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什么?”
女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觉得很新奇似的。
颜西柳低头看向自己:破洞牛仔裤、白t恤,外套黑色夹克。任何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这么穿。
“这真的不会走到一半裂开吗?”她开玩笑地说。
“不会。”
她弯下腰,手指贴着他裸露在外的膝盖游移:“日常这么穿没关系。可你有好衣服吗?”
他把眼光从她头顶上移开,伸手拉开衣柜,展示给她看:“衬衫和西裤还是有的。”
在高级公寓度过了两个愉快的夜晚后,住惯了的狭窄出租屋忽然逼仄得令人喘不过气。
颜西柳心里感谢女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或者鄙夷的态度,尽管她确实应该那么做。他回来取换洗衣物,她开车送他,最后不知为何,两人一起进屋。
房间让人没眼看,未及时扔掉的方便面碗和剩了一半的啤酒散发出一股作呕的气味,东一本西一本的色情杂志和粗俗小说到处乱放。更糟糕的是,垃圾桶里装着不少用过的避孕套。洗手间不脏,但也乱得可以。
“我以为你挺爱干净的。”祝栖迟的语气听不出有任何不快。她取下一件白衬衫,仔细评估布料的质感。。
青年收拾垃圾的手顿了顿。
他这种出身、这个年纪的男人,除非有毛病,否则一百个人里大概找不出一个爱干净的。不过,当她出现在这里时,一切肮脏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习惯,全都开始让人无法忍受了。
“对不起,我会改的。”他小声道歉。
女人点点头:“下次我来,看见房间脏乱成这样,就惩罚你。”
惩罚他?颜西柳的思维胡乱发散。怎么惩罚?用什么惩罚……
她瞥了他一眼,轻轻咋舌:“是真的惩罚。不是奖励你。”
青年面颊开始发红。
“收拾收拾。”她说。“然后,我带你去买衣服。”
颜西柳费了一小时的功夫把房间打扫完毕。
垃圾扔了,书塞进床底,地板拖了两遍。
祝栖迟提着一袋垃圾,站在门口等。
一阵强风把屋门吹开,将不洁的气味吹得一干二净。
“下次您来,绝对不会这么乱了。”他在她身后保证,态度郑重。
她将袋子甩进垃圾桶,扭头看向这个还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乖孩子。”
从他住的地方开车到市中心,哪怕交通顺利,也花了不少时间。两人先去了最大、最豪华的一个商场,买了两身正儿八经的西装。
纯羊毛叁件套,一套精仿,一套粗纺,布料挺括,柔软而富有弹性,还有两双牛皮鞋。
店员陪着女人,将购物袋送进奥迪的后备箱,面上的笑近乎谄媚。颜西柳跟在后面,不安地挪动脚步。
西装?他想。他什么时候用得着西装?
她用那双水晶般透彻的眸子看他,像是能洞见他的想法:“买大了一点,你迟早用得上。”
“人靠衣装,你穿得好,穿得贵,别人马上高看一眼。”
说到这里,她“嗤”地笑了一下。“人是社会动物。包括我在内,第一眼看的永远是别人的外表。”
“我觉得您……不至于那样?”颜西柳犹疑道。
“哦?你又了解我多少?”女人伸手,隔着防尘罩感受西装布料温和厚实的手感。“顺便一提,我喜欢懂西装,能把西服穿得好看的男人。”
“礼物包装纸越昂贵,拆起来的征服感就越强烈。”
一丝嫉妒悄悄爬过青年的心脏,留下一串麻痒:“我刚才试西装时,夫人也一直看着我。”
“您觉得我穿西服好看吗?”
“……正确的用词应该是‘韵味’。你还年轻呢,穿起来挺帅,这样就很好了。”她忽然笑起来。“不至于像麻杆似得撑不起来,更不臃肿。”
“夫人认为谁穿有韵味?”颜西柳逼近她,将女人的一只手腕按在车门上,语带不甘,“您丈夫?”
