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以后,我闭着眼睛靠在花木兰给我垫在背后的枕头上闭着眼睛想了很久。
这一次在中条山里经历的事情,给了我很大的冲击,以至于之前我都有些心情疲倦了,不过曹家的宣战倒是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闭目思索的瞬间,杀心便已经在胸腔间激荡!
敌人不除,我如何能撒手这个世界?
斗志渐渐燃烧了起来,我心里寻思着,是时候该赶紧冲击天师境了,杀气不足七段,不能沾染人命,否则戾气将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就是钳制在我身上的一把枷锁,如今和曹家正式宣战,彻底撕破脸皮,我作为我们这边的主心骨如果不能提刀杀人、披荆斩棘,对我们这边来说是个很大的束缚!
看来,得赶紧养伤,然后去冲击境界了,我没时间了。
这时候,我真的体会到了那种恨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的心情了,不,我不需要五百年,只要向苍天再借十年,我就能踏平曹家!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明显好了太多了太多,看了花木兰一眼,犹豫了一下就问花木兰:“那天雨夜,我纠集蟒河附近村民猛攻杨建国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事情一直都是挂在我心头的一件事情,我一直有些放心不下。
毕竟,那天晚上死了太多人了,血洒荒村,几百条人命在我一声令下的时候灰飞烟灭,事件过后一连好几天的时间那条乡间土路都一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那是鲜血渗进土壤里以后才出现的诡异颜色,久久不散,后来没办法了,还是杨老伯带着村民从别的地方拉来黄土重新把路铺了一遍,在上面洒了一层黄土才盖住了那血色,那叫一个惨!
这可不是小事儿!!
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了,疤脸那边怎么处理还真是两码事呢,虽说他去之前给我撑足了气场,但疤脸这人吧,他和大炮他们不一样,不是个军人!大炮他们这些军人一口吐沫一颗钉,轻生死,重一诺,但疤脸可是个纯粹的政客,这种人如果事情他扛不住了,一点都不介意拉我出来给他当替死鬼,他那红顶戴……那是血染红的啊!!
花木兰和我心意相通,我想问的是什么,花木兰当然明白。
“这个你就放心吧!和蟒河附近大杨村的村民们之间的交情,那是你拿命换来的,你难道还怕自己信错了人不成?”
花木兰轻声和我说道:“那天飞机把你们送进这家医院以后,隔了两天杨老伯就带着村民们来看你来了,我当时就让陈煜偷偷问了杨老伯他们。不得不说,你看人方面还是准的,那个疤脸确实心眼儿很多,再把你们送走以后,就挨家挨户问过你执行任务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得询问,明显是对你信不过,留了一个心眼儿!不过啊,杨老伯和蟒河附近的村民也不傻,一个个心里都跟明镜儿似得,怎么可能说出你血屠开发商的事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都懂,所以疤脸在大杨村打听了三天,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杨老伯来的时候就说了,让你放心,村子里的百姓都是明白人,都知道对他们好的人是谁,不会因为疤脸给粮给肉就背信弃义,他们这些老百姓啊,不认‘糖衣炮弹’这玩意,疤脸从他们那里什么都得不到,让你安心在这里养伤,你好了才是真的好,大家伙也都高兴!”
说到这里,花木兰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复杂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身上确实有一种很让人震撼的特质……论力量,你不如我,不如林青,甚至不如陈煜;论道行,你不如青衣。可是……你的身边却偏偏总是能聚集起一大批人,得人心啊,这才是你最厉害的地方。蟒河附近一万七千名百姓,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卖你,这……真的是一个奇迹!”
这未免也捧得太高了吧?
我苦笑了起来……
八辈子不听我这媳妇儿夸我一句,忽然夸起来,夸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中条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今虽然解决了,但疤脸那边总得找一个罪魁祸首出来交代,陈煜这两天跟这里的警卫打听了,听说疤脸找上了天逸公司!”
花木兰又说道:“这回疤脸可是下了狠心查了,这一查不要紧,发现天逸公司做的事情真的是丧尽天良,每一个工程,背后都是老百姓的血和泪,最后天逸公司的人全都倒了霉了,尤其是杨建业的妻子,因为曾经在西北杀过人,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因为这件事情还揪出了一堆官家人,全部大力惩处,总之,这件事情小天你是积了功德了!”
这是好消息!
我听完以后心情大好,所有压抑一扫而空,盯着坐在我床边的花木兰眼神也就变了,是越瞅越顺眼,最后心思一动,干脆一把拉住花木兰,花木兰猝不及防之下,当时就轻呼了一声,然后被我压住了。
“干嘛!”
花木兰瞪了我一眼:“这是医院!”
我管它这是哪里呢!
不是私人病房嘛……
我干脆无视了花木兰的挣扎,继续干着我准备干的事情。
最后花木兰没脾气了,有些无奈的说道:“总该做点防护……”
“我去他妈的吧,道德捆绑不了老子的感情,让那帮卫道士都给我滚一边去,老子就剩几个月的光景了,不给老葛家留条血脉还混个屁啊!”
我一挥手,直接拉上了被子。
这一夜,该发生的自然是都发生了,红帐翻滚,莫道不消魂!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我基本上都在养脚伤了,这间私人病房,真的是成了我和花木兰新婚婚房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反正全都发生了。不过细细想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该发生的,我们是夫妻,事事无不可!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外界也是翻天地覆!
我那句“若不杀尽曹家狗,草头朝下曷朝上”也在天道盟里传开了,一时间整个天道盟鸡飞狗跳的,热闹极了,据说曹家的家主听到我那句话的时候,正在小三儿的肚皮上奋斗呢,气的当时差点没吐血,当时就偃旗息鼓了,差点没萎了!
不过这些和我无关了,我在这一个月里就一个态度——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我和花木兰一直都在亡命挣扎,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培养培养感情,我哪里还有心思惦记曹家那帮杂碎?一心沉浸在了夫妻和谐生活里,吃同席,寝同枕,我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老子不是个屌丝了!
好吧,真要说我是屌丝,那也是个逆袭的屌丝不是?不信咱比比谁的媳妇儿漂亮?
林青和周敬他们也都陆续出院了,期间大炮他们也来看过我一次,火药和猴子的家人都安顿好了,也让我放了心。说到底,到最后也就只有我和青衣两个重伤号还得在病房里待着。
在这家医院里大概养伤养了四十多天吧,我的脚上才终于好利索了,听说青衣那边基本上也无碍了。
我们两人是在住院后第四十二天的时候才终于见面的,准确的说,是青衣来找我的,那天一大早,我和花木兰刚起床他就过来了。
他的脸上仍旧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应该是伤还没好利索,不过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进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小天,不老尸又出现了!”
不老尸?曹沅?
卧槽!
我当时“蹭”的一下就蹦了起来,连忙问:“在哪?”
青衣缓缓说了五个字:“西藏,锁龙窟!”
我脸色当时狂变,就连花木兰也是浑身一震,手里端着的茶杯当时落在了地上,“啪嚓”一声摔了个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