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条悟再一次朝他挥出带着黑色咒力的一击时,两面宿傩借势朝九岛月所在的方向摔了过去。
  最了解自己的莫过于自己的大爷,当即就意识到了对方的目的。
  “小鬼,小心!!!”
  随着大爷的预警声传来,两面宿傩的身影也已经近在眼前。
  九岛月当下就将身边的几人都挡在了身后,同时让魔虚罗挡在她之前准备补刀。
  谁也没想到,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发生。
  “——「雅各布天梯」!”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到了九岛月的正上方,凝聚好天使大招的来栖华。
  在宿傩离九岛月不过几步之遥时,突然发动了攻击。
  那一刻,在场知道她来历的所有人,无一不以为她攻击的目标是两面宿傩。虹篓梳元
  然而随着刺眼的白光落下,首先被解除的是原本挡在九岛月身前的魔虚罗,以及她身上自觉醒咒力之后就一直存在的被动防御。
  哪怕诅咒之王同样受到了一些肉体上的伤害,却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来到她跟前。
  紧接着笑得一脸疯狂的两面宿傩迅速地将自己的灵魂凝聚到了左手尾指。
  在切断那根手指的同时,又一把捏住了九岛月的下巴将那根断指塞进了她口中。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
  “噗通噗通噗通——”
  那一刻心脏鼓动的声音仿佛就在耳际,没等九岛月消化口中那股残留的恶心味道。
  意识就因为外来的入侵而感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压制。
  下一秒,眼前一黑的她就被拉入了对方的生得领域内。
  巨大的骨架为顶、白骨堆砌的王座、漫过小腿的红色液体……
  托这个世界的大爷喜欢晚上找她闲聊的福,对于九岛月来说,这场景熟悉得就像她梦里的后花园。
  “小丫头,你看起来还挺淡定的嘛。”
  王座上身穿女性和服,黑发红瞳的男人,既不是虎杖的长相也不是伏黑的模样,更不是那副两面四臂的怪物模样。
  让九岛月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
  “其实我挺纳闷的,我的体质这么差,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放着自己的本体不要,要换到我的身体里。”
  “你是弱,但我也看出来了,场上那群咒术师绝对没有一个下得了手杀你,即使你成了我的受肉/体。”
  “……”
  所以他接下来是准备在她身体里苟着?!
  诅咒之王什么时候这么没志向了。
  不过既然目前她还能这样和对方在生得领域里对话,那就证明两面宿傩其实也没法完全占用她的身体。
  她这会儿现实里大概率是昏迷的状态。
  “我觉得你既然不想被杀死,还不如把自己变回特级咒物,过个千年再复活。”
  反正千年后,她熟悉的人们也都不在了,爱怎么霍霍都是他的事。
  九岛月很不负责任地想着。
  “这个主意也不错,不过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这倒是……”两面宿傩要是这么听劝就不是诅咒之王了。
  如今演变到这个局面,交出自己身体的主动权,让对方利用自己去伤害那些她珍视的伙伴和家人显然是绝对不可能的!
  沉默了良久,九岛月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游移不定到最终下定决心。
  “如果我自杀你也会跟着死掉的对吧。”
  高高在上,一手撑脸的两面宿傩嘴角一勾,“先不说小丫头你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前提是你还能醒得过来。”
  是啊!就算要有个了结也要她的意识能在现实中醒过来先。
  只是她几番尝试,用不了术式,无论在生得领域里怎么蹦跶都不得其解。
  最后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只能寻思先找个地方坐下。
  “这里不是你的领域吗?好歹给个能坐的地方啊!”
  除了那像血的不知名红色液体,其他到处都是骨头。
  “这还不简单,你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我这个宝座让给你坐。”
  “想得真美~但,我拒绝!”
  寻思着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九岛月,吭哧吭哧就爬到王座上,企图跟两面宿傩抢座位。
  看得心烦的宿傩倒想用斩击对付她,可惜了九岛月可不是能任他揉扁搓圆的虎杖悠仁。
  他的斩击根本伤不到她。
  “这位子这么宽,往那边挪一挪。”
  “你是真不怕我?”
  “我现在就是你,你现在就是我,你又不能吃了我,也不能杀我,我怕你做什么?”
  眼看着两面宿傩不舍得挪臀,九岛月直接手脚并用就把人给推一边去。
  还在思考她这句话说得挺有道理的两面宿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挤到了一边。
  又见她坐下之后,张牙舞爪地对他继续说道。
  “身为‘租客’就要有‘租客’的自觉,我可不像悠仁。”
  别想着白吃白住不交租,还跟个大爷似的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跟她讲话!
  “哦?该有怎样的自觉?”
  “当然是凡事听‘房东’的,‘房东’最大!”
  “呵,小鬼,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当然是身为‘户主’的自信啊!”
  本来已经想一脚把人给踹回下面去了,动了动腿的两面宿傩,在突然察觉到什么之后,又悄然把脚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