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的眸中闪过几抹愤怒、犹疑和探询,最终,那不羁的神情渐渐转变成冷静,只是眼底仍有一簇烈火,嗞嗞燃烧。
  “卑鄙无耻。”司徒睿妥协,他不能让他大哥和父母知道他的性向。而眼前这个男人笃定的神情让他害怕,毕竟,神经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江衡不在意的笑了笑,在笑容绽放中,总算放松了肌肉。他偷偷舒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他走了过去。
  司徒睿紧张得一时间屏住了呼吸,江衡高大的身躯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以为他立刻就要向他索要欠账和利息了。
  但江衡只是逼近他,鼻息若有似无的拂过他的唇瓣,最终移到他的耳边,“还有更卑鄙无耻的,想试试吗?睿睿。”
  他低沉轻柔的嗓音像是羽毛扫过他的心脏,让他浑身麻麻痒痒的。
  司徒睿双手握了下拳,一把将他推开,“死变态,要做就做,别废话!”
  江衡站稳后,睿智的双眸闪了闪,摇摇头,笑着说道:“我对霸王硬上弓不感兴趣,我不想上一个只把我当成死变态的人。”
  “那你到底想怎么着?”司徒睿不耐,皱着眉头大声嚷嚷道。
  江衡凝视他,似在回味,“那时候你比现在惹人怜爱,我一直很好奇,那是你第一次吧,为什么会选择我?”
  司徒睿微怔,想起那时自己因为失恋而去了德国。
  为什么选择他?好像是因为他跟那个拒绝了他的男人有一样的习惯吧,明明点了热咖啡,却偏要放到凉了才一口喝完。
  他当时就是魔症了,急切想要征服他,就好像征服了他,就征服了那个像他的男人。
  但司徒睿当然不会告诉他为什么,“生理需求,需要理由?”
  江衡蹙眉,几乎是不可遏止的立刻问道:“有需求就随便找男人上你?”
  粗鄙又冷厉的话语让司徒睿呼吸一滞,他怒火重燃,“要你管!”
  “明天带你去体检。”江衡冷冷地说道,脸上有一瞬间的烦躁划过。
  “靠,你嫌我脏?”司徒睿大吼,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江衡不否认,脑海里想象的各种画面让他极度不爽,洁癖如他,如果四年前司徒睿不跑掉,他一定会将他留在身边。
  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符合他全部需求的那个人,却白白蹉跎了4年。
  心里有强烈的不甘,可他又不想就此放过他。那么,只能放过自己,放下心里对他身心纯洁的奢望。
  四年了,他不能强求他像他一样禁欲,毕竟,念念不忘那一夜的人是他自己。
  司徒睿甚至一开始根本没认出他,可见他压根没把那一夜放在心里过。
  “我还嫌你脏呢!嫌脏就别碰我!”司徒睿气得咬牙切齿,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嫌弃他,算什么东西!
  他才不告诉他,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就被他一个人上过,这种猪一样的男人,他才不要让他得到心理满足。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只上过你。”江衡恢复冷静,又缓缓说出了让司徒睿惊愕到失语的话,“我那里只被你还有我的手碰过,我承认我有洁癖,所以我要你做完体检后的一个月住到我家来,还账期间你最好别乱来。”他威胁。
  司徒睿没有再开骂,因为他已经被他的话震惊到无法开口。
  他竟然这么多年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找过其他人?怎么可能,他不信,为什么?
  果然是个死变态。
  司徒睿忍气吞声的做了那个该死的体检,他自我安慰,就当是在做正常体检。
  他现在只想赶紧和他把账算清楚,合同签完后,两清。
  可他觉得江衡大概性功能有障碍,五次居然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做完。
  司徒睿搬去他家后,住的是客房,连江衡卧室的门都没踏进过一步。
  刚开始的两三天,他一到晚上两人独处时就各种紧张,可江衡偏偏什么动静都没有,若无其事的穿着浴袍坐在他旁边陪他看电视。
  早餐都是江衡做的,有一次他睡过头了,被拂在脸上的热气扰醒,一睁眼,就见到他撑在他的上方,正在俯视着他。
  “你神经病啊!吓死我了。”司徒睿怒斥,刚睡醒的嗓音沙哑又慵懒。
  江衡的眸子一沉,里头似乎略过一抹红光,“我就是神经病……”说完,就低头吻住了他。
  早晨,血气上涌,极易走火。
  司徒睿羞愤难当,该死的江衡,动嘴就算了,竟然还动手。
  当他在他手中释放的时候,他下一秒就是抄起枕头砸向他的脸——那嘴角微翘的暧昧笑意,去死吧!
  但他还是没有上他。
  这种事情,他又不好先开口,不然以他卑鄙无耻的程度,说不定到时候又要把上床算到他的头上。
  肾虚不举的变态!反正当初他说过,一个月,不管做没做到五次,都不再纠缠。
  那他就耗着呗,一个月耗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好了!
