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首饰铺,木南突然被木南拦下,木南想进去为未婚妻高兰买件首饰。
木西想到自从他和温哥儿定亲以来,他给温哥儿送过几次吃食,却没有给温哥儿送过一件首饰。
想到乐哥儿和宝哥儿手上戴着的银镯子,木西跟在木南身后走进首饰铺,准备为温哥儿挑两件首饰。
木西在柜台前挑了许久,选中了一个黄金镂空如意平安锁吊坠,下方坠有三颗小巧的铃铛,平安锁两面均刻有“福”字,店家送了一根带有三颗金珠的编织红绳。
一旁的店小二注意到眼前这位男客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柜台上的黄金平安锁,走上前询问是否要将这件平安锁包起来。
木西没有回答小二的话,而是询问道:“你们这枚平安锁应该适合小哥儿带吗?”
“适合的,适合的,我们这枚平安锁是专门为小哥儿设计的。”看来这位汉子是想把平安锁买下来送给喜欢的小哥儿的,把这枚平安锁卖出去,他这个月的月银又可以多几百文,他可不能让这位客人跑掉。
“麻烦你帮我把这枚平安锁和它旁边那枚带有平安吊坠的银镯子包起来。”
“好嘞!”
店小二仔细将吊坠和镯子用细棉布包裹好,分别放进小巧的木盒子中,并用绣有云纹和店铺标志的精美小布袋装上盒子交到客人手中。
木西将四两银子交给掌柜,接过装有首饰的小布袋提在手里,木南也已经为未婚妻挑好了首饰,走到柜台前付钱。
木西看到木南手里的首饰,他挑了一个雕有兰花的银簪子、两副银镯子和一对银叶耳坠。
“银镯子,你怎么买了两个?”
木南从两副银镯子中挑出一个放在一旁,嘱咐伙计帮他把其他首饰仔细包装好,挑出来的这副银镯子只需要用棉布包起来。
叮嘱过店铺伙计,木南扭头回答堂哥的问题,说道:“这俩银镯子,我准备送给高兰一个,另外一个拿回家送给我娘。”
木南想到娘手腕上多年来一直带着一只做工粗造的银镯子,“我娘手上的银镯子戴的时间太久了,我给她买一只,让她可以和之前那个换着戴。”
木西眉头微挑,他这个堂弟是一位孝顺儿子啊,“我一直以为你和你娘你们两人的关系水火不容,你心里对你娘有怨气呢,原来是我想岔了。”
木南确实对他爹娘的偏心有怨气,但是那又怎样?他总不能因为爹娘的偏心,便去怨恨他们。
也可能是因为木南常年在镇上酒楼当学徒,很少回乡下,同爹娘相处的时间短暂且零碎,因此对于爹娘的偏心只是偶尔感受过,并不会像大哥同爹娘常年累月的住在一起,对爹娘的偏心感受得深刻。
“虽然我娘给我两个弟弟有些偏心,但她平常对我这个儿子也是不错。而且我这个当儿子的,给亲娘买只银镯子也是应该的。”
哦吼,他这个堂弟不错嘛。
木西轻笑,开口说道:“既然首饰买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如果回去晚了,说不定要在镇上客栈过夜。”
“走吧。”木南接过伙计递过来的小布袋,同堂哥先后走出店铺。
***
回去路上,木西想到上一次自己去高家村给高老汉爷孙俩送东西,听对方说起过大伯他们每次送木北和木中两个人回书院都会捎上高良,但这次他们四人直接来了县城,没有去高家在镇上租的宅子。
“咱们这次不带着高良一起来县城,会有问题吗?”
木南摇头,解释道:“今年八月份,高良也要下场考试,他和小北他们两个人一样,不到考试结束不会回家,高家人也要给高良准备很多行李。高家人前不久又买了一头牛,他家里准备亲自送高良来县城。”
“他家又买牛了?!他家不是一直过得很苦吗?”可能是之前高老汉爷孙两人给他的印象过于深刻,木西一直以为高家人生活困难。
木南不明白堂哥为什么会对高家有这种印象,“高良好歹也是位秀才,每月可以从县衙领十几两银子的月银,高父和他大儿子高田又是技艺娴熟的木匠,周围几个村子想要做床、做牛车这类东西都会请高家父子帮忙,高家每月靠高家父子做木活可以赚到几贯铜板,堂哥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家过得苦?”
“他们家因为要供两个读书人念书,生活不富裕,但也没有到‘苦’的地步。”
“可……”难不成是他想错了?木西将当初遇到高老汉爷孙俩的情况说于木南听。
“当初临近过年,除非东西要的紧急,否则没有人会选择在年关请木匠做木工,工匠也不会在年关接活。当时高家的房子被大雪压塌,高母和高家大嫂被倒塌的房子砸到受伤昏迷被送到医馆,高家父子又接不到木工,家里的东西都被压在废墟下,他们一家要吃喝拉撒,要拿钱给家里人看病,手头可能有钱的高良又远在县城,无奈之下,高父只有把家里的牛卖掉换钱。”
“高良回来前从县衙领了十二月以及新年第一个月这两个月的月银,两个月的月银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两银子。而且,我爹娘想到高家年后需要花钱的地方多,高家又有两个前途无量的读书人,当初去高家定亲便提前给了彩礼,彩礼给了二十两银子。”
“高良留在家里的银子加上我家里给的彩礼钱,高家人手里应该有三四十两银子,高家父子年后又可以接木活,花二十几两银子买只牛也是可以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