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皇帝与他在战场上有过多次交锋,英雄惜英雄,大祁皇帝爱惜人才,得知他情况,不惜直降身份以身犯险亲自来规劝他,高峻被他的诚意所打动,跟随他去了大祁,但高峻去之前与大祁皇帝有过约定,若日后大祁与大沅有冲突,他自动辞去官职,大沅对他不仁,他却不能对大沅不义。
  当年那位朝中重臣便是李良,云珩此次前来找高峻,便是与他做一笔买卖。云珩从眼线那里得知,大祁很快便会派人出使大沅,一来是有意想要和亲,二来以示两国的友好共存关系。
  云珩与高峻要做的买卖便是他要求高峻在使团中帮忙安插一名他的人,而他则帮高峻报当年的仇。云珩相信高峻的人品,所以他一来便以示诚心的亮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可高峻对于当年的事却早已释怀,并不报仇之心,这样一来便打乱了云珩的计划,他才因此耽搁了归期。
  云珩做事一向韧性耐性十足,高峻对他避而不见,他便用尽各种招数令高峻见他,高峻不听他的言论,他便不与高峻谈朝堂之事。当年高峻与云贤是同僚也是朋友,云珩以晚辈友人之子的身份与高峻闲话家长说大沅的风土人情,说生活琐事之事,他们谈到了大沅屡年修缮却屡年泛灾的淮河,说到了五皇子女儿的满月宴,说到了李良的掌上明珠,不过乔亦落水那事他掠过了。
  高峻身为大沅人,当年同僚陷害,皇帝怀疑,虽令他心寒,但云珩看得出他人在大祁心却始终挂念着大沅,况且人都有落叶归根的愿望。云珩从这方面出手,层层击破高峻的心里防线,激起他内心的仇恨。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云珩在大祁的第十天高峻同意与他达成协议。
  其实云珩如此做,最大的受益人是高峻,他没什么损失,不过是断了这条路,但不妨碍他继续行别的路。可高峻就不一样了,云珩亮出了底牌,知道太多人的人总是在世上活不长的,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如果不能成为盟友,那么虽然遗憾但也只能提早送他叶落归根了。云珩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方式,他更喜欢征服,喜欢把刀留在最适合落下的时候,像现在这样皆大欢喜难道不更是一种双赢吗?
  上次乔亦没给他回信,他就知道自家夫人心有怨念了,可高峻这人太顽固,最心焦的时候他曾一度他恨不得立即解决了高峻再令行其他路,但最后他还是冷静了一下来。高峻这边一松口,云珩便留下应明处理后续的事,他则快马加鞭往回赶,但就算沿途歇马不歇人,抄近路,从大祁国都庐阳到大沅皇城靖安,也需要十三天的时间。
  云珩用了十天的时间赶回了靖安,他回来时正值万家熄灭烛火时,恨不得立即出现在她面前,但却不想让她见到因连日赶路而出现在他身上的疲惫与狼狈。他一进云府没让人惊动乔亦,而是先回洗过澡换过衣服,整理过仪容后才回的问竹苑。
  两人二十五天未见,以前云珩只知道她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但具体深到何种程度他不太确定,其实去庐阳也不一定非要他去的,而他之所以选择亲自过去,就是想给自己一个独立冷静的空间,可分开这段日子令云珩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女人已顽固的在他心中占据了不可撼动的地位,未来的日子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令她牢牢的固守在自己身边。
  第二天睡梦中的乔亦是被梦境难受醒的,她做梦梦到自己被四面墙紧紧的挤在中间动弹不得,那感觉比做梦跑不动还要痛苦。
  她猛地一下睁开眼,屋子里光线昏暗,枕边云珩侧着身子面对着她,闭着双目呼吸清浅有规律,他的脑袋枕在乔亦的枕头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乔亦肚子上,一条腿以最舒服的姿势压在乔亦双腿上,乔亦躺的像条直线牢牢地被困住他跟床栏中间,乔亦略微抬头一看,他身后大面积的位置空着。
  乔亦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记得以前在网上乱逛时看到过关于睡觉粘人的话题,有人说睡觉粘人的人心思细腻,内心缺乏安全感。乔亦看看身边的人,他心思细腻是真的,但他也缺乏安全感吗?
