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计划着要一步一步,水到渠成。
承衍洲仿佛被这段突如其来的“恋爱关系”封印了一般,对言听非常发乎情止乎礼。
女人对这方面本就没有男人热衷,开始也不觉有他。
承衍洲频繁地奔波于秦城和北清两地。
只要在秦城,就像长在了言听家一样,他的私人物品越来越多。
衣服配饰鞋、手表车钥匙电脑都开始散落在言听家各处角落,俨然一对同居的男女。
他们经常同处一室,晚上也住在一张床上。
但除了拥抱,以及承衍洲偶尔会吻她的脸颊其他纯洁得很。
一日,承衍洲刚从北清赶过来,开完会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自己驱车来了言听家,进门就去洗澡。
换上了一身藏蓝色睡衣就上床了。
言听用电脑处理完了事情就也洗漱上床。
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两个人各占据床的一边,一个看书,一个用平板继续处理公务。
空气中有点过于安静了。
言听的书其实已经半天没翻过去一页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发现承衍洲的股市走向页面也几乎没动,他还装作一副认真模样。
“喂,承衍洲?”
“嗯?”他转过头。
“你半天都没翻页了。”明明言听也心不在焉,还说承衍洲。
“唔。”承衍洲掩耳盗铃式的翻了一下。
“承衍洲。”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承衍洲再转过来看言听的时候脸都绿了。“什么隐疾?”
言听豁了出去。“我们重新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这么素?”
“……”
“按你的描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所以呢?”
“所以我猜你可能有隐疾了。”
承衍洲扣下平板,翻身就把言听锁在了身下。
他两手按住她的皓腕。“言听,你这是在明撩。”
言听神情不变。“你说呢?我好奇多一点,还是我们之前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让你有所忌惮?”
承衍洲没有狗屁隐疾!他不是不想,他想疯了!
只是既然是认真谈恋爱,就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不想让言听感觉到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欲望宣泄的工具。
过去,他经常假意用这种说辞伤害她。
既然上天给了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那他想改写所有不好的回忆。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目的性那么明显。我想给你一个美好的体验。”
承衍洲的深情款款,并没有让言听觉得多感动。
她抛给了他一个“你有毛病啊?”的眼神,就推开他侧卧着躺下了,顺手关了自己这边的台灯。
承衍洲摸了摸鼻子,也去关了灯。
言听这个房间窗帘的遮光性非常好,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承衍洲向言听的位置挪了挪,进而贴近她,然后从背后抱住她,像往常一样。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十分熨帖,为她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很舒服。
但这双手啊,还是规矩得很。
言听后来想想,算了,顺其自然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快陷入睡眠边缘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想吗?”
黑暗本身就自带神秘与魅惑的力量。
言听抿了抿唇,转过身,默默地钻进了承衍洲温热的怀抱里。
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两具身体热烈交缠,久违的酣畅。
自从他们破了这个开局,身体的深度交流就成了夜晚两个人的“保留曲目”。
承衍洲身体力行地证明着他没有任何隐疾。
相反,他很强……
而且,过去承衍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索要无度。
只要他在秦城,几乎与言听夜夜春宵。
“怎么一旦开了荤,你就不知道克制一点呢?”言听在某次事后抱怨。
一波爽感过后他还不罢休,都有点疼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怎么能怪我?”承衍洲温柔地捋着她的头发说道。
“我刚才在健身,是你硬把我从健身房拖过来的,你这人莫名其妙!”
“谁让你穿的那么少?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致命勾引。”
“瑜伽裤和瑜伽背心怎么就少了?难道你路过一个瑜伽班还能当众发情吗?”
“勾引我的,是你的腰线。再说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发情。”承衍洲说的再自然不过,让言听恍惚觉得是她“不正经”。
而且承衍洲现在热衷和她接吻,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有时候接着接着就擦枪走火。
她曾问他:“你以前也这么粘人吗?”
承衍洲认真地回答:“没有。以前我太差劲了。”
“你一定要说实话吗?”
“……”
言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
接着她的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承衍洲搂着言听,一遍一遍地温柔摸着她的头,然后一遍一遍地吻去她的泪。
像是安抚,也像是道歉。
“以后,我们好好的。”他说。
言听违心地点了点头。
他们还有多久的以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