他刻意把祝栖迟整个锁在车和自己围成的圈子里,她很明显察觉到这个细节,却没露出被冒犯的神情:“他穿西服有一套,但你更适合穿别的。”
她把每个字的每个音都咬得很清楚,颜西柳明白了她的意思:“夫人想看我穿什么?”
“跟我来。”她指引道。“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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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快呈现在面前,以一种相当生动的方式。
到傍晚时,她带他来到一家服装店。
位于商城地下一楼角落的服装店用哥特字体写着难以看懂的店名,店内陈列着一排排极富异域风情的服饰。门口站着一个懒洋洋的店员,直到祝栖迟走到她面前,才点点头,充作招呼。
女人向她展示一张黑色卡片,店员接过,引领二人穿过货架,走到一排看着有些过分宽敞的试衣间前。
瘦得惊人的店员竟然很有力气,利索地推来一架立式衣撑,用属于老烟枪的声音低低说了两人进店后的第一句欢迎词:“这是您的商品。祝二位玩得愉快。”
颜西柳还不太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颜,你喜欢黑丝还是白丝?”
祝栖迟不知从哪里拎出两副长袜,一对深黑,一对纯白,兴致勃勃地展示给他看。
青年后知后觉地明白,衣撑上风格独特的连衣裙,可能是给他穿的。
“我……”
他思考了足足一分钟,不过几乎与丝袜的选择无关,注意力全汇聚于面前的裙装。
那是条纯黑色的棉质连衣短裙,外罩一件白围裙,裙摆做成了大褶皱的荷叶边。成套的连身裙点缀了许多蕾丝和小蝴蝶结。
颜西柳伸手掀起短裙裙摆,地下还藏着一套风格相宜的蕾丝镂空内衣,看着像绸缎,几乎没废多少材料的那种。
“你不选的话,就白丝吧。”祝栖迟双眼弯弯,拎着长袜贴着他的腿比了比,“这边的服务生好贴心,送了吊袜带。”
他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攥成拳,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试衣间顶端的灯光并不是明亮的白炽灯,反而是找不到光源的暖黄色,十分温柔,也显得有点过分昏暗。
“去换啊,小骚货,在等我请你吗?”
她的双眼如同暴风雨前的天幕一般暗沉。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目光已经在侵犯他的身体了。
颜西柳无法思考,动作笨拙地取下女仆装。女人轻柔地拍拍他的后腰:“乖孩子。我们一起。”
对于柔软的丝袜来说,青年的手或许太粗糙了。不过揉捏两下,边缘就牵出细丝。女人注意到了这点,叹了口气,让他坐在更衣室内的小圆凳上。
他浑身赤裸,局促不安地缩进墙角。更衣室叁面都嵌着长镜,室内一切都被映得纤毫毕现。
“笨手笨脚。”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半跪在圆凳前,双手抻开白丝袜,“脚伸进来。”
青年喉间发出一丝微弱的颤音,勉强将脚尖抬起。轻薄的丝袜慢慢裹上小腿,明明是丝织的制品,紧紧贴住皮肤时,居然能给人带来某种快要窒息的勒裹感。
白丝袜抵达膝盖上方十公分处,袜口被粉白相间的吊袜带扎住。比白丝略深几分的大腿被挤出一圈软肉,像溢出来的奶油。女人盯着那圈腿肉,手指捏着它们,又往腿根处摸了一把。
