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时候,庞在渊还没到。不到大家都没闲着,队友们见到唱k设备就簇拥着指导老师愉快歌唱,有的打开平板电脑继续研究未解决的难题,气氛和谐而活跃。在队友的带动下,宁文儒捧了一小碟凉拌海蜇,一边吃一边和队友讨论问题。
  没一会儿,宁文儒的眼角扫到酒店大堂下人头骚动,于是侧头看了一眼。
  酒店里的服务员们列队整齐,一列是穿着白色小西装制服的高大帅气的帅哥,一列是穿着黑色小西裙曲线完美英姿飒爽的挽发美女。经理带着得体的笑容垂手站在一侧,门外的人还没进来,两个戴着手套的保安帅哥就开门摊手弯身欢迎,两边俊男美女毕恭毕敬地齐齐90°鞠躬。
  一只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终于踏步进来,再往上,是浅灰色的西装长裤。长裤的主人英姿挺拔,浅灰色的西装外套严整,没有一丝褶皱,西装的裁剪贴合着身体,挺直的背部如同他的鼻梁一样笔直。西装的主人肩宽腿长,西装腰部的收束让胸膛显得更加厚实,同时双腿更为修长,也让宁文儒不禁想起庞在渊掩藏在西装之下的那公狗腰的美好腰线。
  这是庞在渊。
  庞在渊一进来,宁文儒视角的焦点都不禁汇聚在他的身上。庞在渊和经理握了握手,接着大步流星走在前头,背景挺直,昂首挺胸,经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庞在渊的气质如此独特,在尊贵之中透着军人的英挺和硬气,令一股大堂里辉煌的装潢和其他列队的俊男美女都在一瞬间黯然失色,也让宁文儒一时忘记了咀嚼口中的凉拌海蜇皮。正在和宁文儒讨论问题的队友,他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顺着宁文儒的目光,看了过去。
  宁文儒一直注视着庞在渊,庞在渊也好像若有所觉,他抬起头,往包房的落地玻璃窗督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漆黑的眼珠似乎透着光。
  庞在渊督了一眼就接着走了,美女服务员们在他离开之后还保持着笑容,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宁文儒把目光收了回来,感到他的腰被谁用手肘戳了一下,听到队友的声音:“看这么久看谁呢,排场这么大,是酒店老板的儿子吗?不过那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宁文儒把口中含着的凉拌海蜇皮咀嚼了一会吞了下去,才回答说:“可能是今晚要和我们吃饭的校友。”
  队友搓了搓爪子,突然瞪大了眼睛,说道:“记起来了,在你宿舍见过!那天你生病睡觉了,是他接待我的。”
  过了十几分钟,庞在渊终于进来包房了。他一开门,k歌的队友们马上把音乐调小,指导老师迎了上去,春风满面地与他握手。庞在渊却很客气,把指导老师引到靠墙的主座,然后自己才坐到他的旁边,还十分礼貌地给指导老师斟茶,说道:“我们学校能连续取得两届冠军,老师您功不可没!”
  指导老师呵呵地笑,招呼参赛队员们过来餐桌这边坐下。服务员们鱼贯进入,为他们倒酒斟茶。宁文儒本来坐在窗边的位置,却看到庞在渊盯着他,嘴角微笑,对他招了招手。
  宁文儒一坐过去,肩膀马上就被庞在渊搂住。又听见庞在渊说道:“其实这次赞助,不只是因为我是校友,也是因为宁宁也在队伍里,想他住好的吃好的。谢谢大家对宁宁平时的照拂,我给你们敬一杯!”
  听起来好像是爸爸之类的长辈在不放心后辈一样,宁文儒督了庞在渊一眼,却被庞在渊藏在桌布下的手摸了摸大腿。宁文儒打掉了他的手,轻声说:“收敛点。”
  庞在渊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给队友们敬酒,队友们表示不用客气,宁文儒是他们的好兄弟,又给庞在渊敬酒表示感谢,气氛热烈了起来。有个队友干了一杯红酒,又深深地嗅了一下空空的酒杯,问道:“香味醇厚,口中回甘,这是什么酒?”
  庞在渊让服务员把酒瓶递给他看,笑道:“自己酒庄酿的,不是什么大品牌,大家喝得高兴就好。”
  原来庞在渊还开了酒庄!