  一条腿几乎已被压麻,乔亦稍微一动腿,结果云珩被吵醒了,他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乔亦,凑上去吻了吻她,然后往她身边靠了靠,鼻音浓重地嘟囔一声,“再睡会儿。”然后又闭上眼八爪鱼似得抱着乔亦阖上了眼睛。
  昨夜睡前得知他为了赶路一天一夜没合眼,乔亦心疼不已,有点后悔陪着他疯闹,不经意间脑子里嗖的一下闪过昨夜两人痴缠的画面,耳边似乎还萦绕着他绵浓的情话,心头一暖,她忍不住笑了,侧过身子抬手抚上他的眉心,柔声说:“咱们往外一点好不好,我都快被挤扁了。”
  云珩睁开眼抬头看了看乔亦身后,抱着她往后移动,嘴里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什么傻话呢!”说着直接从他身上翻过躺到了外面,大字型摆开身体,结果下一秒云珩又追着凑了过来,他往她怀里拱了拱,把脸埋进了她的胸口,喃喃地说:“乔乔,我爱你。”
  乔亦低头亲亲他的额头,笑着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突然,他冷不丁的抬头问了一句,“你爱云珩还是爱云子昂?”
  乔亦被他问的发懵,“有区别?”她有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有,必须回答一个。”
  乔亦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她想了想说:“我拒绝回答。”
  他眸光怔怔地盯着乔亦看了良久,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后又把脸埋进了她的胸间,打算就此溺死在她怀里算了。
  乔亦被他奇怪的样子搞得一头雾水,垂眸看了看他,什么都没问,只是不断温柔的抚摸他精瘦的背脊。
  云珩昨夜回来秋柔她们是知道的,从东方泛白到朝阳满天再到眼看就要烈日当头,秋柔绞着手指满脸焦急地在一楼不停的踱来踱去,时不时跑楼梯口往上看一眼。
  “哎呀!秋柔,你别能再我眼前晃了吗?”三七不满地说。
  “不行,我去喊一声少夫人,老夫人那边还等着呢!”乔亦说着就要往楼梯上迈。
  三七不急不缓地道:“你去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公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秋柔一脸难色,语气迟疑地说:“少夫人最善解人意,好说话,公子听少夫人的话,不会怪我的。”
  三七一副你好自为之地表情,凉凉地开口,“那你去吧!被罚的时候看看少夫人能不能救你。”
  在云珩身边待过的人都知道他不算是一个苛刻难伺候的主子,他虽然对身边侍奉的人都淡淡的,说话也即简短,不过基本对他们是相当宽容的,可有一点,他定下的规矩谁都不能犯,宽容是他,狠绝也是他。
  云珩曾对问竹苑所有的人说过,日后只要他跟乔亦在二楼,谁都不准踏上楼梯一步,如果非常重要的事在楼下喊一声。昨夜云珩踏上二楼台阶前也说过,今日不管发生什么事,谁都不能在楼下喊他们。
  秋柔明白公子和少夫人感情好,可老夫人那边等着呢!昨夜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明柔是让她传的话,今日如果少夫人不过去,老夫人那边不好交代,明柔姐姐那边也……
  “那怎么办?你知道咱们老夫人的。”秋柔急的都快哭了。
  三七撇撇嘴,“没办法,等吧!”
  “那我去跟明姐姐说一声。”秋柔急着往门外跑。
  三七快速喊住她,“回来,你去说什么,说咱们公子和少夫人……”
  “那怎么办?”此时秋柔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什么怎么办?”秋柔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声音,秋柔转头看去,就见乔亦摇摇晃晃神情迷糊地往楼下走,一看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她的皮肤白皙润泽,气色红润,即使面上带有倦怠也遮不住眉眼间地娇俏明媚。
  “我的好少夫人,您可下来了,您忘了老夫人让您一早过去一趟吗?”
  乔亦惊愕地一拍脑门。“哎呀!我忘了!”她一边疾步往楼上走一边回头对秋柔说:“你先给我准备点喝的,我饿了。我现在上去换上衣服。”
  云珩突然回来,两人闹腾了一夜,今早醒来又闹了许久,乔亦疲惫不堪,脑袋里晕乎乎的,早就把老夫人那茬给忘了。如果不是她被饿醒了,估计现在两人还在睡。
  乔亦回到房间时,床上呼呼大睡的云珩懒懒地睁开眼看了看她,朝她招招手,“饱了吗?过来再陪我睡会儿。”
  乔亦走到床边亲了亲他嘴唇,“你乖啊,自己睡,我得去祖母那一趟。待会我让三七送点吃的上来,你稍微吃点再睡。”
  “我陪你去。”云珩撑着胳膊想要起来。
  乔亦按住他的肩,“不用,你再睡会儿,我自己去。”
  云珩确实也不想起,他拉着乔亦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掌心,“那我不陪你去了?”
  乔亦摸摸他的脸颊顺势捏了捏他的下巴,嫣然一笑,“嗯。我去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这个玩意儿,谁说也说不清,现在我就想问问,你爱我像谁?
