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走到市区,坐在甘棠湖畔看日出,虽然浪漫,但也同样很累很累。
平安夜是过完了,可是经过了这一晚,汤立元气大伤,好几天还是没修养过来。
幸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了几天自在的时光,不用天天被三个女人的问题搞得焦头烂额额。
而圣诞节过后没几天,学校里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期末考试。
全校统一考试,考试期长达二十多天,而汤立所在专业的课程大多都安排在了前期,所以这也代表着他们专业的学生都可以比其他专业的学生更提前几天离校。
汤立觉得和孙畅这个懒猪同寝室可真是倒大霉了,都马上放假了可孙畅竟然什么也没整理,“都怪你,这么懒,给我做了一个坏榜样,都放假了还乱七八糟的,明天就要上火车回家了,今天晚上还要连夜收拾。”汤立嘟囔着说。
“这是你懒,自己的东西都不收拾,你还怪我啊?”孙畅自然反驳。
“我懒那是被你影响的,我懒是因为有你给我做了个坏榜样。”
孙畅无奈的说:“我不收拾那是因为我放假不回家啊,你不收拾临时慌乱,那是你自找的。”
“你不回家?”汤立吃惊的问:“那你去哪里?”
“哪也不去啊,我就是不走了。不止是我,还有韩铁和fire他们呢,我们都商量过了,要用放假这段时间备战几个月以后的wcg,由殷老板为我们进行一次集训。所以这个假期我们不回家了,都在英雄俱乐部训练,彼此也还有个伴。”孙畅说。
“我靠,你们不回家怎么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孙畅不屑的说:“告诉你有个p用?你还不是一样屁颠屁颠的跑回家?我都懒得说你了,这么大了还决定不了自己的事儿,还要回家问家长。”
汤立问:“那你们家里也同意你们过年不回家?”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孙畅牛叉无比的说:“我们现在是要去做大事业,而且时间紧张,等到wcg比赛结束之后,我们能拿个好名次,到那时候我们再回家,那也更有面子不是。”
汤立想想也是,其实他的心理又何尝不是想和大家一起集训,备战wcg呢?可是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要回家和父母商量商量,毕竟是要休学的大事儿。大不了回家一趟等三十过了就回来,耽误的话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嗯,那也好,只要你来,什么时候都行,反正放假的时候咱们训练基地天天都有人在的。”孙畅拍了拍汤立的肩膀,然后嘱托说:“哥们儿,回家时一路顺风啊。”
……
其实顺风不顺风的无所谓,因为汤立坐火车,顺风也不见得会快那么一分一毫。
汤立并没有在上火车之前告诉欧阳、yoyo和star她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因为圣诞节刚刚过完没几天,汤立还心有余悸。如果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三女必然都会争着来送自己,那可又是一件让他头疼的事儿了。
千叮万嘱孙畅一定要在卓兰面前保守消息,而汤立则在最后一科考试结束之后,孑然一身的来到了火车站,一直等他上了火车之后才发了几条信息告诉三女。
嘿嘿,这叫先斩后奏。汤立窃笑不已。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无人愿送吧,独自一人上火车就会感觉凄惨难耐,可有好几个抢着送时,又觉得独自一人上火车十分轻松惬意,少了好多烦恼。
汤立告别的短信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列车终于缓缓开动了。
按照道理来说,坐火车的确是一件最难熬的事儿,不过汤立并不这么觉得,一来是因为他家距学校比较近,仅仅需要做五六个小时的车,而二来是因为放假的时候学生们都是集体买票,满车厢内都是同龄的学生,也比较能聊的到一起去,所以自然不感觉时间难过。
坐在汤立旁边的是一名计算机系的同学,这点从他胸口佩戴者计算机系的系标上就能看得出来,而坐在汤立对面的,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还有几分姿色,只不过带着一个鼻环有点让人觉得怪异,而且她的举动实在让汤立汗颜,因为从一上车坐定,列车还没开动的时候,她就开始和她身边的那个男的毫不顾忌地亲亲我我。
而那个男的,还带着一对儿耳环,打扮的也是不男不女,和那女的亲嘴的时候还不停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这一男一女应该是对儿恋人,热恋之中的男女做一些亲密动作本来无可厚非,可总要注意一下场合吧?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又是亲嘴又摸大腿,就好像汤立完全是透明人似地。
在学生中的确不乏这样的“非主流”,汤里的确有些看不惯。
感觉不自在的不止是汤立,他身边的那名计算机系的同学也十分尴尬,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
“咳!”那名计算机系的同学重重的咳了一声,意在提醒他面前这对儿男女注意点其他人的感受。然而对面那一男一女依然故我,他只好又使出了点力气,“咳!咳!咳!”连咳了三声。
“你咳什么咳?没tm见过别人打啵啊!”对面的女生声音不低,尖锐而有穿透性。
计算机系的那同学吓了一跳,表情十分尴尬,可又不好盯着看人家亲热,只好把头扭向一边,而扭向的这一边,正是汤立。
“同学,你家住哪啊?”他开始和汤立搭话。
“荆州。”汤立笑着说。
“啊?你也是荆州市的么。”见汤立点头,计算机系的那名学生接着说:“那咱们是老乡啊。”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不过这名计算机系的同学见到汤立不止没泪汪汪,反而十分兴奋,自我介绍说:“咱们又是同校又是老乡,还坐了一趟火车,这就是缘分啊。我是计算机系的,我叫郝文强,你呢?”
