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慧静她还只是孩子!
朱珠被司蓝冷冷目光看的心颤,可想着慧静在一旁,只好强撑硬气的出声:“师姐,我也没想让她多喝,谁知她酒量不行,一杯就倒。”
慧静呆呆的点头应:“嗯,慧静会更努力练习喝酒精进武艺!”
说罢,慧静整个人就要向一旁倒去。
司蓝探手扶住慧静,眼露失望的看向顽皮心性的朱珠,沉声训斥道:“师妹,真是太胡闹了。”
说罢,司蓝带着慧静独自去内里榻上休息。
朱珠眼见司蓝好不容易出关,竟然问都不问自己一句,心里很是不痛快,眼眸泛红愤愤道:“只是让她喝了几杯酒而已,竟然凶我!”
说罢,朱珠转身离了竹屋,飞身跃下高崖,身影消失黄昏霞光之中。
这夜起,朱珠好似消失在天恨谷。
林锦芙骆两人得知消息,还是从慧静嘴里听来的。
“林姐姐,阿朱师姐不见了,怎么办?”慧静焦急的唤。
溪水旁林锦收起练武的长鞭,纵身跃下应:“放心吧,她们两师姐妹,只是吵架而已,应该没多久就会和好。”
芙骆于一旁晒太阳,手里翻看古籍资料,懒洋洋的出声:“是啊,阿朱姑娘也有可能只是出去玩几天,更何况司蓝现在都没担心找人,你个小萝卜就别乱担心。”
慧静捧着木鱼紧张的应:“可是司师姐已经待在阁楼里两天都没有吃东西。”
这话一出,林锦芙骆两人隐隐察觉不对劲。
难道是真吵架不和,要绝食不成?
林间枝叶郁郁葱葱,璀璨光影错落有致,三人身影消失溪水旁。
而此时竹屋阁楼里窗户禁闭,灰暗阴沉就像是牢笼。
榻上的司蓝并没有平躺熟睡,也没盘坐练功,只是抱膝坐在一方角落。
司蓝面无表情的睁眼,眼睛涣散而茫然,虚空无物,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朱珠会又一次不守信用的离开自己。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指出她的错处,朱珠就要如此轻易的离开自己。
司蓝,真是有些累了。
黄昏落下时,阁楼内里更是昏暗,林锦先行上楼,犹豫的唤:“司蓝,我们打算去谷外找你师妹,不如一块吧?”
芙骆慧静在身后悄悄探望,不敢露声以免引起刺激。
司蓝眼眸轻眨,低沉道:“我不想出谷,你们也不要多管闲事,随她去吧。”
林锦见此,深感不妙,目光看向芙骆,摇头示意。
芙骆摆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头寄望慧静,慧静只好弱弱出声唤:“司师姐。”
“我想休息,你们离开吧。”司蓝闭眸不愿多言。
三人只好离开竹屋,夜色之中,芙骆想了想出声:“还是得找阿朱姑娘,这情况太不正常了。”
林锦难得赞同应:“可以,现在就出发,否则会出人命!”
慧静亦忙出声:“慧静也去找阿朱师姐!”
于是三人匆匆离开高崖,天恨谷间亮起火把光亮时,不远处大树上的朱珠冒出头,叹气念叨:“哎呦,总算想起去找我了!”
从大树跃下的朱珠,打算在司蓝她们回竹屋前,先回去躺着睡大觉。
这两天不出现,朱珠只是想让司蓝紧张自己。
可司蓝一点动静都没有,朱珠更不好拉下面子主动回竹屋。
从竹屋窗户飞身落进屋内,朱珠拍了拍衣裳灰烬,大摇大摆的欲爬上床,没想却看见一个人影,当即吓得魂都没了!
“啊!”朱珠惊魂未定,却见人影一动不动,方才大着胆子凑近,惊讶道,“师姐?!”
司蓝,她不应该出去找自己嘛!
这么黑,她怎么不点灯啊!
“师妹,既然已经离开天恨谷,还回来做什么?”司蓝抬眸看向出现在朱珠,一时竟分不清是幻影还是真实。
朱珠看不太清司蓝的神情,却从她冰冷的话语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疏离,迈步摸索到床榻,目光探究看向她,解释道:“师姐,我没离开天恨谷啊,只是在附近溜达转转而已。”
虽然朱珠一开始是气的不轻,但是想起自己答应过司蓝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真的离开天恨谷。
“你既然没有离开天恨谷,为什么一直不出来?”司蓝现在越来越猜不透朱珠的心思。
朱珠被问的心虚,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自己吃醋使性子的事。
可朱珠没想到司蓝会忽然抽泣不止,眼泪无声划过美丽面容,让人心碎。
“师姐!”朱珠顾不得其它,只好凑近赔礼道歉,“我真的没有离开天恨谷,只是躲起来想让你找找我,对不起。”
话语诚恳,可司蓝却没有任何应答,仍旧沉浸在伤心难过之中。
朱珠手足无措的看着满面泪痕的司蓝,心里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探手想去擦拭她的泪水,没想却被司蓝避开动作。
“师姐?”
“师妹,你要离开天恨谷就离开吧,只是以后我绝不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