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还给我介绍个监狱的,啧啧啧,你要是觉得好可以离婚自己嫁过去啊,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这顿输出把那几个亲戚骂的脸都绿了,一句话没说匆匆离开。
宁姐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太解气了!过去她常年在外旅游的就是烦这些亲戚,嘴上说着为了你好的话,行为上却从来不会关心你一点。
这回好了,再也没人敢劝她结婚生子了。
宁姐说完眼皮一翻,身体里的柳三娘出来了,她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给两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啊,狐仙大人,小林老板。”
“好久不见。”林简笑着说。
柳三娘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然后抿嘴偷笑一声,“哎呦,看您满面红光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没有,没有。”林简害羞的摆摆手,他和时不遇的关系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不说了,这一路快累死我们了,先回去睡觉。”
“快去休息吧。”屋里的暖气已经提前烧好,柳三娘本身就畏寒,进了屋里就不想出去了。
林简把宁姐带来的东西收拾好,拎着专门给父母买的东西,准备下山一趟。
*
这些日子刘素云吃不好睡不好,连续好几天做噩梦,梦见儿子被狐狸精吸干精气变成一张人皮。
大概是聊斋志异看多了,打心底觉得妖精鬼怪这些东西就没有好的。
初二她回了一趟娘家,跟弟弟说了这件事,实在找不到别人倾述,再憋下去就得憋出病来。
刘长海乍一听以为姐姐在说笑,“你说小简农家院里,那个姓时的小子是狐狸精?”
“是狐仙。”
“姐,你这阵子是不是累着了?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
刘素云鼻子一酸,“我倒真希望我自己神经病,这种事跟谁说能信呐……”
刘长海见状咽了口唾沫,“你说的是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你还记得你姐夫他四姨不?”
“记得,那个瞎眼老太太,听说她看虚病挺灵的。”
“林简把她供的狐仙接下了,当初我就不同意……这孩子死活要供,我没想到……那狐仙居然还能化成人,现在缠上小简了!”刘素云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哭出声来。
“姐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姐夫知道吗?”
“我没敢告诉他,年前他就住了一次院,医生说他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了。”
刘长海见姐姐头发都愁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别发愁了,这件事我给你想办法。”
*
林简拎着东西回到家时,正好他舅舅也在,今天特地为林简这件事来的。
“舅舅,待会走拿两盒茶叶回去。”
“行。”刘长海没客气,笑呵呵的拍了拍外甥的肩膀。
年前他给农家院开车接送游客,后来因为总喜欢喝酒被林简调了位置,让他跟父亲一起在邻村采购野山货。这里面油水比开车赚的多,并且也不用起早贪黑,他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
“农家院初几开业啊?”
“我打算初八开始营业,到时候您跟我爸提前收点榛蘑,蕨菜过来。”
“放心,舅舅肯安排的明明白白!”
林简送完东西准备回去,被刘素云叫住,“吃了饭再走,着什么急。”
林简乖乖收拾桌子,陪父亲和舅舅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刘长海有意无意的给林简灌酒,“来来来,跟舅喝点白的,啤酒跟马尿似的有什么喝头。”
“哎。”林简接过半杯白酒喝了起来。
刘素云紧张的看着儿子和弟弟,见刘长海给使了个眼色,她这才稍稍安定下来,坐在客厅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这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林简成功被他舅灌醉,躺在炕上不省人事。
林海源也喝了不少,跟儿子一起去睡觉了。
刘素云把桌子收拾完,见弟弟从怀里拿出一块红布。
“这是干嘛的?”
“我专门去了趟四门寨给你打听了一下,人家告诉我如果不想供仙了,就拿块红布把瓷像包住,砸碎了送庙里去。”
“小简供的不是瓷像,是块木头牌位。”
“那就直接包住烧了。”刘长海打了酒嗝,“烧完看看情况怎么样,如果不行我再找师傅过来看看。”
“哎。”刘素云接过红布,上面有很浓的香烛味,应该是在庙里供过的。
现在办法有了,怎么把那块木牌偷出来是个问题,狐仙就在农家院里,她一拿对方肯定能察觉到。
刘素云突然想起华永宁,连忙掏出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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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院里华永宁裹着棉被敲响林简的房门,“时哥,小老板他妈打电话来,说他喝醉了让你下山接他。”
“好。”时不遇穿上衣服走出屋子。
“等,等一下。”宁姐的声音突然一变,柳三娘钻出身体皱眉看着他。
“狐仙大人,你身上有一道红光……”她没好意思说是血光之灾,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