  接着,庞在渊又和队友们侃了一通喝红酒的好处,开餐时有请厨师表演烹饪,侃天侃地,从食材的新鲜度到国际军事再到身材的保持,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和宁文儒的队友们相谈甚欢。
  看着他这和陌生人也能聊得春风八面样子,连平时沉默内向的队友也都点名注意到了,宁文儒听着听着,发现自己对庞在渊的了解真的寥寥无几。同时也十分自豪和骄傲,这么好的人,不辞千里飞过来,就是为了给他过生日。
  庞在渊和队友们、指导老师都聊得不错,却没有和宁文儒怎么聊天。庞在渊只是不停动手,宁文儒酒杯一空,庞在渊就给他倒酒;宁文儒夹了虾蟹,庞在渊就伸手抢了,干净利落地剥壳,剥好了再放回宁文儒的碗里,偶尔低头看他,四目相对然后微微一笑。
  一次两次的神经大条的队友还没发现,可是一个晚上都这样,队长队友们和指导老师看宁文儒的眼神,都意味深长了起来。
  队长问道:“在渊是这个学期才新搬过来住的吧,之前也从没听宁宁提起过他有个哥哥。”
  队友笑呵呵地问道:“难道!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这位队友话音刚落,他的头就被队长毫不留情地狠狠拍了一下。队友连忙改口道:“不好意思,刚刚说错话了,收回收回,请你们务必原谅我!”
  庞在渊督了宁文儒一眼,剥虾壳的动作没变,笑着回答说:“没事,之前两年当兵,今年才退役,和宁宁的确这个学期才认识。但我们一见如故,就好像一见钟情似的。”
  “哦,一见钟情——”队友恍然大悟了一下,随即低头吃饭,偶尔用眼神偷瞄着他们。
  宁文儒今晚喝了酒,脸颊飞红,低声对庞在渊说道:“别太张扬。”
  庞在渊挑了挑左边的眉毛,督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依旧我行我素地给宁文儒倒酒剥虾。
  宁文儒都不好意思吃了,眼看一只剥好的虾出现在自己的碗里,就用筷子夹了起来往酱油处点了点,送到庞在渊的嘴边,塞着他的嘴。庞在渊乐了,笑着把宁文儒的筷子含了进去,两秒后才放出来,又给宁文儒夹了好几只炭烧生蚝,一脸不可描述地含笑看着他。
  队友们和队长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长了起来,不再注视着宁文儒和庞在渊的一举一动,眼神乱瞟,开始左顾而言他。
  第28章
  庞在渊给宁文儒夹完生蚝, 又问道:“虾蟹还吃吗?”
  宁文儒摇了摇头,摸了摸肚子, 感觉今晚吃得差不多了。庞在渊颔首, 然后严肃正经地把油光发亮的左手手指递到宁文儒的下巴处。
  “怎么了?”宁文儒有些醉了,脑袋一时发蒙,侧头看着庞在渊, 只见他依旧腰背挺直得像旗杆一样, 西装严整,看上去威严又有气势。但当看到庞在渊向他伸出了那油光发亮的手指, 和他那发亮期待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怪异。
  庞在渊用手指碰了碰宁文儒的嘴唇,说道:“手指油了。”
  宁文儒瞬间放下筷子, 把庞在渊的手腕抓住压到桌子底下,低声警告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庞在渊显然不以为意,把泛着油光的右手也递到宁文儒的嘴边,说道:“这手手指上也有, 吃干净。”
  队友们都被庞在渊突如其来的举动闪瞎了,纷纷偏头捂眼闪避。队长盯着庞在渊紧紧地锁住眉头,眼神充满了审视。指导老师也有些尴尬,对庞在渊说道:“在渊啊,洗手间就在包房里。”
  庞在渊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盯着宁文儒。宁文儒突然觉得不对劲,抬眼观察了一下,发现庞在渊的眼睛亮得不像话,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影子。宁文儒把庞在渊的右手也压下桌子,抄起湿毛巾帮庞在渊擦手,说道:“原来你喝醉了啊。”
  队友们听了,笑呵呵地放下了捂眼的手,尴尬地说道:“原来庞校友喝红酒也会醉啊。”
  “没有,我还可以剥蟹,”庞在渊只盯着宁文儒,说:“还能轻松地一口气做1000个俯卧撑跑十公里,你信不信。”
  宁文儒突然记起了庞在渊他在饭堂吃夜宵的时候说过,他一喝酒就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庞在渊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宁文儒便帮庞在渊擦干净了手指,想赶快带他离场,说道:“信,醉了就休息吧,你飞过来也累了。今晚你睡哪?”
