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晃了晃脑袋,她这一句话竟然说的我无言以对,是啊。当初来的时候,就是为了她来的,除了她我还能认识谁啊?
我想要张嘴说句什么,可我一张嘴还真是无话可说了。还能说什么呢,四年时光,一段骗局,如今人家已是人妇,而我大老远的跑到这柳州,一路上被人追的跟狗似的而这一切的开端,就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上一次来柳州。是为了她,而这次我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一对娘俩!
昔人犹在却已经不是当年的她,我站在这,自然也不是为了她!
她好像也感觉到了那一丝丝的尴尬,笑着摇摇头,“好啦,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吧,我先带你们进城!”
她朝着那车走了过去,我跟在后面,走近了一看,庞然瞅着她愣了几秒,成曦倒是很和善的打了个招呼,“走吧姐,您开车。我给您指路,咱们绕个路进城!”
庞然朝着我眨了眨眼,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我点了点脑袋,庞然对着她笑了笑,“那好,妹子。你坐前面吧,方便给我指路!”
成曦大方的坐到了前面。一口一个姐的叫的那叫一个亲,没几句话,两个女人已经谈到了一块儿,东拉西扯的问着些什么,反倒是我,傻子似的坐在后面。
说句实话,我一直想不透为啥老瘸子会让她过来,他们又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初因为成曦的一朝骗局,把我引进了这个无底的漩涡了,可如今老瘸子居然和她认识,但这意思,关系还绝对不浅,我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心,当初的局会不会又在今天重现了。
老瘸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对他是种无以复加的信任。可是看到了成曦我对他不由得多了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庞然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她热络的唠着点儿什么,庞然问了句,“你和九斤这是啥关系啊!”
她愣了一下,扭头望了我一眼,很随意的说了句,“还现在算是还算是男女朋友吧!”
听她这一说,我猛地抬起了脑袋,忍不住问了句,“啥?男女朋友”成曦瞅着我皱了下眉头,“那九斤你说呢?”
“我”我张张嘴,我说我说什么,我说你打算着年底结婚,说我是被你一脚踹开的前男友,一场骗局留下的渣滓?
我尴尬的笑了笑,庞然不知是没看出来还是装傻,扭头也是瞟了我一眼,“呦呦.不是男女朋友,看这意思是要着急着把事儿办了啊。还说不是来娶媳妇了,这都来接你了,九斤儿你这可不地道啊,也不说让咱喝杯喜酒了,要不我那车费就不要了,全当是份子钱啦!”
“姐您就别逗了,咱们一码归一码,份子钱算份子钱,这该给的车费还是要给的!”成曦笑着跟庞然说了句,庞然也是乐的笑了两声,我尴尬的坐在后面,心里翻江倒海的一股子念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儿,说不出的感觉。
她不是年底要结婚了吗?三年多的感情那不是彻头彻底的一个骗局吗?那她刚才的那句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但因为庞然在这,我又一直张不开嘴问那一句,感觉着吐不出的苦水憋得难受。
我靠在车厢后面,闭着眼,前面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唠着,一言一语的蹦进我耳朵里,她们聊得居然是我们以前的事儿我们的大学那一段或许可以称之为回忆的时光,可是这一言一语,一行一字,我听着感觉着怎么就那么刺耳,那本来就是个骗局,自始至终就是个骗局我这好不容易心里消停会儿了你居然还敢把它摆出来给别人看这是砍我一刀,还要在我伤口上撒上一把盐我真是
“住口别说了!”
我忽然喊了一句,喊得突如其来,喊得就连我都没有预料到,我瞪着眼瞅着前面,两个女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瞅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稳住情绪,坑了声,“都都别说了行吗?让我静一静!”
庞然好像是看出了点儿什么,轻摇了摇脑袋,扭头开她的车,反倒是成曦,一直就那么僵直的瞅着我,脸上的表情阴晴变幻,眼色里一股说不出感觉,惊慌失措,措手不及,那种淡淡的感伤垂涎在眼角,她眨眨眼,慢慢的扭过了头。
静出奇的静!
车厢里恢复那股子死一般的寂静,我闭上眼,躺在后座上,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一股浓的化不开压抑和憋闷,让我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时间过往的种种像是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转了一遍,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俏皮,她的小性子,一个念头,恍如隔世,想当初我知道她骗得我团团转的时候,我也曾恨得她咬牙切齿,可后来,我感觉着那种恨淡了有的只有一股子戒备和陌生感,可如今她的一句话,一个莫名感伤的眼神,让我竟然有一股复杂的情绪贞贞扔血。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就像是一团子浆糊,天旋地转的感觉跟着我好久,一直到感觉汽车停了,我才慢慢的睁开眼,起身望了一眼车外,眼前青砖垒的围墙,一家别院,墙上还带着那么一层杂草,看上去像是一个荒芜废弃的人家,成曦扭头望了我一眼,说了句,“走吧,下车吧,我们到了!”
我愣了下,“到这我们不是去老宅子吗,怎么会到这”
成曦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放心吧跟着我走,我会带着你到那老宅子的!”
我带着几分怀疑望了她一眼,她莞尔一笑,“怎么来都来了,还怕我骗你不成,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
庞然朝着我望了一眼,自然是从我眼里看出了那几分戒心,低头又望了陈汉彪一眼,言语了句,“九斤,你先去吧,他还没醒,带着也不方便,你先去前面探探路,这二愣子我在这给你看着!”
庞然这一句话正合我意,我点头应了声,成曦望了我们两个一眼,九成八的是明白了我俩的意思,摇头苦笑了一声,转身带路,我一直跟着她进了那院子里,院子不大,一瞅那房子,门窗都是封的死死地,静悄悄的渗人,正门口一扇黑漆大铁门,上面还锁着一把泛着铜锈的大锁,成曦过去开了门,我四下瞅了一眼,紧跟着她进了屋子。
这屋子四下不通光,一进去就是黑洞洞的一片我眼前瞬间这么一黑,可是过了没两秒,一根儿半截的红蜡烛就给亮了起来,成曦拿着跟蜡烛,烛光映的她脸色有几分发红,她对着前面的一个破木柜子指了指,推开它,入口就在那呢。
我瞅着她愣了几秒,伸手推开了那个破柜子,这推开了一看,柜子后面居然有个一人多高的入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我愣了下,随口问了句,“这这为啥要这么进去啊,直接走老宅子的正门不就行了吗?”
“能走正门我又何必带你来找这个麻烦呢?那老宅子外面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正门走已经是进不去了,还有,我干爷爷在老宅的院子里也布上了一些东西,正门进去了也是危险的很!”
我听着一愣,“你说啥你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