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何尽欢被渴醒了,她迷迷糊糊爬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从冰箱里拿了瓶水,一瞬间,水流撞击杯壁的声音在昏暗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脆。
  她仰头喝完,清水顺着喉咙直下,给干涸的身体带来一丝慰藉,但她内心莫名起的燥热却丝毫未减。
  准备回房的时候,她的脚被东西绊住,本就摇摇晃晃的身子陡然一倾,径直向前扑去。
  何尽欢这下睡意彻底吓没了,她紧紧闭上眼睛,预感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坚实又温暖的怀抱。
  是季野在一旁伸出长臂,稳稳地将她接住了。
  她的脸颊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男性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烫得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下意识地伸手撑着,想借此拉开彼此间身体的贴合,掌心却触碰到了季野紧实的胸肌,那硬实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让她的指尖都微微发麻。
  她的脑海变得空白,现下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耳边轰响。
  季野这个直男却并未被这旖旎的气氛蛊惑,他微微皱起眉,双手紧紧抱住她,“宝宝你怎么能不开灯?这黑灯瞎火的,摔伤了可怎么办?”
  他的声音轻柔低沉,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带着一丝嗔怒。
  “我没想那么多嘛,本来打算喝个水就回去的,谁知道…”她下意识地狡辩。
  好吧,其实她就是嫌开灯麻烦才没去的。
  季野也看出来了,叮嘱她:“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知不知道……”
  何尽欢连忙捂住他的嘴,眼睛水润润,仰头望着他,语气带着困顿的娇意:“哎呀,你别念啦,我这不是没事嘛!”
  季野顿时呼吸都停了几秒,感受着女生手指的柔软覆盖在他略显厚实的嘴唇上,他的嘴不自觉地嗫嚅了几下,勾起了她心间的一丝痒。
  “你干嘛?!”她蓦地将手松开,看着他,“你是在亲我的手吗?”
  季野也吓了一跳,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怕女生误会,有些慌乱的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他急得满头冒汗,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何尽欢轻轻笑了笑,将捂着他嘴巴的手又改为攀上他的脖颈。
  然后在他微微张开的嘴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季野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种莫名的感觉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驱使着他随着她的摆弄,缓缓将自己的脑袋凑近她的脸。
  他听见她说:“季野,你喜欢我亲你吗?”
  季野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声音很哑:“喜欢。”
  “只亲嘴就可以了吗?”她说。
  季野想了想,他本能的想说可以,但内心又觉得不可以,他还想要更多,但他……他偷偷瞄了她一眼,还是算了。
  何尽欢见他不说话,便踮起脚尖,倾身吻住他的嘴,舌尖伸出去撩拨他的唇。
  季野的嘴唇是她亲过的男人之中,最性感最饱满的一个,她用牙齿咬起来会很有肉感,接吻带给她的酥麻感更多。
  季野从来没有和女生这么亲密过,他显得有些猝不及防,不懂该如何回应,只能呆在原地,被她的唇舌挤入进他的嘴里吸住自己的粗舌纠缠在一起。
  他的耳边不时响起接吻时“啧啧啧”的口水交融的声音,他的呼吸也越发的粗重急促。
  季野将她越抱越紧,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仿佛混合着她特有的香甜气息,将他紧紧包裹住。这样的她让他无比沉沦,理智在一点点的溃散,他拥着她,手撑在她的脊背上和她缠吻在了一起。
  “嗯……”何尽欢轻轻地哼了声,感受到抱着她的高大身躯变得更加的僵硬。
  昏暗无光的夜晚让她的动作更为大胆,她的手缓缓往下摸索,停留在季野已经鼓胀起来的地方。
  她的手正要伸进去摸,被男人紧紧攥住。
  何尽欢疑惑地和他分开,抬眸望他,她的脸颊红润,嘴唇濡湿,泛着水光,“怎么了?不想做吗?”
  “不是,”季野低喘了几口气,“宝宝,我想做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的额头轻抵过来与她贴在一起,眼中是眷恋不舍:“宝宝还不是我的女朋友,不能随便上床的。”
  何尽欢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她轻笑:“为什么不能,你不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可上床是情侣之间才能做得事,”他面露为难,“我们没有交往就上了床,那岂不是……岂不是…”
  “是什么?”她问。
  季野看着她,小声嘟囔:“那不就是炮友了。”
  “噗嗤。”何尽欢没忍住笑,“炮友怎么了,挺好的。”
  “不好。”
  “哦,那不好就不好吧。”何尽欢无所谓地耸肩,又说,“你不做的话那我就找别人了,前面那屋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不行!”季野气道,“你不准去!”
  “那你做不做?”
  “也不能和我做!”他说,“没有互通心意怎么能上床。”
  何尽欢伸手摸了摸他腰腹处的肌肉块,她想了想,就看在手感这么好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看我和陆星泽之前也相爱吧,现在不也分手了。”
  “那说明,爱不是永恒的,但性爱却可以,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炮友呀。”
  季野被她的言论说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她推坐在沙发上,她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和他接吻。
  她一边吻他一边脱他的裤子,说:“季野,你这里好大呀,等会儿要轻点插我哦。”
  而季野只能不断地妥协,他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她,瞬间就缴械投降,完完全全一副被她迷晕了的模样,他说:“宝宝说要怎样……我就怎样…好吗?”
  就在他们在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最动情的时候,陆星泽终于处理完事,赶回了酒店。
  他刚打开门,就看见客厅里睡衣半褪挂在手臂处的女人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