被他们耍得团团转的人,友情陪他们演完了这出戏,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这天,几人又在殷恕家里聚集。
陆泽丢下一叠资料,淡淡说:“你们看看这个。”
几人各自拿了一份认真看起来。
姜轩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原来不是没有杀手,而是杀手的行动都失败了!”
这件事是荣祯几人分工完成的,陆泽的任务就是监视可疑人物,同时在暗中保护殷恕。结果,他们的人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因为杀手们一个个都像被诅咒了一样,没有一个人能够对殷恕造成实质伤害。
殷恕这段时间唯一受的伤,还是他自己想给齐奕削苹果时,被水果刀划伤的。
陆泽资料中记录的还只是暴露了行迹的杀手,谁知道还有多少隐藏在暗处的杀手挥挥衣袖悄然而去?
姜轩啧啧称奇:“殷总,我觉得您肯定是有史以来最难暗杀的目标。”
荣祯瞥了他一眼:“那你肯定是最容易被刺杀的那个。”
“为什么?”姜轩不满。
“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搞的?”荣祯指着他的脸,“每天都看到你在刷新伤痕,你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地都不能看了好吗?”
姜轩摸摸脸,无言以对。
陆泽也觉得奇怪:“你没事吧?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老是一副精神不济的衰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很倒霉就是了。”姜轩嘟囔几句,随即瞥见齐奕,眼睛一亮,凑过去问道,“齐奕,你有没有转运的办法?”
“这个……”齐奕看了看身边的殷恕,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被某人仇恨了……
“你看,连殷总这么倒霉的人都能转运,我就更不成问题了!”姜轩深情地握住齐奕的手,无比恳切地拜托,“齐奕,请你务必帮帮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齐奕望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殷恕望着齐奕那只被握住的手:“……”
陆泽和荣祯也望着齐奕那只被姜轩握住的手:“……”
姜轩丝毫没察觉到气氛的凝重,仍然用期待的目光地凝望着齐奕。
殷恕说:“松手。”
姜轩小心地瞥了他一眼,下意识将手缩了回去。
殷恕扣住齐奕的手,将它兜进自己的口袋,占有欲一览无遗。
他盯着姜轩:“你该找个女朋友了。”
“嗯?为什么?”姜轩一头雾水。
陆泽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是找个女朋友了。”
荣祯也说:“找个女朋友吧。”
为什么都让他找个女朋友?他看上去有那么欲求不满,有那么缺爱吗?
这时,殷恕又说话了:“你们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什么赌?”三人一起看向他。
“赌谁先找到赵明晖的那笔财富。”
如今各方势力都以为那笔财富已经被荣家得到,再也没有人关注这件事。如果那笔财富真的存在,那么最终能够得到它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行啊,赌注是什么?”荣祯忙问。他对打赌的事情最感兴趣。
“殷家在城南有一家正在装修的ktv,谁赢,归谁。”殷恕报出一个至少价值千万的赌注,包括房产在内。
荣祯摸摸下巴,说道:“好,那我就用我不久前刚刚收购的一家纺织厂和你赌。”
姜轩说:“一件明代青花器。”
陆泽:“一艘豪华游艇。”
“成交。”殷恕一锤定音。
就在他落下话音的时候,齐奕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被鬼气罩顶……
齐奕的手被姜轩摸了十三秒,殷恕很不高兴,决定迁怒荣祯和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