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都这么可爱。
“不是没耐心追,是担心群狼环伺,想先要个名分。”
云栀想了想,也对,毕竟他们见面不容易,岑野这家伙又那么容易吃醋……
“那这样吧,下次你回来,表现好点呢,就给你名分。”
“下次啊……”下次回来真的得年后了。
“怎么了,你还敢不满意?岑野我跟你说,我已经给你开了绿色通道了。”
“行,那就下次。我下次回来好好表现。”岑野在云栀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哦对了,还是要和你说一下,如果以后你见到恪青哥你客气点。上次我爸出事,是他找了他姑父过来做手术的,不然我爸可能……”
岑野轻缓眨了一下眼睛。
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在身边,也不能为她解决她的着急与不安。
他也庆幸,谢恪青在那时能给她最需要的帮助。
但他自己好像挺没用的。
“嗯,下次见到他会客气点的。”岑野温声说。
“岑野。”
“嗯?”
“和我讲讲你队里的事。比如你的队友,或者你以前的队长……”云栀装作无意地问。
岑野听到“以前的队长”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一愣。
“队友都挺好的,都很厉害,各有各的长处,我们每天都会在一起训练很长时间,都是最信赖彼此的人。至于以前的队长……阿栀,等我……”他的喉结轻滚,“下次想好了再和你说他。”
云栀听到他这话,觉得心底划过一丝很明显的失落。
不能说嘛……关于他前队长,知道这是他最隐秘的心事,他从未和她说过,所以她才主动会问的。
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无形壁障。
他们分明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说吗……
她觉得自己该体谅,可那种失落感像是开了一个泉眼,四面八方的压力推动着喷薄而出。
“行,没事,那睡觉吧,正好我也困了。”她笑笑。
岑野也感受到云栀的情绪变化。他把人拢在怀里,“前队长的事有点复杂,等我下次回来,再好好跟你说。”
“嗯,随便。”她含糊其辞,又打了一个哈欠,“睡吧。晚安。”
“晚安。”
灯关掉,一室漆黑。
两个人都各有心事。
-
岑野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他还得回一趟季家。
岑野醒的时候,云栀迷迷糊糊听到了他的动静。她要坐起身,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话先说出口,“我送你。”
岑野阻止她,“睡吧,别起来了。我等会把早餐给你做好,你睡饱了再起来热热吃。”
岑野替她把被子掖好,弯着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等我回来。”
云栀点了点头。
在分别面前,昨晚那睡前一点小小的不愉快都可以忽略不计。
岑野刚直起身,云栀就拉住了他的手。
她不知道这样的分别在未来还要有多少次,她该习以为常的,但好像做不到。
岑野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昨天和应碎联系了,今天她会过来陪你玩。”
“你还去打扰遂遂啊?”
“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觉得你有朋友在身边会好一点。”
“嗯,那你去吧。”他想得确实周到。
“再睡会吧。”
“凡事注意安全。”
“一定。”
-
岑野离开以后,云栀又补了一觉。
应碎过来是中午十一点,毕竟被关照过不要太早过来。嗯,好歹她也是有丈夫的人,自然明白小别胜新婚的道理。
应碎拎着一堆火锅食材,在厨房清洗。云栀洗漱完以后出来,“我跟你一起。”
“哎可别,都那么辛苦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什……什么辛苦?”
应碎在云栀的锁骨上停留,笑容满是深意,不说话。
家里开了地暖,云栀穿的衣服露出了一点锁骨。她低头看了一眼,把领子收了一下,耳根子红了。
“害羞什么,迟早的事。”
“那个,其实……我们还不算正式在一起。”云栀没和应碎客气,在吧台椅上上坐下,看着她清洗。
“什么?那你们都?”应碎眼睛睁大。
云栀低头看着自己交合的手,“就觉得他得再好好追一下,不能轻易在一起了。谁让他这几年都……”
“可他身份又那么特殊,回来的日子总共就没几天,所以就成这样了。”
“好吧。其实能理解。总之,希望你们都幸福。”
“我也希望。”
“哎,我还在愁一件事。”
“什么事?”应碎把洗好的青菜放在盘子里,问她。
“他这工作性质特殊,我怕我爸妈以后知道了会不同意。”
应碎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的话,岑野的家世确实会让叔叔阿姨担心,但现在他都回季家了,客观来讲也是门当户对……”她顿了一下,“你是说,他这工作太危险,你怕你爸妈因为这个不同意?”
云栀点了点头。
“我爸还好说,我妈就……”
“那还真是,”应碎叹了一口气,“真是关关难过。”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
应碎和云栀一边吃火锅,一边聊天。姐妹在一起,话题也多。
“就……遂遂,”云栀突然小声地叫她,似乎之后的问题有些难以启齿一样。
“怎么了,你跟我之间还有不能说的话?”
“你和陆京尧,平时晚上次数多吗?”
应碎夹筷子的手一顿,刚夹起来的一块肉掉回了锅里。
她把筷子放在碗上,咳了一声,“刚在一起的时候频率有点高,现在可能两三次?兴致好的时候会多一点……”
“你……”应碎有些担心地问道,“岑野他不会是不行吧?还是太行了?”
云栀的脸霎一下红透了,“我跟他就有过两晚。每次都要好几次,很久……我觉得他是不是有病。”
“有病?”
“不是说,时间太长也是病吗?”云栀一本正经皱眉问,“你说下次回来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应碎哭笑不得,“阿栀,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开荤太晚,憋久了,现在都在向你讨回来呢?”
云栀的脸更红了。
应碎撞了一下云栀的手臂,压着声音说,“哎,我知道一家内/衣店,很多款式都很好看,要不要推给你?”
云栀猛地摇头。
“别了别了。”
她会羞死的。
-
下午吃完火锅以后,云栀有点事情要去工作室处理,应碎和云栀一起。等结束以后她们要去岑野奶奶那吃饭。
云栀在处理工作,应碎去了一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回来的路上,应碎一瞥眼,就瞥到了林既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他的位置背后没有人。
林既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运行的代码。
应碎之前在计算机方面小有建树,尽管看不清他在打什么内容,但从他敲键盘的手速来看,不像是个外行人。
他不是摄影助理吗?
应碎轻着脚步往他的方向走。林既的余光也瞥到有人,快速关掉代码界面,接着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基础的代码教学视频。
林既伸了一个懒腰,假装看到应碎,和她打招呼,“应姐,你来找云姐啊?”
“嗯。”应碎点了点头,看着他电脑上的视频。
林既挠了挠头,“现在工作少,摸个鱼,学点代码。”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学习能力很强。多学一点东西是好事。”应碎微笑着回答。
“我去找阿栀了,放心,不会告你老板状的。”
应碎走进云栀的办公室。在她对面坐下,“你那个助理好像不太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