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新生考核该有的场面了。”观众席上一个六年级快毕业的学生默默的吐槽道,然后大吼道:“这他丫的比毕业总考还要恢宏吧?!”
看着场上蓝色的水之生命和影子生物的搏斗,所有人嘴角疯狂抽搐。
白术不着痕迹的擦了擦自己的冷汗,说道:“战况还真是激烈啊,刚刚还是倾斜的局势猛然被平衡了,不知道这场特殊战斗的结果究竟是努恩选手胜利还是秋灵选手胜利呢?只是按照眼前局势来说,秋灵选手看起来更有优势一些。”
白术说的没错的,虽然两边的人海战术实力都差不多,但那些影子生物却能将水之生命吞噬,杜绝他的复活重组的能力,反观影子生命虽然也会被消灭,但很快就会和复活,场上水之生命的数量正在逐渐减少。
努恩看到自己的召唤生物一个个在眼前消失,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笑的看着黑秋灵,温和一笑,轻声道:“水泽。”
“滴答!”
水声从天上落下,一片片乌云聚集下起了雨水,雨水并不多,但不知怎的却聚集的很快,没过多久便形成一片小型的水泽,土地变得泥泞,行走在中会大大的减少了行动速度。
“虿盆,第二魂技,百毒。”
孔辞默念着,一道紫色的光芒从手中的药罐内射入乌云里,转瞬间,原本透明的雨水中夹杂了一丝紫意,落在地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影子生物碰触到这些雨水就发出痛苦的惨叫,一个接一个的破碎,在空中的重组的这点时间里水之生命却吸收了与他们同源的雨水,并拥有了毒素的力量。
“真是令人感到恶心的家伙。”黑秋灵挑了挑眉头暗啐,脸上的厌恶感丝毫不加掩饰。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努恩表面那层伪装黑秋灵一眼便能看出来,对这种虚假黑秋灵表示不屑和鄙夷。
霍梓音真的可以说是全能的魂师,在毒雨落下的时候她便在自己等人身上织起了一层精神护罩,毒雨尽皆被阻挡在护罩之外,没有毒雨的顾虑,黑秋灵一步踏出,他已经不想玩了。
伸手一招,原本还在重组的众多影子停下了行动,然后快速的汇聚到黑秋灵的手中,不单单只是黑秋灵他的影子,这里还包括了这片区域所有的阴影,一根有百米长宽半米的黑色锁链出现!
“我将扭转万象!”
“轰!”
大地在震动,
也不知道黑秋灵是如何挥动的,这根锁链上穿云霄下破土地,毒云被打碎,地貌被改变!
水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怪石嶙峋以及穿天透地的黑锁领域!
“咳!”
孔辞半跪在地上,紧急关头努恩救了他,但依旧有一条锁链从他身旁擦过,那股恐怖的巨力直接断了他数根骨头。
“咻!”
孔辞正要服用自己以大量毒虫酿造的生命灵液,可是突然,周边数根黑锁竟陡然分裂,变化出许多如同长蛇一般的细锁冲向他,一个辅助系魂师被困住,可想而知结局会如何。
“芜~”
清脆的笛声响起,一道青色剑硬划过击碎了这些细锁,危急关头哈斯塔带着从容的微笑救下了孔辞。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哈斯塔都是那么的慵懒,他笑看着黑秋灵说道:“很厉害哦,我差点也要中招了。”
“……”
黑秋灵一言不发的看着哈斯塔,他眼眸越发的寒冷,一条形似黑蛇的威压在他背后浮现,蛇瞳死死的盯在在哈斯塔身上,口中蛇杏时不时的吐出。
而对这一切哈斯塔就如同没有发现一般,依然笑着,忽然,他握剑的手动了一下,一道剑光划过,只听“当啷”一声与另一个绿影对在一起。
哈斯塔眨了眨眼,笑道:“学的很快嘛。”
“呵,那是当然,我可是很聪明的。”手握九凤来仪箫与笛剑对抗的萧萧嘴角上扬,她说道:“你这不是剑吧?”
“哦?你为什么认为不是呢?明明我做的已经和剑没什么区别了。”哈斯塔疑惑道,他自认为掩藏的很好。
萧萧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收回九凤来仪箫快速的向后退去,三生镇魂鼎出现在前方挡住了笛剑的斩击。
而在站稳后萧萧吹响了九凤来仪箫。
“芜~”
声音和笛剑发出的很像,清脆而又让人感觉舒心,仿若坐在宁静的湖边享受阵阵微风一般。
就在观众们还未搞清楚的时候哈斯塔却是怔了怔,然后摇头失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果然没有当一个剑客的天赋,那么正式介绍一下。”
“莲·阿修道尔·哈斯塔,武魂:魑魅魍魉篴(zhu第二声)。”
篴便是笛的古称,只是后来笛子的名气越来越高,为了方便别人记住就改成了笛。
哈斯塔轻轻的挥舞了一下魑魅魍魉篴,原本的青色褪去,剑刃和剑柄也缓缓变作透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把整体苍白甚至显黄的笛子。
所有人都想不到哈斯塔的武魂竟然压根不是什么笛剑,本身是一把叫做魑魅魍魉篴的笛子,这是谁也想不到。
观众们左看一把箫,右看一把笛,面色渐渐古怪了起来,这是要搞音乐比赛吗?
“可惜了,本人我是很想和你对吹的,可惜天不逐人愿啊。”拿着魑魅魍魉篴,哈斯塔莫名的叹息了一声,手一翻,篴便消失。
他笑眯眯的看向萧萧:“小妹妹你天赋很不错,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说不定我还会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宴会,那可是一场盛宴,相信作为音乐爱好者的你会喜欢的。”
听着这些莫名的话,萧萧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打了个冷颤,正要发问时却发现眼前早已没了哈斯塔的身影。
中央斗魂场的某个出口,哈斯塔带上了黄色的兜帽,回头看了眼斗魂场,他似笑非笑道:“「神」已在苏醒,相信门之钥对此会很感兴趣的。”
哈斯塔说完又看了眼澄净的天空,他的目光好似能看穿一切,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一切皆已注定,一切早已注定,反抗何用?”
“下个纪元注定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