  庞在渊眼前一亮,马上站起身来,拉起宁文儒的手,说道:“睡你,走吧。”
  宁文儒:“……”
  队友们哈哈大笑,宁文儒心好累,强行解释道:“他的意思是和我睡一个房间,免得浪费。”
  “明白明白,”队友们笑着摆手敷衍说:“我们不客气继续吃了哈,你们先回去吧。”
  “那我先送他去休息了。”宁文儒说罢,扶着庞在渊的手臂离开。
  队长此时也站起身来,问道:“他这么高大你扶不来,我也来帮忙吧。”
  宁文儒免得庞在渊又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就对队长说:“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队长依旧不放心,尾随宁文儒和庞在渊,看需不需要帮忙。庞在渊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拉着宁文儒回房间,眼神非常热切。
  进到套房,庞在渊抬头看着房号,好像是不知道进那间似的,不过很快就记起来了,拉着宁文儒大步走过去过去。
  宁文儒刚用房卡刷开了房门,庞在渊一伸左手护住宁文儒的后脑,接着高大的身躯把宁文儒压在房门上,门咚了他。宁文儒还没反应过来,往后撞到房门上,背脊发出撞门的巨大声响,后脑不疼,却应该把庞在渊护着他后脑的手骨给撞痛了。
  距离无限靠近,庞在渊松了松领带,宁文儒似乎闻到庞在渊身上阳刚的男性气味,接着他的肩膀就被用强而有力的手钳住了,带着酒香的吻淬不及防地降落下来,柔软的舌刷过宁文儒的唇,痒痒的。宁文儒侧头避过,看到队长那不可震惊得不可描述的表情。
  队长握着拳头走了过来,宁文儒怕经常熬夜没锻炼的队长被孔武有力又喝醉了的庞在渊给打趴下了,连忙对队长摆手,说道:“没事,之前没好意思告诉你们,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队长脚步一顿,停住了。
  庞在渊对此仿若不觉,依旧门咚着宁文儒,亲不到宁文儒的唇,温热的舌就舔上宁文儒的耳蜗,低沉的嗓音带着暖暖的气流喷到宁文儒的耳边,说道:“宁宁,你好香。”
  耳朵太痒了!宁文儒脖子一缩,没好意思在严肃正直的队长面前表演秀恩爱,推了推庞在渊,发现推不动,便说道:“后退一步,我们关门。”
  庞在渊置若罔闻,弯腰低头,舌头舔到宁文儒的脖子,接着埋首在宁文儒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道:“宁宁的味道,真好闻。”
  宁文儒使出相扑的力气,弯腰用头顶着庞在渊的胸膛,用尽全身捆住庞在渊的腰还用了庞在渊教得格斗方法,才终于把庞在渊推后了两步,在队长惊异的目光之下喊了一句:“晚安!”就关门反锁了。
  庞在渊把宁文儒扶了起来,结实地抱住了他,在宁文儒的耳边呼气说道:“我也爱你。”
  说罢,庞在渊挺腰讨好地蹭了蹭,宠溺地摸着宁文儒的脸,一脸期待。
  宁文儒皱着眉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庞在渊,说道:“你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我没醉。”庞在渊说着,狂风骤雨的吻骤然落下,紧紧地抱着宁文儒,那疯狂的力度,似乎要把宁文儒揉进身体里。宁文儒被紧紧箍住,肺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腾出字的嘴唇,艰难地说道:“你到床上。”
  “是!”庞在渊昂首挺胸高喊着答应,还对宁文儒行了个军礼,大步流星走到床边。他顿了一下,就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接着霸气地一扯,胸膛坦荡而出。庞在渊迅速地把所有衣物都统统除下,叠成方块状放到床头柜上。
  衣服也能叠成方块,服!等等,重点好像有些不对。
  刚刚排场这么大的庞在渊,西装严整的庞在渊,现在一览无余,双手搭在膝盖上,腰背挺直,坐姿和刚刚吃饭的时候别无二致,在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之下,似乎给皮肤添上了一层蜜色,让饱满的肌肉显得更加甜腻惑人。
  今晚才看到庞在渊穿着西装,被员工簇拥尊敬的样子,现在却依然坐得笔直,两年的军旅生活深深刻印在庞在渊的身上,可刚刚醉酒的豪爽动作,又让他豪放得过于坦荡。宁文儒确认自己已经完全硬起来了,能草他一定十分带感。
