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成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如今她心所想近在咫尺,孕吐又好了不少,听陈苏燕这么一说,立马挺起身子用饭。
但考虑吃得太饱也是使不上力的,故而杨初成又只能细嚼慢咽,五六分饱即可。
杨初成一边用膳,一边听陈苏燕嘱咐,等过会她腹中异样明显时,便告诉陈苏燕每次异样出现时相隔多久,一次异样的感觉持续多久。
陈苏燕早已备好笔墨纸砚,一副随时要记录的样子。
杨初成没吃多少,突觉得腹中异样比先前更明显,不禁想起以往痛经的遭遇,顿时食欲尽失,没了胃口。
陈苏燕看出杨初成神色不对,当下就叮嘱杨初成留意不适感的时间,半盏茶的功夫,杨楚成不适感便消失了,又是半盏茶那么久,不适感再次出现,陈苏燕一一记下。
一直到亥时钟响,杨初成不适感的频率竟是一点没变,只是坠胀感愈发明显而已,要说痛,应是有一些,但也可忽略不计。
这会子杨初成和陈苏燕都有些慌了。
尤其是陈苏燕,杨初成不知“引产”术的全貌,尚且没那么担忧;可陈苏燕是心知肚明,若服药行针后,发作速度太慢,这孩子打下来怕是花上一天的时间也是不够的,更何况他们只有短短两三个时辰呢。
又瞅了眼钟表,陈苏燕终于忍不住,将茶碟一跺!
杨初成见状惊了一跳,正要开口说话,便被陈苏燕抢先呵斥“躺下!”
陈苏燕身姿敏捷,大步流星,长腿一迈便屈腿半坐于杨初成身侧,只见她两手将杨初成细白两条腿轻轻一抬,又听“嘶啦——!”一声,在杨初成瞳孔地震之时,那天蚕丝的亵裤便化成片片白羽纷纷落下。
“你……你要作什么……”
杨初成被陈苏燕这副霸王硬上弓的仗势吓得连腹中不适都暂时忽略了,纤细的手腕并在一起紧攥着被角,犹如受惊的兔子,双眼充满了胆怯和警惕。
“给你开开子宫口。”
陈苏燕扯了扯嘴角,语气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兴奋颤抖。
杨初成更是吓得不敢动。
任由陈苏燕将她的腿支撑成岔开而立的姿势,陈苏燕的膝盖顶住她的骨盆,从敞开的针药箱里取出两个丝制指套,套在两指上,另一只手撑开杨初成下面干净的花穴口,正要伸一指入这桃源洞。
杨初成身体僵硬如石,狭窄的甬道更是干涩难入。
陈苏燕不耐地拍拍她的圆臀,低声命令道:“放松!不然我直接插进去了?那时候你别喊疼!”
杨初成心中泛起一片委屈,撇嘴想哭,数次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陈苏燕抓住她数次放松的瞬间进入。
原先还没什么感觉,这会被陈苏燕手指一寸寸前移,倒是打开了痛感的开关,随着她手指的每一次深入,腹中疼痛感竟步步加重,到陈苏燕手指进入一半之时,那疼痛感已是不能忽略。
杨初成看不见陈苏燕到底进入了多少,她仍在重复着深呼吸,但……真的太疼了,又干又疼,就好比一只手伸进去要将子宫活活扯出来一般。
“燕娘……燕娘……还有多久啊……好疼……能不能先出来……”
“别动。不行,我摸不到你的赤珠(即子宫颈),我要伸第二根进去了。”陈苏燕边说边伸第二根手指进去,根本不给杨初成拒绝的机会。
——“啊……别!!嘶…….!呼……”
杨初成痛得连呼吸都轻轻的。
“摸到了。”
陈苏燕说着,两根手指还顶了顶嫩嫩的极具弹性的子宫颈,又用力在上面又戳按着转圈。
“呃啊……”
杨初成仰着下巴,白眼欲翻,腰部上挺,无力地发出疼痛破碎的惨叫声,被强行插入两指的下体已淅淅沥沥向外渗着深褐色液体。
“好了。”
陈苏燕平缓抽回手指,随意擦拭了一番杨初成花穴口的血迹,又从针药箱里取出一条干净的白布,垫压在杨初成整个赤裸的下身。
“好疼……”
被陈苏燕一番开宫,总算起了不小的效果。
起码是开始疼了。
