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俊廷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小委屈,曼天宁将奶瓶递给墨夜,“你试试,我喂他可是抗拒得很”
墨夜将奶瓶拿到师俊廷眼前晃了晃,耐心解释着,虽然他知道师俊廷听不懂,“将它喝掉就不饿了,除了喝掉你别无选择”
曼天宁听到墨夜的话眼角直抽抽,这…这也太,然而就在她还在吐槽时,惊讶地发现刚刚还一脸抗拒的师俊廷,含着奶瓶正大口大口的喝着。
“不错,孺子可教也”
舒御玲再次风一般归来时,手里抱着两桶不一样的奶粉,而他的身后跟着十个营业员模样的女人,她们怀里各抱着几桶不同品牌的奶粉。
“妈,快,看看小家伙喜欢哪款?”
走在前方的女人,淡笑着上前两步,“吃我手里这款吧,这款奶粉深受宝妈喜欢,宝宝吃了易消化,非常好”
“这款,我这款也可以,很多宝宝吃了都长得很好”
另一个女人也不甘示弱的上前介绍她手中的品牌,一时之间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开了,墨夜紧蹙眉头,淡淡扫了眼舒御桁。
“行了,将东西留下,结账走人”
女人见舒御桁很是不耐烦的样子,赶紧将奶粉放在桌上退了出去,收了钱后喜滋滋的走了。
师俊廷吃饱后就睡着了,南锦瑟的烧也退了下来,墨夜将医院交给舒御桁,带着路远航回了瑰丽别墅。
管家提前得到通知,事先将两个护工带到了小黑屋,微胖护工见到小屋里的摆设,吓得双脚都在打颤,而那个镇定的张先芳在进入小屋后也变了神色。
两个女人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忐忑的心里异常恐惧,门口的黑衣男人站得标直,谁也没有跟她们说上一句话。
“爷……爷”
门口响起黑衣男人的声音,小屋里的两个女人知道墨夜来了,微胖护工压了压心中的惧意,偷偷给自己打气,没做亏心事应该不会遭报应才对。
墨夜冰冷的视线扫过,微胖护工刚刚的祈祷变得不太确定起来,这墨少的眼神太可怕,生生要将她们活副了一样。
“墨,墨少,小少爷的事情我不清楚,我求你放了我吧”
张先芳事先反应过来,开始求饶,微胖护工见状,也跟着一边解释一遍哀求着。
墨夜站在小屋中央,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凳子上一脸惊恐的女人,冷如冰渣的声音从他嘴里说出,两个女人的心凉到极致。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请你们说?”
微胖护工使劲摇着头,“墨少,我真的不知道,你给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对小少爷下手,更何况我还指望着这份工资,给我儿子交学费呢”
“对对对,我也是不敢的,墨少你可要相信我。”
张先芳的模样显然镇定得多,墨夜一眼便看出谁是鬼,“动手”
张先芳惊恐的看着黑衣男人拿着修长的钉子,朝她走了过来,她慌乱的往后退,退到墙角处已退无可退,“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墨少你这是犯法的”
“啊……”
钉子没入膝盖中,张先芳受不住痛,杀猪般的痛哭声响彻整个屋子,微胖女人吓得捂住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急忙跪在地上,脑袋一下一下的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求你了,我求你了墨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微胖女人的额头很快肿了起来,磕破的地方流出殷红的液体,乍一眼看去有点瘆得慌。
“将她带出去。”
微胖女人被拖走,张先芳卷缩在墙角哆嗦个不停,她本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妇人,就这一钉子下去,立马将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张先芳交代后,墨夜便离开了小屋,身后响起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可那都是她该得的不是吗?
微胖女人低着头站在不远处,看着墨夜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埋着头大气不敢出。
“将带她去管家那结完工资,丢出去。”
微胖女人感激的朝墨夜鞠了鞠躬,她知道如果墨夜不放过她,哪怕她与这事无关,她依然逃脱不了。
微胖女人站在门口,无奈的叹了叹气,将工资紧紧拽在手里,提着行李离开了瑰丽别墅。
本以为凭着这份薪水丰厚的工作,可以多给儿子一点生活费,却没想到会遇到张先芳那个死女人。
微胖女人在心里诅咒着张先芳,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她,像这样好又体面的工作,以后怕是不好找了。
墨夜回到书房,看着路远航递给他的资料,上面清楚的记录着张先芳的生活轨迹,事无巨细的将她的事情查了个彻底。
然而密密麻麻的字眼里,有几个字显得格外醒目,“大胡子男人“怎么又是他?
“这个男人怎样了?”
路远航想了想,“这恐怕要问方震庭了,那个男人交给他在处理,我想恐怕是已经没了。”
墨夜幽深的眸子里染上厉色,这深谋已久的事情,他竟毫无察觉,呵!该死。
“方泽亦可有动静?”
“自从上次被方震庭打进医院后,就一直住在医院里,奇怪的是他的伤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竟然一直没有办理出院手续。”
墨夜站起身,将手里的资料丢在桌面上,“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切,我有种预感,他的背后恐怕并不是黑毒妇,而是另有他人。”
路远航神色微愣,“爷的意思是之前他与刘依依的接触,只是给我们投放的烟雾弹,实则是为了掩护他身后的人?”
“正常人对于亲情是渴望的,而方泽亦对待方家的态度,值得深思。”
路远航细细的咀嚼着墨夜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方泽亦对方震庭的狠,可不像是亲兄弟能干出的事。
“我明白了,立即安排人去查。”
“交给炸二炸三,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事情处理完,墨夜便回到了医院,南锦瑟的体温已完全恢复正常,很快便办好出院手续回了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半月后,南锦瑟特意打扮了一番,站在阳台上沐浴阳光,这监狱般的生活终于结束,她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喜悅。
炸四倚在一侧,看着南锦瑟小模样,“怎样?要不要师傅带你出去浪一浪?”
南锦瑟回头,朝她眨了眨眼,“好呀!怎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