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啊么么哒!
  君衍之没有说话,手指却轻轻抚摸着文荆身上交错混乱的伤痕,目光中没有情欲,却越看越心惊。
  旧伤新伤层层叠叠,如同瘤子似的丑陋不堪,覆盖了身体的一半。君衍之闭上眼睛,几乎能听到烈火烧着文荆的肌肤,发出“嗤嗤”的声音,仿佛亲眼看到他被火烧了一次又一次,无休止地从死里逃生。
  他这三年究竟在过什么样的日子?
  身上的疤痕被人轻轻吻着,还伴随着轻轻的喘息,文荆有点脸红,低声道:“那些地方难看,师兄你别亲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亲吻却像印戳似的逐渐加重,文荆向右侧转头道:“师兄……”
  一回头,却看到君衍之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双目赤红。文荆顿时有些心酸,安抚道:“这都是旧伤,早就不痛了,就是……难看了点。”
  君衍之把他翻过身来面向他,紧紧圈住,哭泣似的沙哑道:“我昨天夜里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我知道。”文荆连忙道,“我幻形被你看出破绽了,你以为我是别人假扮么。”
  君衍之苦涩地低头:“我昨晚要是不小心把你杀了……”
  “我没死呢,我陪着你。”文荆轻捋着他的头发,哑声道,“你这几年过得可好?我听说你两年前在古镜派被人险些捉到……”说着又心痛难耐,说不下去了。
  君衍之平静的声音有些冰冷:“若不是出下三滥的手段,我怎会被他们险些捉到?”
  “他们做什么了?”
  君衍之张了张口,又紧紧闭上。
  “他们……做什么了?”文荆有点心慌。
  君衍之缓声道:“他们散布消息说你从诛仙塔出来了,正在古镜派疗伤……我就赶过去了。到了之后,原来有人以幻形术冒充你,周围设下天罗地网,只等我冲过去抱住那人。”
  文荆心中一叹。君衍之小心谨慎,怎么会不小心中计?只有事关文荆的时候,明知有诈,却还是会不甘心地冲过去看看。
  他温柔地望着君衍之。若不是他对自己情真意切,能发现那人的破绽,只怕两人早已经天人相隔。
  “这次回来,好好在我身边待着,哪里也不许去了。”声音突然有些恐惧,君衍之把他抱得更紧。
  “好……”
  君衍之轻柔地摸着他的身体,撩起水花为他冲洗。
  两人此刻的姿势有些怪异。文荆跨坐在君衍之的大腿上,又被空间限制,双腿迫不得已地环着他的腰,只觉得阵阵燥热涌上脸来。这坐姿太直接也太尴尬,他有点乱了阵脚地后退,推着君衍之的胸膛道:“你先洗,我等下再……”
  话未说完,君衍之倾身而来,把他顶在身后的桶壁上,半跪着把他压住。
  未说完的话被长驱而入的舌头堵在嘴巴里。
  文荆慌乱地与他交缠在一起,含糊着心虚道:“师兄,你先别……我、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等下再说。”君衍之低头轻咬他的肩膀。
  “这个、不……”
  君衍之又抬头含住他的嘴唇,舌头技巧高超地在他口中勾动翻滚,强硬地要让他的意志力崩溃。
  文荆使劲把他推开,皱眉道:“是这样!我之前不小心把《五行归元剑法》的前半部分给、给接收了……”
  君衍之微微一愣:“那传承选定了你?”
  文荆吞咽着口水:“我当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根本不知道那传承还能接受恒阳宫以外的人。”
  他不安地总结道:“我就是那个让你家的传承不全的人。”
  君衍之若有所思:“……”
  文荆心虚道:“还有……我私自修习了《五行归元剑法》的第一重,否则无法出诛仙塔。”
  君衍之又是一愣:“你是说,要不是《五行归元剑法》的第一重,你此刻只怕被——”
  “没错,只怕要被烧死了。”
  君衍之哑声道:“那塔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荆把诛仙塔里发生的事说了,又道:“那一团小火焰怕是守着诛仙塔的灵物,我以剑气将它冲散,它便有段时间不能恢复。然而不知为了什么,它的身形也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火焰铺天盖地,动辄就能把人烧焦。半个月前,我《五行归元剑法》第一重小有所成,以剑气将充斥于塔内的火焰一扫而散,在塔壁上的小剑符号上画了七次,终于逃了出来。”
  君衍之寻思许久,垂目不语。
  文荆不敢打断他的思路,也不敢随便出声,安静地等着。终于,君衍之的嘴角溢出一丝微笑,低头望着他。
  文荆有点忐忑:“师兄,你在想什么?那传承该怎么办?”
  君衍之满目怜惜地望着他,轻柔地含住他的嘴唇,声音沙哑:“……既然你已经把我的聘礼收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文荆:“……聘礼?”