这意味着她的赤珠在收缩,随着收缩的加强,腹中的孩子最终会被挤压出来,这便是“引产”之法的全过程。
换言之,疼痛感越强烈,赤柱收缩的程度就越快越强,腹中孩子也会相对更早排出。
只不过苦的确实杨初成。
杨初成这下是被疼得快晕了,偏又晕不过去,还得保留一部分清醒的神智计算每次疼痛时间。
她向来是能忍疼的,之前在乜承和陈苏燕魔爪下也受过不少皮肉之苦,还有第一次破处交媾时,也是疼的,但过去那些疼,和此时此刻的打胎的疼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杨初成疼得惨叫呻吟不断,她甚至想打滚,想下床,但双腿早已被抽了筋脉不能行走。
“燕娘……燕娘……”
杨初成虚弱痛苦地喊着身边的女人,似乎想让这女人救救快被痛死的自己。
“燕娘……不用记了,一直疼……一直都疼……”
床榻上喊疼的女孩身体直冒冷汗,下身褐色液体越流越多。
杨初成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看不见摸不着,也不会被疼得流泪或是疼的晕死,要说被疼得从晕死中醒来倒是真的。
这是一种仿佛是布满钢钉的铁锤重重敲在子宫上的感觉,每一下,都会疼得让人全身痉挛。待到你以为这疼痛快要结束时,又会是猛地一敲,剧烈的疼痛接踵而至,每一下都来势汹汹,只能靠惨叫呻吟得以舒缓一丝,即使其效果微乎其微,却也不能不叫。
“好疼啊……”
杨初成疼得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怕的是这样的疼痛还不知要持续多久。
此刻的她全无之前什么煽情的想法,只想让肚子里这个东西赶快落下来,若是一拳打在她肚子上便能把肚子里的异物打落下来,无论这一拳有多重多痛她也是愿意的。
她只想赶紧结束这要人命的疼痛!
四个月大的孩子都尚如此,足月的又会是通到什么地步呢……
杨初成不敢想。
经历蚀骨疼痛的每分每秒,杨初成都觉得她腹中这玩意简直和吸血虫别无差别!怀的时候折磨她,打的时候又半天不出来!
该死的孽种,赶紧出来啊,出来啊!!!
像是偏跟她作对,这疼痛竟还能继续加重,杨初成已经快要惨叫不出声了,她只能咬着牙关,整张脸惨白无一丝血色,冷汗浸湿了头发眉毛,拧成深深的八字。
陈苏燕在一旁看得有些揪心。
她面色凝重,执着白瓷杯一动不动,又抬眸深深盯了墙上的西洋钟表半晌。
最终她走到杨初成身边,仿佛听不见杨初成的痛呼声,套上指套,麻利地分开她的双腿,在杨初成惊恐的目光下,残忍地将两指再一次插入那个紧致的小穴里。
“呃啊……!!”
杨初成紧抠着被褥,双肩颤抖不停。
陈苏燕的手法和刚刚一样,边转动着手指边往里戳按,碰到娇嫩的赤珠时更是用力探指,杨初成的疼痛几乎达到顶峰。
“要出来了。”
陈苏燕不冷不淡地抽出手指。
杨初成实在无法想象,第二次开宫竟然会使疼痛更上一层次!
她的惨叫声比刚刚大了两三倍,整个子宫似乎都在抽搐,冷汗更是不停地冒。
杨初成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这种疼痛了,她心里只想骂人,他娘的疼死算了!
陈苏燕担心杨初成叫得太大声引来非议,先低下头对她严肃地说“小声些”,又单膝跪在她榻前,将剩下的银针拔出,轻柔地抚摸她发丝,破天荒地柔声安慰道:“小初乖,一会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话一出,陈苏燕就有些尴尬地抿嘴,微侧过脸。
陈苏燕也奇怪自己不知发的哪门神经,只是亲眼目睹杨初成第一次因为别的事、而不是因为自己的手段疼痛时,竟觉内心有些发堵,不太愿意看到杨楚成如此难受的模样。
也许,也许是出于“师徒”?
……嗯……
勉强算师徒吧,也许是出于师徒间的一种一对一的占有欲?
