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把俊俏师姐鬼魂给弄的魂飞魄散这件事情,我到此刻为止,没有半分的后悔之意。即便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把俊俏师姐鬼魂给弄的魂飞魄散。
就在我眉山聊天的时候,眉山的手机响了起来,眉山从口袋取出手机,看了下手机屏幕,眼神若有若无的瞟了我一眼,并没有立刻去接通电话。
我极其识趣的从座位上起身,告诉眉山,我去厨房给谢一鸣搭把手。
窥探别个的隐私不是我的爱好,既然眉山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瞟我一眼。那就代表着他不想让我听到,他将要接的电话内容,我自然是要识趣离开。
我没有因为,眉山的若有若无眼神是把我当成了外人,心里不舒服还是怎样。
事实存在,我本来就是个外人。我来陪伴老者,仅仅也只是准备单方面付出,完全的没打算期待回报。
厨房里,谢一鸣已经把该洗该切的菜。全部洗好切好。一盘盘分类盛放在碟子中,整齐的排列在桌案上,只等开火烧菜。
我的进入厨房,谢一鸣扭过头,边开火边把我往外赶。
谢一鸣笑着说,这厨房没有抽油烟机,只有排气扇,一会儿炒菜,油烟味太重,让我有多远躲多远。
听到谢一鸣的有多远躲多远。我瞬间自动脑补,汤思可整日里酷爱对韩天秦所讲的,有多远滚多远。
我白了谢一鸣一眼,就在院子里溜达。
眉山家的院子里,收拾的很是干净整洁,并没有过多的闲杂物件,如此,老水井在这院子里,就显得格外的醒目。
老水井的四周,是水泥铸成的高出地面有一截的井口,上面此刻盖着一个厚厚的水泥盖子,把井口封的严丝合缝。
厚厚的水泥盖子上面,也是不染尘埃,我感慨,眉山够爱干净,就连一个废弃不用的老水井上面的盖子。都能打扫到如此清洁的程度。
我在院子里溜达,随意的瞧着周围的环境,我注意到,眉山此刻已经不在正房内。
我的耳力过人,我能听到,眉山这会儿正在打电话,他的声音是从他卧室方向传出来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即便是眉山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还是能清晰的听到他的电话内容。
我摇头,自己这耳力过人,为自己窥探他人隐私提供了便利条件,继续在院子里溜达。
我听到,眉山在问对方,事情进展的如何,对方回答说,嫌疑人名单也已经出来。
眉山这边沉默一会儿,交代对方,把嫌疑人名单和具体资料,一会儿发到他的手机上面。
听到眉山的通话内容,我挑高了眉梢。
我之前坐的士时候,曾在外面遭遇过眉山,那一次,眉山是上了路边的一辆豪华轿车,当时还有人恭敬的给眉山关上车门。
我犹记得,我坐着的士经过那豪华轿车的刹那,我看到坐在车内的眉山,表情是无波无澜很是淡然,垂眸正听着旁边坐的人在讲些什么。
那一次,我就觉得眉山不同于一般的孤寡老人,今天再听到几句眉山的电话,我更是觉得眉山也是个有秘密的人。
我来眉山家几次,眉山皆是和蔼可亲模样,和我讲话,从不提有关他自己的事情。
我从没有过去探究有关眉山隐私的打算,自然,我对眉山的了解,只知道他是俊俏师姐的父亲,一位孤寡老人,仅此而已。
眉山良久才从他的卧室出来,我听到开门声,抬头望过去。
我看到,眉山的目光朝着我望过来,有瞬间的眼神飘忽,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眉山朝着我招呼,笑着问我,怎么没去厨房帮男朋友。
眉山的话让我窘迫,我告诉眉山,谢一鸣不是我男朋友。
眉山笑着,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有男朋友很正常,不用感觉不好意思,他不是老古板,这事情他完全能够接受。
听了眉山的话,我闭口不再解释。
为了不再和眉山继续探讨有关,谢一鸣究竟是不是我男朋友的话题,我告诉眉山,我要出门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眉山交代我早去早回,我点头应下,也就再次去了之前买菜的超市,去为眉山再买些东西过来。
