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司棋等都在此列。
鸳鸯向贾母哭扑过去,“老太太我不出去,老太太在一日我伺候一日,老太太升天,我也陪着去!”
其他人如琉璃等亦是如此表态,贾母挨个摸了摸她们的脸,又散了些衣服首饰给她们,只留下了鸳鸯和几个小丫头,便都遣走了。
司棋心有所属,又舍不得迎春,哭了一番,终是让迎春劝走了。
贾宝玉房里丫鬟最多,年纪也不到,家人得了恩典领走了几个,还剩下十余个,姑娘们不想走,贾宝玉亦舍不得他们出去,但他深知家中抄了,他养不活这么多姑娘了。
林黛玉适时出现,带走了晴雯四儿芳官等,留下贾宝玉沾过身的袭人、麝月、秋纹、碧痕、紫鹃,继续伺候他。
王夫人身边的人,贾琏没过问,毕竟是王夫人的陪房,自由她养活,留下也好、送回王家也好,或是直接放出去都行,只要不让他出口粮便可。
家下走后,三春、宝玉亦从大观园中搬了出来,只留守园及打理之人,人员又精简了许多。
贾政靠着女儿好容易才到三品学政,并未做出实绩,便成了闲人,难免灰败,好在宝玉官职尚在,便整日让家下护卫教授起宝玉骑射功夫,日日训练,只等十六岁入职后出人头地。
贾宝玉苦不堪言,又兼祖母父母众望加身,更加煎熬痛苦。
王夫人关了门整日吃斋念佛,轻易不出门了。
如今,才是一切倚仗长房,而贾元春明年省亲之事还未有着落。
一切尘埃落定,贾母大病一场,王夫人没了诰命,不能进宫了,只得王熙凤走一趟,贾元春道不省亲了,这事儿方算完了。
谁能想到,原是合家欢喜之事,竟遭了如此一场祸事,贾元春自责难忍,对着王熙凤便落下泪来,王熙凤陪哭了一场方回。
又说其他藏匿甄家财物的几家,俱被荣国府的极速败落惊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将东西藏得更深或直接销毁了。
贾珍亦如此,因守灵逃过一劫,规规矩矩向贾敬灵柩磕了好几个响头。
消息传至宁州,胤礽向吴熳道,“贾家无用了。”因而皇帝下手了,宁府也快了。
至于贾元春,幸而她诞下的只是个公主,否则性命难保。
吴熳接过信件仔细瞧了瞧,诸人命运已变,虽说不上好,但也比原著中或流散、或消亡的结局好些。
放下信,吴熳心境转变,正式踏入修途。
第一百五十三回
却说贾家败落, 李纨却得保留全产,不免担忧婆母拮据,令她拿出养家, 遂亦关门闭户,不见外人。
贾兰见母亲为他私心至此, 更不忍辜负,下旬回了书院, 便与先生商议下场参与童子试之事。
先生却不同意, “你虽学识不差,见识却浅薄,阅历亦尚浅, 写不出好文章, 且你年幼,身子骨怯弱,受不住考棚寒冷、简陋!”贾兰虚岁才十一, 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贾兰却坚持, 读书写字更为勤奋, 先生、同窗见了都劝他, 只无用。
至日, 贾兰接连下场, 县、府、院三试一过, 取得秀才功名后,大病一场。
贾政知道后, 精神大振, 他一直觉宝玉不能从文可惜, 不承望,贾兰竟有如此大才, 十一岁的秀才,竟是比他父亲还强些!
只启山书院先生的到来,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先生道贾兰用功太过,对身子不好,贾家并不急缺此功名,请家中长辈多多劝他,待年岁大些再下场。
贾政闻言,不以为意,读书何来不苦的。
贾琏却上了心,让王熙凤去去劝劝李纨,又求到林家,请林如海荐一二个大夫前来为贾兰调理身体。
贾兰可是贾珠的独苗苗,若出了事儿,百年之后贾琏可无颜去见这位哥哥。
李纨听明王熙凤来意,又听大夫言贾兰心力有亏损,告诫她孩子读书要适度时,唬了一大跳,仿佛从贾兰身上瞧见了贾珠的身影,生怕贾兰也早逝。
这可是她的命根子,李纨着急。
林家大夫顺道也为李纨把了脉,言她郁结于心,许会影响寿数,也需好好调养。
母子二人便互相紧张起来,监督对方休养、补身子,阴差阳错改变了双双早逝的命运。
贾政正欲亲自教贾兰读书,却见李纨如此态度,不好同儿媳妇争执,只能无奈念叨两句“慈母多败儿”,便放弃了。
转而将注意力投注在贾宝玉与贾环身上,贾环同贾兰相差不过一岁,想来进度差不多,便考校贾环,发现贾环的八股虽匠气,却也比宝玉有天分,大喜过望,又投注不少精力在贾环身上,贾宝玉得到稍许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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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孝期过后,王熙凤便帮贾迎春物色起人家,用的是吴熳给的名单,多方评估后,她相中了一位大儒的幼子。
这位幼子醉心琴棋书画,性子温和,功名不过秀才,但他兄长在朝为官,长嫂也是有名的伶俐人,掌家是一把好手,正好补全迎春的不足。
又兼迎春棋艺高深、琴书画均有涉猎,定与那人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