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但根据我的经验,得到的数据也就是些没价值的一般数据,对真正的医学研究没任何关系。”
  “那等于就是没什么用处了嘛!即便是现在运走,也获得不了有用的医学信息。”
  首长转了个侧身姿势,带着微笑的眼神盯住了张处长。
  “应该是这样,所以,我的想法跟杨华一致,最好是让神龟安息在原地,没必要劳师动众地换个地方。”
  霍巧玲没理会首长的转身,很急切地说完之后,立即转身迈步,直接走到了后面,脸色显得特别的沉重,好像还带着极其生气的神态。
  这一刻,我还真替特别侦勘行动组里的人感到骄傲,之前我们的分析和想法,大家竟然这么坚定地表达给了首长。其实,在我们的主导思想里,确实不想让神龟离开沙漠,因为我们想到了顺其自然。
  第659章 打人也要反对
  霍巧玲的转身离开,让首长的眼神惊诧了一下。
  张处长仿佛抓住了时机一样,立刻转身面对着首长,脸色突然中就变得沉重了起来,好像要提出非常尖刻的问题。
  我站在最前面,瞅着他俩的神态裂变,想到了处理结果可能只是个验证过程。只要他俩的意见一致,那么我们的命运就完全可以瞬间被决定,而起着关键作用的有可能是张处长,并非是直接负责特别侦勘行动组日常管理的首长。
  就在张处长转身还没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沉静迅速蔓延而起。
  阳光虽然是不变的炙热,沙漠依然是原有的空旷,但是,在死寂般的瞬间,好像是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无风的等待,让我承受到了身体从里到外的炎热,又体会到了沉闷的压力和热气的蒸发,让喘气都有点痛苦的感觉。
  “不能听信她们的一言之辞,不管有没有医学价值,神龟咱们必须带走,要不然无法想上层首长交到。你也清楚,我次跟着你身临现场,就是要看到真实的现象,又要了解到最真实的情况。如果神龟留在沙漠里,我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张处长沉声重气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早已变得凝重不堪,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重大的艰巨任务一样,紧张得有点无法承受的艰难。
  他的说话,让我感觉到那么的讨厌,甚至有了再次出手的无法忍受。杨华和霍巧玲已经解释得清清楚楚了,神龟带回去根本就没什么用处,留在原地那是最好的归属。可是,我就是想不明,他为什么总要跟我们对着干,而且是毫无意义的举动。
  “刚才两位专家的解释你应该听到了,其实,我也感觉此时的神龟没一点价值了,带回去也是处置,有可能还会出现解剖,于其那样还不如深埋神龟算了。”
  首长回头看了看我,却没任何明显的眼神传出。
  我万般无奈中,转身望了一眼张峰瑞,也同样很随便的瞅了瞅。其实,此刻的首长已经能站到我们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只是因为张处长的坚持,他才显得无可奈何了。
  “你还真说对了,即便是没有医学意义,那也要让生命科学研究院的人忙活几天。”
  张处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浮出了淡淡的得意笑容,好像是为了报复一样。
  “那由何必呢!神龟毕竟是圣物,没必要做哪些没意义的事情。为生命科学研究院的专家们制造麻烦有什么意义,咱们的目的是为了科学研究,不是为了针对哪个部门,或着是那个人。”
  首长为难地抬手抚了抚花白的头发,脸上的陈色沉重到了看不到血色的地步,那皱着眉头的样子,表露出了最清晰的无可奈何。
  我实在是想不明,首长为什么要惧怕张处长,从级别的角度讲,首长要比张处长高一级,从年龄上讲,那也是显而易见的,从部门归属上说,更是没一点直属关系。可是,怎么会如此的小心谨慎。如果我是首长的话,早就对张处长不客气了,还能让他在这里耀武扬威。
  “有些事情必须用事实来说话,在没有进行科学研究,没解剖的之前,谁也不知道神龟到底有没有医学研究价值,所以,我的意见是立刻将神龟运走,绝对不能留在沙漠里。”
  张处长的手慢慢地叉在了腰际,显出了沉着冷静的神态。
  他好像是很坚定的表态,又仿佛是向首长下达着命令,反正就是那种霸道的必须表现。
  “你还是人嘛!一看就不是个好吊毛。”
  张峰瑞大吼着的瞬间,高大而魁梧的身躯,晃晃荡荡地闪了出来,两步的急跨中,已经立定在了张处长的面前。
  “怎么又是你,说话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张处长莫名其妙地后退了一步。