看对方热情,汤立也客套的回答说:“原来是文强哥,我叫汤立,文化传播系的。”
郝文强也是个自来熟:“哦,原来是立哥。”
“姐看你们是看上海滩看多了吧!”这时坐在汤立对面的那个鼻环女的不屑地说。而她身边的那个耳环男也果然不愧和她是一对儿,心有灵犀,紧跟着说:“你们还tm不如直接叫许文强和丁力呢,还搞一个文强哥、立哥,哈哈哈哈,真tmd笑死哥了。”
汤立摇了摇头,他觉得面前的这对儿男女着实有点可恶,不过汤立却并没打理他们,扭过头去不讲话了。
看得出来那个耳环男男还挺嚣张,见汤立不说话,跟着说:“还tm装丁力和许文强呢,哥一看就知道是俩傻叉。”
“哎,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郝文强不干了。
“哥就这么说话,日你妹的,怎么你不服啊?”耳环男觉得自己这样很有男子汉气概,尤其是在女朋友面前,倍儿有面子。
郝文强还想和他理论,不过汤立却拉住了他。
汤立不是一个怕事的人,甚至连面对疯狂者和黑社会的时候他也都没有怕过,但汤立却不愿意打理他眼前的这两个飞猪流,因为汤立想起来了一句话,:看一个人的实力,要看他的对手,显然汤立还不愿意和他面前这两个人成为对手,简直是无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出门遇到这种人,真tm晦气。”见汤立拉他,郝文强才勉强压下了怒火,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后回头对汤立说:“你会不会打魔兽啊?下车了一定要陪我打两吧,我得发泄发泄。”
“哟,就你们这样的还打魔兽呢?”耳环男装b起来没完没了:“刚才听说你们是荆州的,哥也是荆州的,用不用哥教教你们啊?哥可是个魔兽高手。”
“就你还他md高手呢,会不会拿鼠标都说不准,荆州出了你这样的傻b,真tm的给我们荆州丢人。”郝文强不屑。
“mb的,你tm的真是个傻叉,”见郝文强这么说,耳环男也语气不善,同时在自己脸上贴起金来:“咱们学校今年在上海魔兽公开赛上夺冠的那个only你知不知道?他算不算是个高手?就他都是哥的手下败将,你要不服咱们约个日子单挑!”
汤立恐怕还想不到呢,上海赛事结束之后,江湖上现在已经有了他的传说了。所谓人红是非多,汤立仔细的看了耳环男半天,确认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又何谈自己是他的手下败将?
不过郝文强却不知道这些,他一听说耳环男竟然连only都打得过,历时就软了下来。
要知道,only这个id,在上海魔兽公开赛结束后不久,就已经传遍了庐山大学每一个学子的耳朵,而郝文强作为一个魔兽爱好者,自然不可能不知,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那点魔兽水平要是说和汤立相比,那可是相差太远太远了。
看郝文强蔫了,耳环男得意十足:“不怕告诉你们,无论是在荆州还是在学校,哥打魔兽那可是很有名气的,你们要是真想找我单挑也不难,哥平时就在江津西路的飞跃网吧里混,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种,敢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