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沈让的表情貌似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这不禁让他松了一口气。
今天早餐是麦片营养餐,他正在等着放凉,就听见沈让忽然问:“你昨晚说要给我看一个箱子,你在衣柜下藏东西了吗?”
文砚修抿唇,挺吓人的。
看来昨晚他也不是特别的安分 ,隐约记起他趴跪在衣柜前搜东西的画面。
文砚修握紧调羹,低低的嗯了一声:“一个旧箱子,平时很少拿出来,就放进去了。”
“里面是什么吗?”沈让问的很随意。
文砚修有些紧张的看他:“高中的一些,我自己的东西。”
沈让抬眼问他:“怎么不放好点的地方。”
“就那里吧,挺好的。”文砚修当初想的是,既不会被沈让发现,自己也可以拿出来偶尔整理一下,反正沈让不会对这么一个破箱子感兴趣的。
既然他这么说,沈让便没有提这件事,最多以后注意下。
昨晚那顿饭过后,今天下午组织组会,办公室的大家拿好笔记本跟笔过去开会,一直到晚上七点半才结束,文砚修肚子空落落的,索性在饭堂临时解决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直到周四那天,文砚修跟虞老师一同被叫了出去,回来时,一个一脸疲累,一个看淡红尘。
徐老师啪的一下抬头:“这是得到了什么坏消息啊。”
虞老师一副我要累死了,蹭了蹭眼尾:“我今天没画眼线啊。”
文砚修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保温杯,老神在在的说:“不算什么好消息,但也不坏。”
徐老师压根听不懂:“打什么哑谜呢,你们。”
上课铃声响起,徐老师哎哟一声,走了走了。
晚上不用值班,文砚修提早下班,沈让在外面等着,上车时他还在打电话,转过脸看了一眼,接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挂断了。
开车回去的途中,他们去超市买菜,家里的冰箱功能齐全,一些食材能放置两三天,沈让挑的都是他们两个人的分量。
“买一个就好。”
沈让看着他:“不爱吃吗?”
“不是,接下来两天我要外出交流。”文砚修今天下午已经递交了外出申请,明天下午出发,周日早上回。
以沈让的理解那就是出差的意思。
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大概是他们结婚以来,文砚修一次都没有离开家睡觉的原因。
文砚修的行李少得可怜,当初搬家过来的时候也一样,跟沈让的对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出租房的东西大型的搬不走,琐碎的物品都是一次性或者用烂了,衣服穿来穿去那几件,搬不搬都一样,甚至连看的书都是借学校图书馆的,除了岩岩,好像没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
文砚修就跟风一样,仿佛只是短暂的停留在那间出租房里,要不是结婚了,现在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沈让不太放心,毕竟前几年文砚修还是个到处兼职,连固定职业都没有的人。
收拾完行李,就一个书包的大小 ,沈让问他:“周日几点回来?”
文砚修不太确定:“十点吧,我会尽早回来。”
周五下午一点出发,五点到达地方,文砚修跟虞老师一块的,刚下飞机没多久,他手机就响起了 。
“嗯,到了,要先过去签到,才能吃饭 ,好 ,我知道了,你也记得……嗯,拜拜。”
文砚修挂了电话才发现虞老师一直盯着自己。
虞老师眯了眯眼睛:“你老公吧……怎么跟查岗似的,这才刚下飞机。”
文砚修笑了笑没说话。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方南嘉敲了一下:“你不下班吗,今天都做完了吧。”
方南嘉说着说着走过去,拿起上面的名单看了眼,顺便把从律师楼里调出来的合同发过去:“我给他们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下周一你再签字。”
沈让嗯了一声,指尖夹着烟,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脑屏幕的数据。
“不回去吗?”方南嘉疑惑的问,“该不是班长不在家,你就不想回去吧,岩岩怎么办啊。”
“饿不死他。”沈让冷淡的说。
反正家里有自动投喂机。
方南嘉摇头晃脑的转身:“那你来关门,我走了。”
门悄悄的关上后,办公室里顿时陷入寂静的氛围里,静谧得连烟丝飘起来的动静都是明显的。
沈让是接近零点回的家,岩岩立在门口,门外的灯光照进来,将他四条腿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时候才会意识到,这是只大型犬。
沈让瞥了他一眼,略过他,岩岩对他叫了一声,沈让还是不理会。
岩岩追上去对着他叫。
幸好越临湾的每一间别墅都隔得老远,不然岩岩的行为就是在扰民。
沈让喝了口水,才弯下腰揉了揉他的头。
岩岩这才满意的走开。
沈让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岩岩躺在卧室里静静地看着他,一人一狗就这么默默的对视着。
差点忘了,岩岩的技能之一,就是开门。
大概是文砚修不在,岩岩在下面没什么安全感,今晚格外粘人。
第二晚依旧如此,周六本来就没什么事做,还是待到接近零点才回来。
沈让整理饰品,从衣帽间走出来,拉开衣柜时,底下掉出来一颗球,那是岩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