  他的脸上已经浮出了紧张恐怖的表情,好像看到张峰瑞的出现,心里虚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原先叉在腰上的手,偷偷地垂钓了下去。
  我瞅着他的样子,心里还真有点高兴的感觉,不过很担心张峰瑞这样的激烈行为,会不会让张处长瞬间加剧了处罚程度。但转念一想,毕竟还有首长在现场,至少会牵制加码的可能。
  “我管你是谁,反正就一句话,神龟别带走。”
  张峰瑞大喊着的同时,弯着双臂,慢慢地将手叉在了腰上,一条腿撇了个大大的八字形站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可能真被张处长的话惹毛了,出口就是大吼大骂,根本就没想着对方是个领导,是个当官的身份。我瞅着他的样子,想阻拦却又不想拦挡,因为张处长确实有些讨人厌。
  “你竟公然侮辱我,等着吧!你总会哭着向我求饶地。”
  张处长再次后退了一步,火冒三丈的神态特别清晰,但就是没法真正撒泼出来。
  他心里很清楚,张峰瑞的为人就是敢想敢干,本身就是很不好的心情,在这时候再惹起来,那就是等着挨打的份儿。
  我心里更清楚张峰瑞的恼火原因,特别侦勘行动组内部的事务,凭什么要张处长掺和,而且还是用命令着的口吻说话。如果我不是组长的话,也会拼了命去干他。
  “侮辱你怎么了,我还想打你个混蛋。”
  张峰瑞扬起了手臂,紧攥着的拳头在半空中晃动着。
  他直言而说,从不会拐弯抹角,而且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但此时,他并没有真的动手,毕竟是当着首长的面,给别人不给面子,绝对要给首长留点不大的面子。我对他的了解,那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如果不是首长在场,张处长早就是鼻青脸肿的结果了。
  “你凭什么打我,在神龟的问题上,我并没有说错话,也没对你怎么样。神龟能不能带走,带走有没有意义,那是我们当领导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算老几?不就是个不会说话的成员吗?”
  张处长的连问声,瞬间让张峰瑞变了眼神。
  “扯淡,我不是老几,但就是要打你。”
  张峰瑞怒吼着的同时,扬在半空的手臂顺势划动,却被首长一把抓住了,而且是强硬地向后推了一下。
  “你放老实点,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是手脚齐上了。”
  首长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峰瑞,却又转眼瞅了瞅张处长,脸上的表情却显得特别的平静,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有些失望,如果不是首长拦住,张处长肯定内被张峰瑞一巴掌扇在脸上,而且能带出惊心的响声。
  “不是我动手,他说话太气人了。”
  张峰瑞后退了一步,站到了我身边,皱着的宽眉渐渐地展开了。
  “人家是领导,说点语气重的话是有情可原,你是下属绝对不能如此的没礼貌,更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还得讲究一点组织纪律,绝对不能有妄为举动。”
  首长沉声说着,但不是恼火的怒骂。
  我心里清楚,他早就受不了张处长的藐视了,只是因为身份而强行支撑着。
  “你倒是说得简单,那我问你。”
  张峰瑞喊着的瞬间,向前急切地跨了一步,笔直而又高大的身躯,壮实的立在了首长面前。
  “你要问我什么,我还没问你,你先等等,让我问完了你再问我。”
  首长抬手阻止了张峰瑞的张口。
  “不让运走神龟,总得有个理由吧!你现在说出来,为什么要反对将神龟的尸体运走。”
  他很快很急切地问着,表情却显得特别的平静。
  “很简单,神龟不是普通的东西,就应该归还给大自然。”
  张峰瑞偏了一下头,好像用不太满意的眼神瞅着首长。
  因为他的简单说话,还有了快得出奇的语气,让我看着有点傻眼。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说话,更没有过在首长面前如此的沉重冷静,又显得大气凛然。
  在我的记忆里,张峰瑞因为表达能力的欠缺,尤其是见到首长的时候,那就更是慌神着没法正常说话了,但是这一次竟然有了吓人的表现,不仅没恐慌,而且还显得非常的镇静。
  首长瞪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要听到详细的理由,不是你所谓的普通两个字就能说明白,最起码你应该说出不普通的原因吧!”
