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这一说,墨镇成觉得自己顿时茅塞顿开,脱口而出:“南锦瑟“
“没错,就是那个女人,之前我多番试探,发现墨夜对她看得很重,而我们只要将南锦瑟这枚棋子拿捏得好,对付墨夜就算是事半功倍了”墨琰东阴冷的眼眸里皆是算计
老爷子听到这里,眼里皆是赞许,但墨琰东毕竟年少气盛,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南锦瑟的背后是舒氏,舒世煙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不到万不得已,琰东切不可伤害她。”
“爷爷放心,孙儿心里自有分寸,拿捏南锦瑟只可智取“
“既然如此,那你放心去做,有需要爷爷的地方,我自然会出现“,老爷子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待两人走出后,老爷子浑浊的眼神里闪着一丝精光。
此刻被惦记上的南锦瑟正坐在阳台上画着手稿,心底却想着其他的事,直到李妈的出现,她才将视线拉回现实。
“大小姐,墨家二小姐来了”
“谁?”南锦瑟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来干嘛?
“她说她叫墨瑶雪,小姐要见吗?”,李妈是看着南锦瑟长大的,南锦瑟一个小表情她就知道,大小姐是不大喜欢那个墨二小姐的。
“不见,李妈帮我打发了吧”南锦瑟收回视线,懒懒地开口道。
“我知道了,小姐这里风大,将这个披上,以免着凉“,李妈一脸慈爱的将披风披在南锦瑟身上,南锦瑟心里一暖,扬起一抹笑,甜甜的说道:“谢谢,李妈。”
李妈虽是舒家的下人,但南锦瑟从没将她当做下人看待,她就像她的奶奶一样,対她百般宠爱,在南锦瑟小时候父母都忙于事业,而李妈就成了南锦瑟最亲的人。
直到李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南锦瑟才收回思绪,继续进行刚才的动作。
“你说什么?南锦瑟不见我?”,墨瑶雪知道今日来舒家,很有可能吃闭门羹,出门前墨镇成一再强调要她收敛脾气,可是当真正遇上闭门羹时,她的大小姐脾气上头了。
“墨小姐,我家小姐确实没时间见你,你请回吧!”
“呵!没时间见我,她在干嘛?”
“小姐前些日子报名参加珠宝设计大赛,近日正在为大赛做准备“
“那正好,我也是学画画的,你带我去找她,我还能给她指导一二“,南锦瑟参加珠宝大赛,她是有听说过的,既然要打入南锦瑟的阵营,她就得投其所好。
想到这里,再不顾李妈委婉的逐客令,径直向楼上走去,刚才她可是看准了,李妈刚才上去请示南锦瑟,就是从楼梯口下来的。
“墨小姐,你等等,你不能上去,墨小姐…“,李妈见墨瑶雪执意上楼找南锦瑟,急忙追上前去想阻止,可她的步子怎追得上年轻的墨瑶雪。
“你别说了,你不就怕南锦瑟责怪你吗?等会我亲自跟她说,你放心“,墨瑶雪来之前对舒家做过人员调查,她也知道这个妇人是谁,所以她才对她一再客气。
“红秀快将墨小姐拦住“,李妈见墨瑶雪対她的劝告一再无视,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立即开口让年轻的红秀上前阻拦。
红秀愣了一下,赶紧上前伸手拉住墨瑶雪,“墨小姐,我家小姐没时间见你,你看你下次再约好吗?”。
墨瑶雪阴冷的盯着红秀,冷冷的说道:“将你的脏手拿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不放,你不走我就不放“,虽然刚开始想着“墨小姐“的身份,有点怂,可一想到这可是舒家,哪有她放肆的份,墨家权势大,舒家也不弱好吗?
墨瑶雪见红秀死拉着她的衣袖不放,被她捏住的雪纺水袖,微微有些褶皱,什么时候一佣人也敢这样无视她了,想到这里墨瑶雪抬腿一脚踢在红秀腹部。
事出突然,两人又站立在楼梯之上,伴着一声尖叫,红秀直直的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李妈见红秀滚下来,脸上吓得一白,大声叫道:“红秀……红秀,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红秀捂着肚子,十分痛苦的卷缩在一起,苦苦哀求道:“李妈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什么?孩子,红秀你,李妈惊讶的看着红秀,这孩子什么时候怀孕了,早知这样,她就不会让红秀上去拦着墨瑶雪了,这可咋办?
“李妈,我肚子好痛”,红秀伸手死死的抓着李妈的手,殷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了一地。
墨瑶雪看到这幕吓呆了,睁大眼睛喃喃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没站稳,我只是轻轻的踢了一下她而已,是她命贱自己摔下去的。”
李妈急忙让管家速打—边让人搭手,将红秀扶起来,看着红秀痛苦的样子,李妈内心如刀绞般,作孽哦!
南锦瑟被楼下的嘈杂声引来,站在二楼楼梯口,楼下的一幕被她收入眼底,这是怎么了?
下楼的南锦瑟待看见站在楼梯上的墨瑶雪时,眉头一挑,转而朝楼下走去。
红秀脸色发白,额头的汗珠一滴滴顺着脸流下,身旁的李妈既心疼又内疚,紧紧的抓住红秀的手,给她打气,“红秀再忍忍,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李妈,这是怎么回事?”南锦瑟黑沉着脸开口问道。
李妈转过身见南锦瑟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急忙上前说道:“小姐,这里出了一点情况,你赶紧回房去,这里不适合姑娘家,李妈会处理好的。”
“李妈,红秀怎么了?”
“红秀……红秀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恐怕是小产了”
南锦瑟看着地上的血迹,再看着一脸煞白的墨瑶雪,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墨瑶雪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我舒家放肆?”,南锦瑟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那一刻墨瑶雪仿佛有种见到墨夜的感觉。
“你……我怎么放肆了?”,刚有一瞬间被南锦瑟的气势所吓到,墨瑶雪觉得那肯定因为刚才事过突然,她还没缓过劲而已,她怎么会被南锦瑟那个贱人给吓到?
想到这里,墨瑶雪挺直背脊,大声说道:“是她先抓住我的手,我再三警告无效后,只能做出自当防卫了”。
“正当防卫?墨瑶雪我现在没功夫跟你瞎扯,至于你伤人的理由,就等着跟警察去说吧”,南锦瑟收回视线,站在低处仰望的感觉真不爽,脖子特么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