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露出奸笑。
  展昭一怔,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一帮人簇拥着推向了洞房方向。
  “闹洞房啦!”众人欢呼齐声响起。
  “师父,陷空岛五鼠不是娘家人吗?怎么还闹洞房啊?”追在人群后的艾虎向身边的授业恩师问道。
  “他们啊,估计是去闹展昭的。”智化一副世外高人姿态,可是脚下的步子一点也不慢。
  “也对,谁若是敢闹金虔,估计白五哥第一个翻脸。”艾虎点头道。
  “哼,无聊。”缀在最后的雨墨一脸阴沉。
  “那你还来干嘛?!”艾虎扭头一脸不屑。
  “我高兴。”雨墨偏头。
  智化一脸无奈看了这二人一眼:“好了好了,前面就到了——唉?”
  艾虎、雨墨顺着智化目光方向望去,也皆是一愣。
  只见乱哄哄的队伍在洞房门前停了下来,而且呈现一种诡异的沉默气氛。
  而在新房门外,一众喜娘丫鬟直挺挺站在门外,个个面色苍白,甚是诡异。
  “出了何事?”展昭上前一步,凝声如冰。
  众人也是沉下了神色。
  一众女子却是神色僵硬,竟无法说出半字。
  展昭神色一变,一掌拍开门扇,闪身入门。
  众人瞬时鱼贯涌入,定眼一看,都惊呆了。
  洞房之内,红烛摇曳,红帐喜庆,美酒佳肴摆在桌上,香味扑鼻。
  一切都正常无比,除了——
  新娘金虔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终于成亲了!
  撒花!鼓掌!欢呼!
  墨墨顶着一个惨烈的脖子怀着一颗惨烈的胃终于完成了这一回。
  本来是打算在元旦前完成的,但是,墨墨忘记了元旦的前一周只上四天班,而墨墨只能在上班时间才有空码字于是,大家都懂的吧,都理解的吧,抹泪。
  墨墨其实真的不想写婚礼的
  好麻烦啊
  若不是本着不烂尾的精神品质,墨墨真的就想写:
  展金成婚,全剧终!
  咩哈哈哈哈哈
  好了,可能有人要问,为啥展昭没有父母亲人来参加婚礼?
  原因就是,墨墨、懒、得、写、啦!
  墨墨不要再写一堆只出场一次的人物啦!
  起名字好烦的啦!
  打滚耍赖!
  反正大家关心的重点又不在这!
  关心的重点都是洞房花烛嘛……
  不过,嘿嘿(奸笑
  小金又不见了啊
  怎么洞房捏
  要不猫儿和小白凑合一下?
  哇卡卡卡卡(被踹飞……
  (爬回来)好啦,下一回就是正文的最后一回了
  小金到底会不会出现呢?
  会不会有洞房呢?
  这个……那啥……
  和谐是第一要务的!大家都懂的!
  哇卡卡卡卡,狂笑飘走……
  ps:
  本期龙套:@110-100:幺幺零
  上一回是十四回,墨墨标错了,懒得改,大家就忽略吧
  ☆、十六回 乌龙洞房终成眷 开封书尽缘千年
  风声骤,人声乱,一室惊魂散。
  天子御赐护卫府新房之内,一片死寂沉默。
  展昭一身喜服,直直站在洞房之内,俊颜苍白,眸深失瞳,满面惊惧。
  “猫儿,你莫慌!”白玉堂薄唇泛青,桃眸惊乱,虽是口中安慰展昭,可自己的嗓音却竟也微微发颤。
  “裴少庄主,你速带一批人马将护卫府四周都围起来,盘查可疑人士!”蒋平面色一肃,上前一步开始布置,“二哥,你再领一队人马将护卫府所有房间都细细搜一遍。”、“好!”裴慕文和韩彰应声而出。
  “雨墨,你速去中堂请恩师和公孙先生过来!”颜查散肃声命道。
  雨墨立即疾奔而出。
  “在下觉得此事甚是蹊跷!”智化踏入房门一扫屋内,眉头紧锁道,“屋内并无打斗痕迹——且今日护卫府内外皆是武林高手和官差,若想无声无息掳走金护卫……不可能!今日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人物都来了,不会有如此武艺高超之人!”
  “智化所言甚是,除非是——”蒋平声音顿了顿,看了屋内僵硬的红衣一眼,“金护卫自愿随来人走……”
  此言一出,白玉堂和展昭身形同时一颤。
  “展昭!”白玉堂声颤嘶哑,“莫不是……”
  说着,薄唇不禁抖出一个“天人”的口型。
  展昭猝然望向白玉堂,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中隐隐泛出赤色光芒,启唇出声,涩如黄莲:“不……”
  那微颤嗓音在晦涩夜空中冉冉散去,好似一根细细针尖,刺得所有人心头一缩。
  白玉堂桃眸一红,厉声高喝:“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
  “金器五十件,银器八十件、绸缎一百二十匹,珠宝二十箱、珍贵药草两车,还有……”
  突然,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插了进来。
  四周霎时一静。
  众人数目爆睁,赫然转目望向声音传来方向。
  只见一道细瘦身形从隔壁门缝里猫腰钻了出来,一边低着头翻着一本账簿,一边碎碎念向新房走来。
  “哇,光这些嫁妆就够咱吃好几辈子了,若是再加上皇上的赏赐,啧啧,咱是不是做个什么投资——诶?”
  来人撞上了人群最外层已经僵硬石化的艾虎,不禁一抬头,一看眼前阵容,立即手忙脚乱将账册向袖口一塞,眯起细眼抬手向众人招呼道:“诶?大家这么快就来了?不是应该在外面多喝几杯吗?”
  凄凉夜风嗖嗖吹过众人僵硬身形。
  下一瞬,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犹如惊电一闪,同时冲出新房闪至金虔面前,一只桃花眼暴突红丝,一只黑眸赤血一片。
  金虔瑟瑟抬头,一瞅二人的表情,不禁一缩脖子,干笑两声:“嘿嘿,咱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抽空去盘点一下嫁妆贺礼……”
  “小金子!”
  “金虔!!”
  两道怒发冲冠的厉喝随着刺骨寒风盘飞旋冲向夜空。
  *
  红烛摇,喜帐飘,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
  新房之内,新郎展昭俊脸漆黑,一身冷气号寒怒雪。
  而在对面,新娘金虔正襟危坐,垂头挨训。
  “金虔,你可知错?!”
  “属下知道错了!”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属下不应该在独自一人去盘点嫁妆,应该和展大人一起去……”
  “金虔!”
  “啊啊啊!属下真的知道错了啦!属下以后不敢乱跑了!”金虔抱头告饶。
  展昭微微阖眼,长吁一口气,缓下几分声音道:“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金虔点头如捣蒜。
  “就算知道,也要罚!”展昭沉下嗓音道。
  “啊?!”金虔抬头,一脸哭丧相,“不、不是吧,难道今天还要罚——蹲马步?!”
  展昭定定望着金虔,一双猫儿耳朵偷偷泛出红晕:“不,今日……罚别的。”
  话音未落,金虔就觉身体骤然腾空,眼前一花,眨眼之间自己竟是坐到了床铺之上。
  大红帐幔飘然飞起,缓缓落下,将展昭和自己围在了小小的床帐之内。
  金虔鼻尖贴在展昭前胸,全身上下被拥在浓郁青草香气之中,心脏剧跳如擂鼓,细眼满屏画圈圈,整个脑袋都变成了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