  他偏着头瞅了一眼张处长,好像是用眼神做了个提示。
  我更清楚更明白了,首长就是要让张峰瑞将理由说出来,必须要张处长听清楚想明白。
  “神龟那么大的威力,能在瞬间消灭几十人。”
  张峰瑞依然是很浑厚的喊声,只是过于的快速,并没有将事例说清楚说明白。
  我想接着他的话做个补充,但首长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在警告和阻止我想说话的举动。可是,我心里焦急,张峰瑞的表达能力有问题,一两句话根本就没法说清楚,而且会越说越乱。
  就在我焦急着无助的时候,郭佳岚从后面走了过来,带着悠闲的神态偏着头站在了张峰瑞的身边,好像用很惊讶的眼神盯住了首长。
  第660章 必须保护神龟
  “何必为难不会说话的人呢!我来回答问题。”
  郭佳岚带着尖音轻声说完时,抬手推了一把张峰瑞。
  “先休息一会儿,咱们反正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有话现在说不出来,可能再想说也是没人理会了,你就满足我的想法吧!”
  此时,他的说话语气里夹着哀求的声调,净皙的脸庞浮着前所未有的平静表情,好像确实想好了要说的话是必然的结果。
  我心里清楚,由于昨晚的讨论,让所有人清楚了即将要面对的结果,所以只要有想法,每个人都不会放过跟首长的直接对话。
  “好呀!我刚好也不想说了。”
  张峰瑞移步的时候,抬起了手臂,瞪着眼睛很愤恨地指了一下张处长,仿佛是放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你放心,张处长如果再敢出言不逊,我也不会饶了他。谁都知道打了也不白打,不打也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郭佳岚也是拧眉着瞪了一眼张处长,却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张峰瑞的肩膀,又双手推着迈开了步子。
  “抓紧时间解释神龟为什么不能运走吧!”
  首长很急切地催问着。
  他的脸色好像有点变化,既不是生气又不是反对,但肯定不是高兴的样子。我想了半天也没看不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是在替我们寻找解释的理由,还是在给我们最后的说话权。
  “神龟从出现到现在,特别侦勘行动组虽然有三位同事伤亡了,但并不是神龟直接造成的结果。头儿是因为沙城暴而牺牲,欧阳怡景是因为另一只变异生物咬伤致死,关艳丽是因为挥发了特异功能而劳累过度造成气绝身亡。”
  郭佳岚抬目瞅了一眼头儿,接着说道。
  “从本质上讲,神龟确实没有对人类造成伤害,而是我们惊扰了它的平静生辉,才出现了几十名特种兵战土被振荡力致死的现象。既然,现在的神龟已经死了,我们干嘛要让它离开这里。”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竟然激动了起来,高声喊说时,声音里带出了哀愁的语气,仿佛在瞬间勾起了伤心的往事。
  我抬手轻轻地拍了拍郭佳岚的肩膀,心里也开始涌起了愁绪。
  虽然郭佳岚没说明白,但是,从本质上讲,神龟确实没有伤害过我,好像有灵心一样,即便是我们坐在它的背上,那样的操控折磨,都没有发生杀伤力十足的反抗。
  “你的说话基本上没一点用处,只是对神龟进行了描述,并没有说明为什么不让神龟离开此地。而我要听到的是,有证据的原因,不是你对神龟的怀念。”
  首长缓和了情绪,说话的声调也显得低沉了。
  他好像是有点动情的样子,表情在聚变的同时,眼神显得特别的温和,有点像是要改变心态了。
  “没必要用证据来证明,神龟从我们开始操控,就没出现过任何剧烈反应。它释放出来的骤亮光束,可以让几公里范围内的物体包括人瞬间消失。但是,它在我们操控的过程中,根本就没那样做,这就是我们极力反对带走神龟的原因。”
  郭佳岚说完时,很用力地睁了一下双眼,又撅着嘴巴从鼻子里喷了一声长长的热气,似乎在减缓着心情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