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悦看着他的模样,还真的被吓住了,但她被吓住的反应很直接,又往后面挪了两步,把距离拉得更远了。
再抬头时,看着男人腿间更吓人的反应,脸红得能滴出血,眼神更是飘忽,根本不敢往他身上看。
盛西爵不仅身上的火都被勾了出来,心头的火也全都冒了出来,再度重复着低吼道,“米悦,你给我过来。绂”
闹着乱来的是她,说都说不听,现在临门一脚,她自己跑了?
她不动,男人自然控制轮椅要自己过去,米悦一看,又连连的往后退。
这男人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头狼,她本能的畏惧,后退。
“你……你别再过来了。”
盛西爵眯着危险的双眼,哑声道,“好,我不过来,你自己回来。”
米悦被他的眼神震得说话都是磕磕碰碰的,“我……我刚刚闹着玩的,我不来了,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才不要给你再白睡一次……逼”
男人太阳穴两侧都在突突的跳,额头上更是青筋暴露,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现在这个样子,你跟我说不要?米悦,你是不是欠收拾。”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我就是欠你也收拾不了我。”
“你过不过来?”
米悦已经坐到了阳台通往卧室的阳台的门处,“不过来,憋死你,让你欺负我。”
说着,她人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也不看他,狼狈而匆忙的往外走。
还没走到卧室的门口,突然听到身后一阵什么声响,跟着又响起男人的闷哼声。
米悦心里一惊,这男人不是为了那几两肉脸腿都不要了吧?他再难受也可以……勉强用手解决一下的啊,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立即的转过了身,果然看到男人弯着腰,手捂在自己的膝盖上,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乱来弄伤了。
她完全没多想,就疾步走回到他的身前,边弯腰边问道,“你怎么样……啊。”
伴随着一声低叫,她的手腕被扣住,整个人都被一股大力直接摔入了男人的怀里,腰身更是被牢牢地禁锢住了,挣都挣不脱。
米悦还没反应过来,唇再度被堵住了。
抱着她的男人几乎是在用一种接近肆虐的方式吻她,如果这还能算是吻的话。
“盛……盛西爵。”
先是男人的呼吸包裹着她的耳廓,随即她的耳垂跟着被含住,突如其来的湿润温软酥麻了她全身的每一处神经。
他重重的亲吻着她的脖子,偶尔恶意的咬伤几口,低沉喑哑的笑氤氲得模糊,“米悦,玩火**这种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不长教训,嗯?”
玩火**。
盛夏的夜幕下,精致奢华的现代化别墅里默默燃烧着一角。
米悦最后算是接受了自己玩脱了,这男人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好说歹说的求了他好久,才算是把地点从阳台挪回到了卧室。
…………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来了。
米悦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被晨光染成深蓝的天花板,唇间发出微不可觉的叹息。
全身酸软,明明已经洗过澡了,却还是缠绕着说不出的暧昧气息,甚至好似还能闻到属于哪男人的味道。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彻夜未眠。
又躺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起床,洗漱,脖子上痕迹太多,于是她挑了一件衬衫穿,收拾完离开卧室去书房收拾好她的包,准备下楼吃饭然后去公司。
经过次卧的时候,她脚步顿住了,手里拿着包,偏头看着紧闭的门,里面很安静,他大概还没醒来,现在才六点,比她平常起床的时间早了很多。
米悦站了将近半分钟,就抬脚离开了。
早餐简单的吃了份吐司,鸡蛋,牛奶,吃完她也只休息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就去了车库准备去上班了。
开车的司机,她坐在后座上看着不断变换的,她熟悉的风景,心情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一直都在担心他会走,现在他真的要走了,那些患得患失的牵挂也渐渐的没有了,整个人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她低头,从包里翻出手机,找到他的号码然后编辑了一段话:
“我们怎么开始的,就怎么结束了,也算是有始有终,既然你一直说四年前你没有强一奸我,是我害你坐了四年的冤狱,那我这次也算是救你一命,那就这么两清了吧,你不用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不用为了报恩再回来。”
盯着这一段文字的每个字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直到车子快要在米氏的写字楼下停下,她才伸出手指,点了发送。
盛西爵是上午九点的航班,米悦派了专门的人送她回国,东西也有家里的佣人替他收拾。
他起来后刚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手
tang机里就收到一条短信。
他点开手机滑锁,再点开短信的内容。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一段字,男人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也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良久,他退出短信,收起了手机。
上午九点,米悦接到一个保镖的电话,“董事长,盛先生已经上飞机了。”
她没拿手机的手里拿着签字需要的钢笔,闻言手指微微一紧,随即道,“行了,我知道了,有什么意外再给我打电话吧。”
打电话给她的是送那男人的司机,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保镖送他回国,听候他的差遣,出不了什么意外。
只不过是……她把手机放回到办公桌的桌面上,她一下子无法适应回去后家里少了一个人。
…………
盛西爵回国后在米悦当初买的那套别墅里住了一晚,天黑前去盛柏的墓前拜祭了父亲,一直在墓园里待到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
从墓园离开后他就去找薄锦墨,虽然不指望能从他手里得到任何绾绾的消息,但还是能从某种程度上旁敲侧击到他的态度,上次绾绾失踪就是被他软禁了。
但他得到的回复是薄锦墨不在,可能去外地出差了。
于是他回别墅洗漱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去了晚安所在的监狱。
办探监手续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问女狱警,“除了我,还有谁来看过她吗?”
狱警看他一眼,可能是长得帅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要更吃香一点,问什么也容易得到利落的回答,“有啊,顾公子经常来看她。”
他不动声色,“顾南城?”
女狱警笑,“安城没别的顾公子了吧?”
盛西爵扯了扯唇,没表态,只是问道,“今天没来?”
“今天还早,不过也可能不来了,因为他每次来都见不到人。”
他皱眉,“晚安不见人?”
“也没有啊,来探监的人她好像就只有顾公子不见,其他的也来过几个人,好像差不多都见了,大部分都会见的。”
谁都见,就只是不见顾南城,这么恨他?
他想象不出来,那男人做了什么能让她憎恶到不惜把自己送进监狱,见都不肯再见一面。
米悦其实说得没错,晚安的性子偏凉薄,她很少会毫无保留的对谁,简单的说就是她很难像绾绾一样轻易的掏心掏肺爱谁,所以同样,她也极少会花大力气去恨谁。
好在晚安肯见他,办完手续后他就见到人了。
他知道她样子不会好,米悦的手下已经向他汇报了她的情况,上法庭前她因为严重的感冒住院了一个星期,更别说她这样从小锦衣玉食的名媛千金待在监狱,怎么可能会好受。
但亲眼看到她的人时,他还是被微微的震了一下。
想象过她的憔悴,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憔悴。
她穿着蓝色的囚服,黑色的长发被剪断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进监狱才不过几天的时间,整个人骨瘦如柴到可怕,更可怕的是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如纸,衬得一双眼睛,黑漆漆得厉害。
晚安看着他,笑了笑,然后轻声道,“西爵,你醒来了。”
盛西爵看着她脸上的笑,有种恍惚得厉害的错觉,原本要说的,要问的,全都抛之脑后,只剩下这一句,“晚安,我想办法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