  ☆、孩子
  松鹤堂,云老夫人,云珹母亲,云琨夫人梁乐馨,云恬,一群年龄层不同的女人正坐在凉亭内笑语晏晏地喝茶聊天,不知是谁说了句笑话,云恬笑着趴进了祖母怀里,云老夫满面笑容地拍着云恬的后背,乔亦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祖母,母亲,大嫂,恬儿,真对不住,我来晚了。”乔亦一脸抱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无妨,来,乔儿。”云老夫慈溪地笑着对乔亦招招手。
  乔亦微笑着走过去坐到了云老夫人身边。
  “我听说子昂昨夜回来了?”云老夫人问。
  “嗯,回来了。他连日赶路太累,这会儿还在睡,我过来时没忍心叫醒他一道来给祖母请安,祖母不要怪我们。”乔亦边说边想,尽量把话说的委婉圆满。
  云老夫人笑的一脸慈祥,“身体打紧,咱们家没那么多虚礼,只要你们心里有我这个祖母就行。”
  乔亦从秋柔手里接过礼盒,笑说:“这是他途径池州从瑞草山带回来的瑞芝,他知道祖母一向睡眠少,说是这个补气安神,轻身不老,延年神仙。”说完,她又云珹母亲说:“母亲您的礼物,我已让之柔给您送幽芳斋了。”对梁乐馨说:“我出来时三七刚出门去府上。”最后微笑着开玩笑似地对云恬说:“恬儿的礼物待会随我回问竹苑自己拿。”
  “子昂真是有心,公事就够他忙的了,还记得给咱们带礼物。”云珹母亲说。
  “这是他应该做的,礼物虽不贵重,但表达的是他的一点心意。”
  乔亦其实挺不爱跟这些女人说话的,她这人一向心直口快,也不太会说些客套虚礼的话,在现代时跟爷爷奶奶说话也都是随意直言想说什么说什么,但来到这里后,尤其是跟这些人说话她还得咬文嚼字,边想边思考着说,生怕哪句话说的随便了,再引起她们的不满。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明柔领着一位年约五十岁的长须男人走了过来,男人一一给她们见过礼后,云老夫人笑说:“这位是徐大夫,他在妇科方面造诣十分高,今日你们都在,我就让明柔把他请来给咱们把把脉,调养调养身子。”
  对此乔亦倒也没多想什么,众人依次伸出胳膊让徐大夫号脉问诊,梁乐馨身怀有孕,徐大夫没有给他开药,只是跟她说了一些孕后期的注意事项;云恬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身体健康,徐大夫对她没开药也没多说话;云珹母亲不到四十岁的风韵妇女,徐大夫给她号过脉开了副调理妇科的方子。
  轮到乔亦时,徐大夫把了她右手脉,又号了左手脉,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乔亦不太懂的话,然后给她开了一副调理身子的方子。
  乔亦是真心不想喝药,身体不痛不痒,四肢健康,为什么要调养呢?她拐弯抹角地跟徐大夫说她每日都有晨练,而且能吃能睡真的不需要调养。
  徐大夫非常含蓄地给她做解释,说她的身体情况,后来她想起她号脉之前云老夫人问她与云珩成亲是不是也有大半年了,这下子她恍然大悟,感情今日她才是女主角,大家都是陪她号脉来了。
  于是,她也没再说什么,笑着接过了方子。后来,老夫人派了一个丫鬟去抓药,乔亦她们又聊了许久后,各自散去。
  乔亦回去时云珩已起床正在吃饭,乔亦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手托着下巴,目光呆滞地望着云珩。
  云珩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这副表情?”
  “没事,有点郁闷。”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倒换了一只手继续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云珩瞧。
  她神情沮丧,眼神萎靡,虽是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但这样的她看起来着实可爱,云珩忍笑捏了捏她的脸,“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祖母跟你说什么了?”
  “唉!一言难尽啊!”
  “那就多说几句,走,我们回楼上,我慢慢听你说。”
  两人一边往楼上走乔亦一边絮絮叨叨跟云珩说刚刚在云老夫人那边时发生的事,云珩安静地听着,脸上毫无任何情绪变化,乔亦知道云珩一定听的出来,她不想喝药,她也希望他说不想喝就不要喝好了,结果她罗里吧嗦说完后,云珩依旧面无表情,乔亦眼巴巴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祖母也是为了我们好,着急抱重孙。”
  “咔嚓”一声,乔亦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破裂的声音,她欲哭无泪,默问苍天:你为何如此疼我,怕什么来什么,现在怎么办?她眼巴巴地望着云珩,小心翼翼地开口,“所以,以后我每日都要喝药调理身子?”
  云珩眸光审视地望着她,反问道:“那你自己觉得呢?”
  乔亦语结,“我?”她肯定不想喝药,是药三分毒,谁没事喜欢饮毒!至于孩子,孩子的话.......
