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瑟盯着墨夜那黑沉沉的脸好奇的问:“辰,你讨厌他们吗?”。
“不想干的人而已“,墨夜语气淡淡,那只搂着南锦瑟的手,轻轻再紧了紧。
外间传言那个冷漠、无情、嗜血的墨夜,居然能容忍陌生人—路跟着,他除了脸色不太好以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南锦瑟其实…还挺好奇。
而南锦瑟好奇的同时,墨夜也在心里暗自揣测,那对夫妻无论从穿着还是浑天而成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特别是那男人,那一身的气度,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恐怕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
陷入沉思中的人,观察力总会欠缺一点点,后辆车上的师承德却发现端倪,车夫拉着前面的车越走越偏僻,邱凤楠与师承德夫妻多年,比一般女人多了一丝敏锐,她担心墨夜他们的安全,开口吼道:“年轻人小心,有危险。”
就在她吼出的一瞬间,南锦瑟那辆车上的司机,突然刹车抽出藏在裤腿里的刀,反手向墨夜的脖子挥去,千钧一发之际墨夜身子敏锐后仰,同时抬脚踢在司机的后腰上。
司机被狠狠踢中,吃疼滚下车去,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
墨夜牵着南锦瑟的手,慢悠悠走下车,眼里寒光四射,“还有多少同伙,一起上。”
对于墨夜嚣张的气焰,男人露出一抹不屑,“你放心,给你标配十个,你看怎样?”。
“别废话。”,墨夜隐约有丝不耐,他一向秉承速战速决。
眼看即将动手,南锦瑟眼中充满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也想知道这段时间的学习,到底如何。
可就在她盘算着先对谁下手时,墨夜伸手将她拉至身后,“乖,在一旁等着我。”
“不要,我也要试试“
“不行“
“辰…我会保护我好自己,你就
墨夜猛的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乖,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独独这抱歉,我没法答应,莞莞我赌不起,我太怕你会受伤,你可懂?”。
南锦瑟看着墨夜眼中的挣扎,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无理取闹了,“好,我乖,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受伤,安全第一。”
墨夜轻轻笑了,伸手捏捏她娇俏的鼻子,轻轻在她额头吻了
吻,这才转身面向那不知何时聚拢的几个男人,“动手吧。”
“慢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墨夜转身就见师承德夫妻倆,向他们靠了过来。
师承德走到墨夜身边,开口道:“既然遇上了,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一起吧。”
自行车司机见又来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嗤笑道:“老东西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什么见义勇为,是嫌命太长吗?”。
站在司机身边的几个男人听闻,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邱凤楠一把拉过南锦瑟,将她护在身后,这一举动让南锦瑟心中一暖,缘分真的非常奇妙,明明是两条平行线,却莫名交织在一起。
墨夜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南锦瑟的情况,邱凤楠的小举动被他纳入眼底,心里有种复杂而陌生的情感在流动。
师承德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个男人,仿佛在他眼里这几个人不值—提,几人对上他的表情皆是怒火中烧。
带头男人一挥手,几个人呼啦全部涌上来,墨夜的速度很快,—出手招招干净利落,而师承德的风格也不拖泥带水,莫名的有种相似感。
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后方渐渐逼近墨夜,南锦瑟的心提到嗓子眼,她很想张口让他小心,可又怕出声让他分心。
带疤男人见墨夜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并没有注意到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挥刀狠狠的刺了出去。
突然而起的冷寒,让一个长期处于戒备状态的人,快速捕捉到,墨夜握住前方男人的手猛的用力,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遮掩住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顺着惯性墨夜以自己身体为点,握住对方那只断裂的手,猛的往后侧一扯,带疤男人的刀刺的刚刚好,刀子扎在同伙的胸口处,血喷了带疤男人一脸。
而那个被误伤的男人,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带疤男人轰然倒地,那样子活脱脱的死不瞑目,然而谁也没有功夫去管他的死样。
师承德身手并不比墨夜差,对上这几个娄娄,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很快对方能站着的寥寥无几,带疤男人见对方着实厉害,猫着身子偷偷向南锦瑟方向靠近。
南锦瑟冷眯着眼,静静地看着带疤男人,而身侧的邱凤然死死的拽着她,抬腿就跑。
墨夜冷着脸,紧紧的盯着带疤男人的背影,轻轻踮起脚尖轻碾地面,蓄意储存爆发力之际,带疤男人突然顿住。
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十分强大,硬碰硬对战,恐怕今天他们都得舍这里。
而恰巧他有观察到那个年轻男人的微表情,全因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
他在赌,果然他的身形一转,男人的脸突变,嗜血的冷意扑面而来。
带疤男人摸出腰间的小刀,轻捻与指尖,瞄准南锦瑟的后背后,迅速出手。
可怜南锦瑟一直被邱凤楠拉着跑,压根就没看见后背的危险,她其实更想正面对上好吗?
墨夜眸中充血,猩红着眼猛地冲去,因为距离太远,然而只能是徒劳。
南锦瑟突然转身,眼见匕首飞向自己,瞳孔猛的一缩,全身的毛孔炸裂,紧张的瞪大眼睛忘记呼吸。
千钧一发之际,师承德迅速扯下脖子上的子弹样式的吊坠,猛地一掷,两物猛的碰撞在一起,偏离了匕首的方向,“嗖“的一声与南锦瑟的肩头平行而过,瞬间斩断几缕青丝。
如果说刚刚墨夜还留有余地,此刻暴怒的他招招都是杀意。
他一个跨步上前,迅速贴近带疤男人的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瞬间脱臼。
带疤男人忍着痛,本能的举起右手想要反击,可他的手速远远没有墨夜快。
接着带疤男人的腹部、膝盖,整个身子都遭受着墨夜的重击,直到他喘息微弱。
墨夜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准备给他最后一击,师承德伸腿卸掉他致命的力道,叹息道:“年轻人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