  大木桶勉强可允许两个大男人坐下来,空间却实在狭小得可怜。文荆被君衍之顶在桶壁上,双腿被迫环绕在他腰间,有些不知所措。
  顶在大腿上的硬挺炙热是实实在在的真实,不容忽视。
  君衍之一手扶着文荆的腰,一手攥住他微微发硬的性器。文荆的口中含着君衍之的舌头,温热湿透的身体紧紧相贴,那东西被人自下而上缓缓抚摸。
  双腿有点颤。
  君衍之用手指抠动着他的小洞,轻声道:“宽敞有宽敞的做法,狭小也有狭小的好处,别这么死板。”
  文荆觉得耳根子都在发热。
  “想要我进去么?”
  “……”
  文荆自然说不出“想被男人操”这种话。他的小穴被君衍之抠弄着缩起,又被人慢慢转着扩张,紧紧包着君衍之的手指,不知算是默认,还是什么。
  低头一望,全身的伤痕暴露在君衍之的面前,让文荆有些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把右半边侧脸面向君衍之。
  君衍之轻轻吻了吻他,慢慢塞入两根手指。手指转动的感动很奇妙,有一处地方被碰到时很舒服,君衍之的力道很好,舒服到让人想射。
  但也只有君衍之的手指,他才不会排斥。
  小洞里的手指缓缓抽了出来。
  君衍之坐下来,顺势抱着文荆压在自己身上,顿时又变成文荆跨坐在他腿上的样子。君衍之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道:“这里舒展不开,你自己坐上来。”
  文荆脸红: “嗯。”
  这就是“狭小的好处”……好处都是君衍之的!
  文荆一手撑住木桶壁半跪在他身上,一手扶着君衍之的硬物,一寸一寸地坐下去,向自己的小穴里硬塞。君衍之扶着他的腰,轻声道:“别急,慢慢来。”
  “嗯。”
  君衍之阳根粗大,文荆疼得脸都白了,好不容易才硬塞进去一半。他又怕君衍之软了,赶紧摸着他的两颗软球,安抚道:“疼吗?”
  君衍之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操死。
  他半垂双目望着文荆,沙哑道:“你别动了,我动。”
  文荆的双腿环住君衍之的腰,自己满是疤痕的屁股被人一抬,后庭里那根东西慢慢抽动起来。
  又痛又爽的感觉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屁股……”
  “嗯?”
  文荆把君衍之放在他臀部的手拨开,紧紧抱着君衍之的肩膀。狭小的空间果然更能刺激人的欲望,触觉呈十几倍的放大。他在诛仙塔被火烧了三年,忍痛能力自然不同凡响,现在却忍不住叫起君衍之的名字。
  “师兄……”
  “嗯?”声音诱惑低沉,带着浓重的欲望。
  “……”那东西在后庭里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文荆低头吻住君衍之。
  “舒服?”君衍之的双腿顶住木桶壁,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挺腰出力。他吻着文荆,腰部不轻不重地缓缓一送,“喜欢这样?”
  粗大的硬物摩擦着敏感的那一点,让人一阵痉挛。
  文荆紧紧闭上嘴。
  君衍之调整一下坐姿,两人的私处比刚才连接得更加紧密。他把腰又是一挺,这一次的力道却大,直直送往后穴最深处。
  “嗯——!”文荆紧紧咬着君衍之的舌头。
  混蛋混蛋混蛋!
  “喜欢这样?”
  “……”
  君衍之意乱情迷地吻他:“第一次听你叫……再叫给我听一次,嗯?”
  他紧握着文荆的腰,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击。文荆紧紧抱着他的颈项,难堪地抬不起头来,在他的肩窝里发出一声声闷哼。
  君衍之的手摸着文荆的硬物,喘息着道:“一起?”
  “……嗯。”
  君衍之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间身体一绷,进攻突然停止,一道热流在文荆身体里喷射出来。手中握着的东西也同时颤抖,腰间微微一热,白色的液体在水中散开。
  两人互搂着微微气喘。
  “我们去床上。”君衍之亲吻他的前胸。
  “还……”不够么?
  君衍之这句话不是商量,只不过是告诉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把文荆抱起来跨出木桶,草草擦拭一番,便迫不及待地扔在床上。
  他埋头在文荆的腰间,含住半软下去的性器。
  文荆的毛发柔软,两颗垂下的肉蛋轻轻晃动。君衍之单手摸着他的肉蛋,舌头包卷着文荆淡色的龟头,不轻不重地吸吮。
  不多时,文荆摸着他的身体,手指慢慢探向他的私处。
  “想做什么?”
  文荆不说话,红着脸调整了姿势,趴在君衍之的身上。这个姿势他是知道的,六九式,以前上学的时候男生之间疯了似的私传,他看过这种。
  他张口含住君衍之的硬物,吞下去,又吐出来。
  君衍之的眼眶一热,感动得险些流下了泪水。
  性器在彼此口中的感觉很奇特,两人互相吸吮许久,各自喷射了一次。这是一种完全平等的姿势,又能得到极致的快乐,与被人进入的感觉很不一样。文荆倒不在乎谁在上、谁在下,他也很喜欢在下面的感觉,只要别玩得太过火,只要是君衍之,他都能接受。
  以前倒是听说过人兽,这个他就有点玩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