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东和张家都对他们选中的铺子十分满意,他们已经和店家约定好三天后一起去县衙办理铺子买卖手续。
木东听到木西想要在镇上买间铺子,想到他曾经看上却因为价格太高而放弃的三间铺子,便带着木西去找牙子,让牙子带他们两个人去看他曾经放弃的铺子。
木西跟着牙子去看铺子,三间铺子都没让他看上眼——三间铺子都太小了,只能勉强摆下十张桌子。
木西想买的铺子不求位置有多好,只希望铺子的空间能够大一些,至少有上下两层,可惜街上的二层铺子以及两层以上的铺子都已经有主了,也没有出租或售卖这些铺子的信息。
想来想去,木西准备去赵家走一趟,请赵家帮忙牵线搭桥,让他能够买一间铺子。
赵凉想到前不久上面写信传来的话,木西提供的羽绒法子让那位得到了皇上的大肆夸奖,也让远在边疆苦寒之地的将士们也能有保暖衣物过冬。
如今木西想让他帮忙找一件可以做生意的大铺子,赵凉没有不帮忙的道理,刚好他手底下有一间关门多年的三层店铺,之前曾经是一间成衣铺,后来发生大火烧死两个伙计,重建以后铺子生意一直惨淡,索性便关门。
“我手里倒是有一间三层铺子,占地足有三亩,只不过已经关门有七八年时间,年久失修。铺子所处的位置虽好,位于四方街,靠近最繁华的主街道,但因为八年前店铺走水死了两个伙计,没人愿意接手,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上那间铺子。”
“如果你看上那间铺子,我可以低价将那间铺子的地契和房契一起转给你,你只需要给我一百二十两银子。”
“能不能看得上,还要去店铺看一看才能下结论。”木西听赵凉说了那间铺子的大概,对那间铺子有些心动,但没仔细看过那间铺子不能妄下结论。
“我带你去那间铺子看上一看。”赵凉招来管家,让他将马车备好。
木西和赵凉坐马车来到铺子前,下马车开门进入灰扑扑的铺子,右方斜对面便是主街道的入口。
铺子关门多年,也没有人维护修缮,处处显示着火烧的痕迹,铺子里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各处有杂草长出,柱子和楼梯也早已掉漆腐朽,踩上去“嘎吱”作响,房顶破个大洞透着阳光,地面上残留有积雪和融化的雪水,里面的桌椅板凳和地板皆受潮腐烂,铺子后面的院子更是杂草丛生,野草足有半人高。
木西看着眼前的惨状头疼不已,如果他要是掏钱买下这间铺子,后面铺子翻新又需要一大笔银子,况且这间铺子的柱子、房梁、楼梯和木板都已经腐朽,很有可能要将整间店铺推倒重盖,可这间铺子位置好,占地面积广,他又想要这间铺子的地契。
“这间铺子我要了。”
费劲便费劲吧,他手中有大把银子,单靠冯安之前甩给他的五百两买断银子就可以将这间店铺推倒重建,将里面装饰得漂漂亮亮。
况且木西之所以想在镇上开铺子,是想让温哥儿有一个练手的地方,不必整天围着村子、田地和家三者打转。距离他和温哥儿成亲还有一个多月,只要能在成亲后将这间铺子开起来便好,他不着急。
“好!明天咱们便去县衙办手续。”
“行,明天早上我去府上,咱们两个人去县衙走一趟。”
赵凉和木西约定明天坐马车去县衙更改这间铺子房契和地契的新主人。
虽然这间铺子的价格只是周围店铺售价价格的一半,但赵凉平日里忙着其他地方的生意,这间铺子放在自己手里也是浪费,放着落灰长草,倒不如将它低价卖给木西,做一个顺水人情。
赵凉想请木西和他一起吃午饭,他们坐下来聊聊羽绒生意和上面那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木西拒绝了,约定明天再一起吃饭,他今天手头上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赵凉没有强求,同木西告别后,坐马车离开店铺。
赵凉坐车离开后,木西走进铺子又仔细考察一番,时不时对着柱子敲敲打打,打开窗户往外瞅,心里有了大概的章程。
木西将铺子的每一处都仔细看过,随后下楼关门落锁,揣着钥匙去街上找木东。
木东和乐哥儿听到木西已经选中铺子并和店主人约定明天去县衙办理过户手续,惊讶又为他开心,木西找到了铺子,等到木西和温哥儿成亲后来镇上做生意,他们四人便可以经常碰面。
木西方才已经仔细看过那间铺子,铺子里的物件腐烂得不成样子,没有翻新的可能,只能推倒重建,他想让木东给他介绍一队镇上技艺娴熟、有经验的建房工匠,让他能在三个月时间内将铺子建起来。
“你想找人帮忙建铺子,我听说有一帮工匠盖的铺子最好,那帮工匠在四方街的方家点心铺挂单,你去找方家点心铺的掌柜,就说你想请在他家店铺挂靠的方师傅一帮人帮你起铺子。”
木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正当空,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辰。
“我看现在也到吃午饭的时间,炉子只有一只烤鸡没有卖掉,干脆咱们把摊子收起来,你们两个人陪我一起去四方街的方家点心铺子走一趟,然后咱们在找家饭馆坐下来一起吃顿饭,你们觉得怎么样?”
“行啊,刚巧我和东哥都想去看看你买的铺子是什么样子。”
“木小子,你等我把摊子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