陈苏燕想,毕竟她是杨初成的表情训练师。
不管怎么说,平日里但凡是二人单独相处,无非略施手段来训练杨初成的表情,可此时虽同是二人相处,但杨初成的痛楚却不是因为表情的训练,这还真让陈苏燕不知怎么办了,说到底,杨初成也算得上自己的徒弟,眼睁睁目睹她受苦,陈苏燕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接连不断的呻吟拉回陈苏燕思绪,她低头看着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湿润的杨初成,上扬的眼眸中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随即起身从针药箱里取出一小块方巾,轻轻擦拭杨初成肌肤上的汗珠。
“别怕,很快就好了……好姑娘,再忍忍。”
陈苏燕轻声细语地安抚杨初成,不厌其烦地替她调理脉息。
此刻正是杨初成最脆弱疼痛不安的境地,陈苏燕这点温柔宛若救命稻草,让杨初成只顾抓着就不放手了,“燕娘……真的好疼……呜呜……”
少女将自己的无助和脆弱完完全全展露在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面前。
陈苏燕望着杨初成湿润清透的双眼,竟觉这世间璀璨之美大概莫过于此,一种难以言述的感动让她在此刻终于和那个曾经残虐她的刽子手共情。
陈苏燕忍不住将杨初成搂靠在自己高耸的双乳间,难以自制地将温热的唇覆在杨初成发凉的额头上。
“燕娘……呜呜……”
杨初成疼得应是没察觉、亦或是没功夫在意陈苏燕这番诡异的举动,反而柔顺地靠在陈苏燕丰硕的柔软上,蜷曲着身子,时不时烦躁地乱动,试图缓解小腹的剧痛。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直至亥时三刻。
眼看就快到子时,不知是适应了这种持续性的剧痛,还是说疼痛确实有所减弱,杨初成竟没先前那种疼得想自尽的感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整个肚子下沉,伴随着隐隐要出恭的感觉。
“燕娘……我好像好一些了,而且,有些想出恭……”
杨初成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
陈苏燕大惊,随后便是喜形于色。
“快,先躺下!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杨初成自知事态至关重要,立马跟着陈苏燕的话照做。
“你现在冷静下来,别担心,别害臊,就想自己出恭的感觉,用力将它排出来,可以做到吗?“
“嗯……”
杨初成抿着唇点头,睁圆了眼,深呼吸,小腹和下身一齐发力。
“呃啊……”
只是一下,杨初成就累得气喘吁吁,感觉肚子里那坨东西,真的好大啊,像是卡在里头一样,挤都挤不出来。
暗红的血水和血丝随着杨初成的发力不断地从腿心溢出。
“做得很好,继续,别着急。就像刚才那样。”
陈苏燕移到杨初成两腿间,抬着她的腿,观察穴口情况。
受到鼓励的杨初成像是有了定心丸,仔细体会着刚才的感受,重复着刚才的步骤。
就这样,随着杨初成每一次用力,越来越多的血水组织从狭窄的穴口里掉落出,紧接着是胎盘,脐带。
“竟是这个先掉出来,运气真不错。“
陈苏燕调侃着,又叫杨初成继续用力,只剩下胎儿没出来了。
杨初成听到后,只觉胜利近在咫尺,更是集中精力,用尽全身力气想一次性排出!
“唔啊……!!呼……”
这一下让杨初成连喘几口气,她已经明显地感觉随着自己用力,小穴被撑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紧绷,直到有东西一下滑了出来,却又没完全出来,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她甬道口,掉不下来。
“出来一半了,脚卡住了。没事,我数三个数,数到一时,你再用力,我们一次成功,好吗?”
“嗯……!”
杨初成捏紧拳,牙齿咬得紧紧的。
“三——二——”
杨初成全身放松。
“一……!”
杨初成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感觉卡在阴道里的东西被一股外力和自己用力的合力,直直脱离她的小腹,她细嫩红肿的花道也在一瞬间被撑得巨大快要撕裂,但又在眨眼功夫又被缩弹回来。
一个手脚齐全,五官清晰,通身发紫的袖珍的婴儿尸体终于被排出。
疼痛和压迫感在排出的一瞬间消失。
杨初成累得整个人泄了气,不管身下的垫子早已被浸得血淋淋一片,直接躺平在榻上,疲惫地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