  说不定他是嫌他脏,才始终不肯碰他。切,不碰就不碰,不碰正好,死变态。
  但自从那天早晨激情接吻之后,他跟他之间就开始了频繁的身体接触。
  司徒睿不爽,可江衡却理直气壮的说,“你把这当作前戏好了,我不喜欢跟对我只有厌恶情绪的男人上床。”
  “那你是在多此一举,前戏做再多我也不会喜欢你。”
  司徒睿嘴硬的结果就是敏感处被他握住,江衡吻了他一会,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声笑道:“你上面的小嘴不喜欢我没关系……”
  后一句,他是移到他耳边说的,说完后就见到司徒睿涨红着一张脸,粗喘着嗔怒道:“死变态……”
  然后,咬牙闷哼,败下阵来。
  让他渐渐感到有些惶恐的是,他竟然开始慢慢喜欢上了和他住在一起的生活。
  虽然他经常在他健身的时候,闷不吭声在旁边秀体力秀肌肉,让他自惭形秽。
  虽然他经常在他打游戏的时候,拿起另一只手柄虐得他爹妈不认,最后只好怒摔手柄。
  虽然他越来越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经常一进门就把他压在墙上狂啃,像个十足的变态。
  但是,他会在早晨变着法给他准备早餐,发现他不爱吃的东西后,再也不让那个东西上桌。
  他会在他工作上遇到问题的时候,耐心得指导他。毕竟他在专业领域上是非常牛叉的,常常给他一些非常有用的建议。
  他还会在他生病的时候,体贴的拿来胶囊喂到他口中,递上温水。
  他甚至还会在半夜走进他的房间,悄悄试他的额头,帮他掖好掉落的被子,然后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怎么都不肯走。
  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他一次都没有向他讨要“欠款”。
  司徒睿早晨睡过头的次数越来越多,小小司徒睿正在叫嚣着想要得到某人的抚慰。
  对于江衡,他已经有点上瘾了。
  被伺候惯了的某人,敏感得察觉到江衡走近的气息,被子底下伸进来的手,准确无误的向他的小腹摸弄。
  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裤子被拉到大腿处,炙热上握着江衡烫人的手。
  司徒睿紧闭双眸假寐,抑制将要破出口的低喘,半响,耳边传来江衡魅惑暗哑的嗓音,“睿睿,最近你赖床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嗯——”司徒睿哼出声,睁开眼睛恼羞成怒的否认道,“放屁,老子才没有——唔——”
  被指甲恶意的轻轻刮了一下,司徒睿眸光瞬间迷离,不由自主弓起了身子,鼻息不稳,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江衡吻住他,克制着冲动,专心取悦身下的人。
  司徒睿脑中闪过一道白光,终于到达兴奋顶点,闭着双眸享受着高丨潮的余温,突然发现江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抽来纸巾帮他擦拭。
  他的吻零零散散的落在他的脸上、唇上、耳边、锁骨、赤丨裸的胸前,他的手仍然在那里不断的游移揉弄。
  就在他以为他要向他索要“欠款”的时候,江衡猛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僵硬的起身抽来纸巾,擦着自己的手和他的下身。
  司徒睿轻喘着睁开眼睛,不知哪来的冲动,一把抓向了他两腿之间。
  那里的硬度骇人,江衡鸷猛般的眼神向他扫来,在他要缩回手之前按住了他的手。
  “司徒睿!”他低吼,跪在他的腰边带着他的手轻揉自己的疼痛,他咬牙不语,双眸紧紧盯着他,黑眸深不见底。
  司徒睿的轻喘又渐渐变得浓重,他沙哑着嗓子不怕死的问道:“你丫到底要不要我还账了?”
  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说完,他脸上暗红一片,紧紧抿住了双唇。
  江衡一手撑到他耳边,半俯着身子凝视着他,边揉着他覆在他下腹的手,边低语,“要,每天都想要。可是五次不够,我想让你还一辈子账……但我还没想好怎么让你欠我一辈子……”
  司徒睿的心脏因为他这几句话而剧烈狂跳,一辈子?什么意思……
  “睿睿……”江衡喊着他的名字,单手解开裤子又把他的手抓过去握住自己,“我爱你,你看不出来吗?四年前的账不过就是我接近你的借口,我不想放你走了,现在就想要你。”
  说完,江衡就俯身压了下来,孟浪的行为不再克制,啃咬着他白如凝脂的肌肤,欲丨望涨到快要炸开。
  “轻、轻一点……”司徒睿爬在床上,抓着枕头回头斜了他一眼。
  江衡在他身后正在努力帮他做着扩张和润滑,“放松一点,你这样我根本进不去……”
  “江衡,我警告你,你丫要是把我弄疼了,以后别想碰我!”司徒睿红着耳根认真的警告道。
  江衡满头大汗,手口并用也未能让他彻底放松下来,“你这么紧张,我可不能保证你不疼……”
  他咬牙,为自己打着预防针。
  司徒睿咬咬牙,捂在枕头里闷声说道:“废话,我他妈当然紧张,这是我第二次,你要是像第一次那样让我疼得半死,别想再有第三次!”
  江衡停下所有动作,司徒睿看不到他的表情,良久,他才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那要是这次不疼,是不是就可以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三百次、第六百次——”
  “够了!死变态,做到你精尽人亡行了吧!”司徒睿低吼,撅起屁股蹭了蹭他的敏感,“快点……”
  脑后传来江衡低沉沙哑的笑声,“别急,慢慢来……”
  一辈子都预约下来了,江衡突然就淡定了。
  就在一个月还没到的时间里,某日清晨,司徒睿将自己的人生交付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上。
  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恩爱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也更完啦,啦啦啦,撒花~
  第一次写耽美,不知道画风对不对,也没给基友看就直接发上来惹→_→
  内什么,接下来我就可以安心准备下一本的大纲啦,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我们下本再见,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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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真爱宝宝的地雷包养,爱你,砸了好多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