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齐格飞的叙述,慎二出人意料地没有嘲讽戈尔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和慎二所知道的剧情不同,但戈尔德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说明了他的改变,这就足够了。
何况,有杜尔这个毒舌少女在,戈尔德也算是有了克星,嘴欠的毛病有人治了,其他方面的陋习也应该会有所收敛吧。
这么看,杜尔还真不能就这么死了,得想办法给她续命。
不知道从羽丝缇萨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能不能派上用场,嘛,好人做到底,都告诉戈尔德吧。他要是能研究出点成果来,续命也不是没有希望,也算是帮齐格一把,毕竟接下来还要他和阿斯托尔福出力。
虽然这种珍贵的资料没有得到本人的允许不该外传,但你作为人造人的大姐姐,该不会愿意自己的出色后辈早早夭折吧。而且,能不能从空中庭园活下来还两说呢,还是不要留下遗憾比较好。
“菲奥蕾,你调整下状态,我这就帮你做手术。”
“考列斯,去帮你姐姐准备药汤。”
“胖子,借你工房里的手术室用用,你要有时间就帮我打下手。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会用你感兴趣的东西作为报酬。”
“阿福,你和齐格先去休息。等身体恢复了,我有事请你们帮忙。”
“狮子劫先生,血清就拜托了。”
“阿喀琉斯,阿塔兰忒,还有阿尔托利亚,麻烦你们帮忙守备。”
“阿维斯布隆,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一天之内我要看到成品,否则后果自负——别找借口,我知道你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
“老师,麻烦你给阿尔托利亚和贞德找个房间——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暗中盯着罗歇,我怕阿维斯布隆对他下手。”
后半句直接“念话”传递,喀戎眼神有瞬间的变换,随即点了点头。
宝具是从者的一部分,因此在某种程度上“炉心”的相性即是和阿维斯布隆的相性。
现在在这里的谁和阿维斯布隆相性最好?
答案毫无悬念,他的御主,同为傀儡魔术师的罗歇。以罗歇为“炉心”启动的“王冠之心”一定比以“塞蕾尼凯”为“炉心”强。
完成“王冠之心”是阿维斯布隆生前死后的执着,这样的人会放弃眼前的优质“炉心”选择劣质的替代品吗?
喀戎和慎二都不敢保证。
喀戎出于对阿维斯布隆本性的判断,慎二则是基于剧情而生的担忧。根据剧情,在黑方战败后,阿维斯布隆便投靠了红方,他利用罗歇对他的崇拜让罗歇偷偷带出了“王冠之心”,接着又把罗歇塞进了“王冠之心”中作为“炉心”,最后启动了这件宝具。
虽说现在阿维斯布隆没有转属,罗歇还保有三划令咒,正常来说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罗歇对阿维斯布隆的信任已经到了一种盲目的程度,恐怕阿维斯布隆真要把罗歇卖了,罗歇也会开开心心地为阿维斯布隆数钱。
而阿维斯布隆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却没有急着用齐格启动“王冠之心”的行为也加重了两人的担忧——会不会是是齐格的性能不能让阿维斯布隆满意呢?
当然,罗歇本人是死是活慎二并不在意。他和罗歇没有接触,充其量只是个脸熟的陌生人。不过这个陌生人手上对于阿维斯布隆的三划绝对命令权非常重要。为了攻入空中庭园,阿维斯布隆和他的“王冠之心”是必须的,他必须牢牢地把罗歇控制在手中,不给阿维斯布隆一丝一毫的机会。
就在慎二或是请求,或是威逼,或是利诱,让所有人都动起来的时候,唯一没有被点到的贞德突然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惊慌表情,失声道:
“这,这不可能!!!”
不止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就,就在刚才,我的职介特权显示,又有五骑新的从者加入本次圣杯战争。”
“你说什么!!!”
“开什么玩笑?”
“新的五骑?你确定没有看错?”慎二眉头一皱,“圣杯的召唤系统我很了解,它容纳的极限就是红黑双方加裁定者共计十五骑,怎么会再多五骑。”
“可,可我看见的从者状态就是这样的。”
“这就怪了。”
慎二知道贞德不会说谎,更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但这异常状况又该如何解释呢?
“你能看见这五骑的详细情报吗?真名,职介,阵营什么的都可以。”
“真名不行,这个需要我亲眼看见从者本人。职介分别是archer、lancer、rider、caster和berserker。没有阵营,还有这……五骑从者都显示是死亡状态。”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情报越多,越让人迷糊。
可以确定的是米雷尼亚城里一干人等没有异常举动,不然肯定瞒不过贞德。
那么这一异常状况来源基本可以判定——天草四郎阵营弄出。可问题是你搞事也要有意义啊,五骑活着的从者也就罢了,毕竟还可以作为战力,可五骑死掉的从者又有什么用?
装个逼让对面大吃一惊?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玩笑不好笑,虽然对面似乎是个装逼惯犯,但这种能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的家伙不会装这么无聊的逼。
也就是说,这个异常事件一定有他的意义。
五骑已死的从者到底有什么意义?又为什么出现在贞德的从者列表中?
想不通啊,要是羽丝缇萨在,或许能看出点什么——不,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个思路——如果自己处在天草四郎的立场上会做些什么呢?
这么一想,思路就豁然开朗。
不过在下结论之前,还需要先确定一件事。
“贞德,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五骑是不是一出来就是死·亡·状·态,没有任何渐变的过程。”
“是,没错。”贞德很肯定地点头,“我察觉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我想我可能猜到那家伙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