  云珩一瞬不瞬地盯了她许久,然后开口问:“乔乔,你想要孩子吗?”
  “孩——子?”乔亦拖长了音,语气里的迟疑非常明显,“那个我们不是说顺其自然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或者说是心虚。
  云珩静静地看着她,忽然他垂下眼眸,静默了一瞬,再抬眼时眼睛里仍旧从容沉静,他拉着乔亦的手,把她拖进怀里,温柔轻缓地拍着她的后背,“那就不要喝药,让我们的孩子顺其自然的来。”他的平静地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令人不易发觉的漂乏与惆怅。
  乔亦的心思全在喝药这个问题上了,听云珩这么一说她想高兴的立刻尖叫,“真的,真的可以不用喝药?”她欢快地声音拔高几度,离开云珩的胸口抬眸去看云珩,澄澈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惊喜与期盼。
  云珩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可以,只要你不想,我不会让任何人勉强你,包括我。”
  “太好了!”她高兴地揽着云珩的脖子轻跳,“保佑大嫂这胎给祖母生个重孙,她高兴了,我就不用被逼了! ”
  乔乔,大哥的孩子无论有多少,无论是什么,那都是大哥的,与我没有多大干系,我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今日之事不是喝药或者不喝药的问题,她身体健康,就算她听话要喝,云珩也不会同意让她喝。祖母的心情他明白,他知道祖母是希望他俩能尽快为云家添儿添女,他也希望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两人可以一起围着摇篮哄他们的孩子,他晚上给她们娘俩讲故事。
  不过如果将来总有一天能梦想成真,那么此时他不介意多付出,不介意多等待一段日子。
  自从云珩这次回来后,他一直没有再出去过,两人又恢复到了半个月前那种日夜相对耳鬓厮磨的日子。
  关于那副调养身子的药,秋柔每日都会给乔亦煎好递到她手里,她则端着到院子里或者跑二楼倒掉,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云珩基本都在她旁边,对此他只是淡然一笑。
  既让祖母安心,又让夫人开心,这种事他能说什么。
  两人在家琴瑟和鸣,岁月静好,外面则风云变幻,世事诡变,先是靖安不断有未出阁少女无故失踪,后来经人查处是二皇子手下一名叫曹锋的人的地下卖处营生所为,曹锋难逃制裁,但二皇子却把自己摘的十分干净,完全影响不到他一丝一毫。其实一个城市里每日都有各种案子发生,普通老百姓并不是全都知道,可后来不知怎么了,这件事竟成了茶楼里的饭后谈资,而且越说越有模有样并出现多个版本。
  明面上二皇子与此事毫无关系,但实际上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关系的二皇子确实也被泼了一身污水,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洗干净。
  再后来,德高望重的卫国公寿辰,卫国公府贵客云集喜庆热闹,结果卫国公的乘龙快婿,皇八子晋王梁呈辉居然浑身□□的被人堵在了岳父家的客房里,而薄被下藏着的竟是陪着父母前去给卫国公贺寿的丞相李良家掌上明珠李心儿。
  薄被下的李心儿神智奇怪,风情撩人至极,靖安城没买过处儿的高管显贵能有几个,李良一看女儿便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幸好此事封锁消息及时,不曾有一丝风声传出去,没过多少日子,靖安城传来好消息,丞相千金欢欢喜喜甘愿嫁给晋王为侧妃。卫国公千金与丞相千金共侍一夫,一时间靖安城内不知有多少风流公子艳羡八皇子艳福无边,其他的皇子也个个眼红八皇子有卫国公与丞相两位大沅举足轻重的人物做岳父,私底下都纷纷议论,将来皇位非八皇子莫属了。
  可又有谁知道晋王的苦呢,皇上如今虽年迈但精神健烁,最是忌惮皇子贪恋皇位,他本是无心皇位,如今倒好,被推到风口浪尖,无端落了个拉帮结派的帽子,要知道现在每个人皇子虽然暗中动作频繁,但明面上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缩进壳子里,这个时候谁出风头谁死的快。
  乔亦是从云珹母亲那里得知这件事的,她所得知的版本便是外界所流传的那个,有点不可思议但又极其普通的一件事,只是她没想到心高气傲的李心儿居然愿意给别人做小老婆,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给嫁给王爷做侧妃,那也算是王妃,没准将来就是皇贵妃了呢!
  只是据说那位卫国公千金现今的晋王妃从做姑娘时起便十分蛮横跋扈,如今更是出了名的悍妇,李家千金嫁过去恐怕日子过的没有那么舒坦。
  乔亦对此只当是茶余饭后的八卦消息听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毕竟在这个时空悍妇对娇妻的事太多太多了,谁能争得过谁就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