颜西柳无法自控地挪动起来,往身后的墙角里缩,如同往洞里后退的动物,桃花眼里渗出一点湿润,像受到寒冷、欲望和猎手的叁重惊吓。
她让他穿好那件又透又短,什么都遮不住的黑色内衣,镂空花纹是一朵连着一朵的玫瑰。贴着皮肤的布料特意制得粗糙,摩擦本就十分敏感的身体,女人拿着吊袜带过长的绸带,将末端小小的金属夹打开,隔着一朵黑玫瑰,夹在他胸前那点淡粉色的、正慢慢挺立起来的乳尖上。
青年的性器完全醒了,前端可怜兮兮地渗出一点腺液。他的腿根在抖,那处的肉细软而脆弱,被另一只金属夹咬了几口、又扯了两下,就浮现出痕迹清晰的烂红印记。
女仆装还没穿完,他就又喘又颤,一副快被玩坏的模样。
“还有力气吗?”她很有礼貌地低声询问。
“嗯……”颜西柳含糊不清地哼了两声。女仆装的袖子与腰线很紧,如果穿的人有小肚子,就会十分明显。但他身材很好,小臂与腰部的线条被清晰地凸显出来,手放上去,可以抚摸到一点腹肌的轮廓。
他的脸上满是粉晕,竟然很适合穿女仆装。他身材修长纤瘦,残余的少年气被蕾丝这种极富女性意味的装饰修整改变,眼线笔将本就漂亮的眼睛描得更加似若桃花,假发很长,发尾散在腰侧,微卷碎发将棱角分明的脸庞线条修饰成中性的柔和。
气氛微妙的更衣室里,两人换了一次身位。青年提着臃肿的裙摆,单腿站着,另一条腿搁在坐于圆凳上的女人的双腿间。这是个很别扭的姿势,保持这样的姿势给后穴扩张就更别扭了。他眼睫都湿润了,阴茎挺着,弓腰俯身,为了舒缓身体深处难忍的欲望和痛苦,不断用手指拓开自己,刮摩无法顺利舒展的肉腔。
女人看着他,露出些许满意的神情,指尖抚弄他蹙起的眉,擦去眼睑处积的薄汗。她挤了一些润滑液在手上,视线随着他的手移动而移动。
“裙摆再掀大一点。”
他一只手拽着裙摆,另一只手在给自己扩张,重心不稳,找不到满足下令者要求的妥当办法,不由躁得满脸通红。青年喘息中透着焦急,索性低头叼住女仆装的荷叶边,空出的手扶着镜面,闷哼一声,拓张的两根手指完整地进入自己。
她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的眼角,呼吸中藏着忍耐:“乖孩子。”
“……您能不能碰碰我?”
他拧着眉,仿佛正在遭受什么可怕的折磨一般,低哑的声音被哭腔浸透。
涂满润滑的手指应声插进湿漉漉翕张的穴口,他立刻收紧身体,哽咽了一下,转而吞声喘息。
她的指感受他柔软湿红的内里。入口滑溜溜的,更里面也满是润滑液,随着陌生物体的进入,发出黏稠的液体声响。
更衣室太热了,隔着女仆装,两人仍能感受到彼此肌肤传来的热气。不知属于谁的心跳声杂乱无章。他被她摸得下面一片狼藉,神情也没整齐到哪里去,被冲昏了大脑一样,追着女人的唇瓣索吻低泣。
“操我……”他迷迷糊糊地呜咽着,“夫人……操操我……”
她抽出手指,向后揉了揉他的尾脊,声音因情动而沙哑:“不行,今天你是我的小女仆。女仆必须服侍主人。”
“怎么服侍?”他抵着她的额头,已经完全丢弃理智,“主人要我怎么服侍?”
女人将他扒到旁边一点,勉强给自己套上穿戴式假阳,下一秒就被埋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无需多余指示,他已经张开双腿,后穴迫不及待地吞下微震起来的龟头,先是完全包裹住,接着将那根尺寸惊人的粗长贪婪地吃进去,滑腻的臀一点点坐下来,直到女人的腿也感受到那层单薄又精致的丝袜的触感。
阳具肏满他的肉道,顶入小腹。她的小女仆抱着无情的主人,满脸泪痕,意乱情迷,浑身痉挛着,冲向灭顶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