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深简直欲哭无泪,明明他只是来吃了一块草莓小蛋糕啊,这恐怖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家主听闻此事,匆匆赶来向穆怀章赔礼道歉。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额角冒出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的恐惧,真要闹起来,齐家都不够穆怀章玩的,这位的身份可不止是上将啊!
陆烟深躲在穆怀章身侧,却被穆怀章揽入怀中,语气亲昵,“是我家乖乖给你们添麻烦了。”
“乖乖”二字一出,众宾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修罗场?!
齐家主笑容一僵,转过头和蔼地邀请道:“听说这位小友喜欢酒店的甜品,不如二位随我换个地方,也可以好好品尝。”
陆烟深小心翼翼抬起头观察穆怀章的表情,恰好对方低头,两人的目光短暂触碰。
穆怀章没有拒绝,“那就多谢齐家主的好意。”
齐家主松了口气,不着痕迹怒瞪了兄弟二人一眼。
陆烟深抚了抚西装袖子,想借此机会偷偷找一下袖扣掉在了哪里,一会儿好捡回来,然而出乎意料地对上了齐沼司的目光。
陆烟深一愣,被穆怀章牵手带走了。
主角走了,其他宾客转移了话题。
齐沼鸣表情冷淡,主动去招待宾客,把发呆的齐沼司丢在原地。
齐沼司低头逡巡,他方才听到声音就在这附近。
“齐少爷在找什么,我可以代劳。”有想攀关系的富商上来搭话。
齐沼司头也不抬,语气恶劣,“滚。”
那富商脸色有些难看,怪不得人家都说齐家二少爷是个混不吝。
齐沼鸣听到这边的动静,不得已又走回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齐沼司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一颗小小的袖口掉在地上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人也是吗?
祖母绿宝石切面在灯光下折射出一小道光,齐沼司眼睛一亮,蹲下掀开桌布。
齐沼司紧紧握着手,生怕再一次丢失,宝石攥在手心里有些发疼。
酒店准备了供客人休息的房间,穆怀章牵着陆烟深进了房间,谢绝齐家主的客套,当着几人的面关上门。
房间的灯光有些昏暗,陆烟深心重重跳了一拍,可他还是不明白穆怀章生气的原因。
“穆先生你饿不饿?那个草莓蛋糕很好吃,我去……”
猫耳抖成了电动款,陆烟深的嗓音发紧,他一边说一边想穿过穆怀章开门,却被一只手捏住了腰,令他瞬间动弹不得。
“是吗?那我也尝尝。”
穆怀章长臂一捞,一只手箍着那截细腰将他抵在门上。
陆烟深全身都靠穆怀章的小臂支撑着,小腿晃动却够不着地,他有些心慌地扭动起来。
“别动,一会儿摔了。”穆怀章用牙尖咬开他的衣服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短短的寸头扎得陆烟深脖子痒痒的,他控制不住呻吟了一下,又被自己的声音羞得面红耳赤。他怎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都怪穆怀章呜呜呜。
很快,陆烟深就顾不上担心自己发出的声音了,因为全被穆怀章吞掉了。
这是穆怀章第一次接吻,他看过资料,却发现书上的文字终究浅薄了。
草莓的香甜流转在两人的唇齿间,陆烟深呼吸不过来,只能张大嘴巴换来了更加没有章法的扫荡。
银丝顺着嫣红的唇角淌下,陆烟深胸膛起伏,眼前发黑,努力地推开了一点男人,“穆先生,我好像看见天堂了。”
穆怀章愣住,却见陆烟深脸蛋酡红身体一软,他大惊失色地将小猫搂进怀里。
祁楷正在相亲,却突然接到来自上将的电话,他朝姑娘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走到一旁接听。
“什么?怎么会昏迷?!”祁楷先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听了穆怀章长达一分钟关于接吻有多美妙的阐述,这才导致没发现小猫的异常。
祁楷觉得自己好像那个大冤种,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将大人,小猫只是暂时缺氧了,您作为一个军人不应该连这种常识都忘记。”
穆怀章蹙眉,忍不住伸手探了探陆烟深的鼻息,感觉到他慢慢绵长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我明白了,你在做什么?”穆怀章听到那边的音乐声随口问了一句。
祁楷翻了个白眼,“相亲,毕竟我又没有贴心小情人。”
穆怀章冷漠吐出几个字:“真没新意。”
随后挂了电话。
陆烟深缓了一会儿才醒来,他蒙蒙地抓了抓耳朵。
“有哪里不舒服吗?”穆怀章给他倒了杯水。
陆烟深觉得自己嘴里好干,就像有个抽水机把他吸干了,他接过水杯喝得太急呛了一口,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穆怀章无奈极了,放下水杯给他拍拍后背。
“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穆怀章垂眸,盯着陆烟深的神情,看到他睫毛不安地颤抖,便有些心软了。
陆烟深使出失忆大法,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装作一点也不心虚的模样,“不,不记得了。”
“你喜欢他们?”穆怀章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生气,但这生气中夹杂着几分嫉妒,他说不清楚。
齐家兄弟那么年轻,而他比陆烟深大十三岁。
陆烟深不知该怎么回答,什么是喜欢?他不知道,过去的十九年他只从魏芸身上汲取过母爱,他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