我在超市买了一大袋子熟食,又拎了一箱牛奶,回返到眉山家。
我把东西都放入冰箱里,告诉眉山,什么时候他不想做饭的话,可以用这些先凑合一下。
眉山直说我每次来都破费,下次我要是再这样,他就不让我进门。我回答眉山,他要是不让我进门,我翻墙进来就是。
眉山摇头叹息,如果俊俏师姐还在的话,他应该会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外孙女或者外孙。
还不等我出口安慰眉山,眉山就又哈哈笑了起来,说有我偶尔来看他,他就知足了。
这个时候,谢一鸣在厨房叫我,说饭菜已经做好了,让我和眉山洗手做好开饭准备。
我和眉山洗手结束,谢一鸣也已经把饭菜给端到了正房的餐桌上。
一起吃饭,眉山对谢一鸣的手艺是赞不绝口,冲着我说,我是个有福的女娃。
听到眉山再次把我和谢一鸣的关系给搅在一起,我郁闷瞟一眼谢一鸣。
当我看到谢一鸣满脸笑意,我果断选择闷头吃饭。
吃过午饭,在陪伴一会儿眉山,我就准备去往王大郎香裱店,再回返流枫学院,今晚上住在寝室。
眉山力邀我和谢一鸣晚上再来吃晚饭,讲他会先去买菜,让谢一鸣过来再显显手艺。
看眉山开怀模样,我不忍拒绝,也就应下了眉山的提议,晚上再过来他家一起吃饭。
我和谢一鸣一起离开眉山家,谢一鸣再次和我同乘一辆出租车。
我问谢一鸣准备去哪里,先送了他,然后我再去香裱店。
谢一鸣说,他也是准备去香裱店,再去和王大郎聊天。
“谢一鸣,如果我不去香裱店,你准备去哪里。”我扭头盯着谢一鸣,满脸黑线。
“小冉去不去香裱店,我也都是要去香裱店,找王伯聊天啊。”谢一鸣迎上我的目光,眼底笑意盎然。
“香裱一条街王大郎香裱店。”我收回望着谢一鸣的视线,冲着出租车司机报出地名。
我对谢一鸣一直跟着我,是心里碎念不止,却也就在心里碎念谢一鸣时候,我又有些忍俊不禁。
谢一鸣在我面前的表现,是越发的颠覆了他原来的高冷酷形象。
王大郎香裱店,王大郎看到我和谢一鸣一起到来,笑的是无比欢脱,拿一副了然眼神不时瞟向我。
我进入香裱店,直接去往香裱店二楼,去做法供奉的白纸半个时辰。
香裱店二楼的房间里,还有两个空置的桌子,其余桌子也都被王大郎用来,再次供奉白纸。
我等做法供奉白纸半个时辰的动作结束,就再取来白纸,在另外两个空置的桌子上面,做法供奉白纸。
如此一来,我在香裱店二楼是耽搁了三个多小时,才从香裱店二楼下去一楼。
我从楼梯上下来,王大郎扭头望向我,笑我这一贪心不打紧,以后每天都要受累三个小时。
“王伯,您每天的时间哪来的,弄那么多。”我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王大郎身边,用手指指下二楼方向。
“时间挤挤就出来了,实在不行就关门歇业呗,反正指靠这店啊,能把牙都给饿掉了。”王大郎哈哈笑着,回答我的问题。
“王伯,您见没见过妖,例如树妖。”想起小区里那树妖依然康在,我就只感揪心。
“说到妖啊,我倒是见过,不过还没见过树妖。咋了,不会是小冉你见到树妖了吧。”王大郎的额头皱了起来。
“没有,只是随口一问。”我隐瞒下,我租住小区有树妖的事情。
术业有专攻,王大郎对于妖道也是门外汉。
与其让他知道小区有树妖,平白的替我担心,莫若我不告知他,安分等木桑这个捉妖师,除了小区的树妖之后,再告诉王大郎不迟。
王大郎叮嘱我,有什么事情别藏心里,说出来合计一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点头称是,把话题引到别处。
我和王大郎谈话,谢一鸣没有拆穿我的谎言,只是那样静静坐着。
因为我做法供奉白纸就用了三个多小时,和王大郎没聊上几句,我也就和王大郎告辞,和谢一鸣再去往眉山家。
我和谢一鸣到了眉山家,自然,又是谢一鸣下厨。
当我和谢一鸣以及眉山吃过晚饭,眉山讲,反正明天也不上课,晚上就住他这里得了,他一个老人家,刚好热闹热闹。
我望向谢一鸣,看谢一鸣冲我点点头,也就应下眉山的提议。
俊俏师姐虽然已经出事很多年,却是眉山家依然保存着俊俏师姐的不少东西,我每次来眉山家,看到那些个物件,心中是难免膈应。
我征询谢一鸣的意见,是想谢一鸣如果不同意,我就会找理由拒绝了眉山的提议,不过既然谢一鸣同意,一个晚上我还是可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