  刚刚庞在渊还算听话,宁文儒便试探地说道:“躺到床上去。”
  庞在渊依言躺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宁文儒,那里在宁文儒的注视下慢慢地从激动变得更加激动,直了起来,潺潺流水。
  “支起双腿?”宁文儒又试探着问道。
  “是!”庞在渊像一个接受了命令的士兵,支起了双腿,又在司令官宁文儒的指挥下把腿分开,十分听话,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宁文儒,对宁文儒的邪恶思想一无所觉。
  可是庞在渊都醉成这样了,缺失了正常的判断力,宁文儒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动作,严格遵守命令就像是把宁文儒当成司令一样。宁文儒是买了东西,但那只是想在庞在渊正常情况下使用。尽管现在很容易一举成攻,宁文儒却不想乘人之危。
  不过,宁文儒却有想给自己谋福利。
  于是宁文儒便说道:“看你还很有精神,下来,你说一口气做一千个俯卧撑没问题是吧。”
  “没问题!”庞在渊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单手撑地,姿势标准,快速做着单手俯卧撑!他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大声数数,不时抬起头来看着宁文儒,手臂肌肉绷紧有力,背部的肌肉也展示着刚强的力量。宁文儒顺眼望过去,只见他臀丘圆翘,皮肤光滑细腻,手感一定很好。宁文儒不禁走了过去,庞在渊每做一个俯卧撑,宁文儒就使出巴掌啪了他一下。
  “为什么打我?”庞在渊问道。
  宁文儒哼道:“你和我睡还开红酒喝醉了,该不该打?”
  “想不明白。”庞在渊没有追究,接着做俯卧撑,完美地执行宁文儒的口令。宁文儒啪啪啪啪地打了好多下,满足了手感,看着那发红的圆翘,又揉了揉,富有弹性,又光滑,感觉极好,宁文儒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庞在渊拍了几张全身照。
  “998、999、1000!做完了。”庞在渊说罢,站起身来,昂首立正,好像再接受上官的检阅,可地毯上刚刚庞在渊腰下的位置,却显然深色了一块,有一摊可疑的水迹。
  宁文儒问道:“精力发泄了没有?还能跑十公里越野赛吗?”
  “能!”庞在渊气势十足地回答。
  宁文儒笑了,看着庞在渊这副听话的样子,可能自己让他果体跑十公里也是行的。可宁文儒也就心里想想,没有实行,而是打开了手机录像,说道:“做十分钟原地跑步,高抬腿。”
  庞在渊阳刚地高喊一声:“是!”然后就开始做起高抬腿,激动壮观的直挺随着庞在渊高抬腿的动作而上下翻飞。宁文儒欣赏了好一会儿,又让庞在渊换了个动作,威风凛凛的打了一套军体拳。
  在打拳的时候,庞在渊身上每一处肌肉的伸展和收缩都一览无余,宁文儒十分欣赏他阳刚的体格,欣赏他打拳的时刻那浑身的霸气和冲劲,更喜欢他在自己面前坦荡着展示健美身体的豪放。
  庞在渊打完了一整套军体拳,精力还没发泄出来,在宁文儒面前立正报告说:“打完了!请宁宁继续指示!”
  这么遵守命令的样子,让宁文儒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
  第29章
  庞在渊做完一千个俯卧撑、十分钟高强度的快速高抬腿又拳拳带劲地打了一套军体拳, 他身上的皮肤渗出了一层细汗,呼吸有些急促, 胸膛起伏。
  明明相隔半米, 宁文儒都能感受到从庞在渊躯体散发出的热气腾腾的温度。热量像浪潮一般汹涌而来,伴着阳刚好闻的男性气味,宁文儒又硬起来了, 走上前去随心摸了几把, 接着举起手机退后,让庞在渊继续挥拳, 给他抓拍了好多张各种姿势的火热照片。
  过了好一会儿,宁文儒见庞在渊身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而自己的手都拍照拍累了, 肩膀有点酸,便问道:“累了吗?”
  庞在渊敬了个军礼,中气十足地说道:“不累!”
  那就继续吧。宁文儒让庞在渊躺在地上,叫他支起双腿, 宁文儒自己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脚背,扶住他的膝盖。
  “用你最快的速度,做仰卧起坐,”宁文儒指挥道:“我帮你压腿。”
  “是!”庞在渊现在依然十分听话,高声应了,两手放在颈后,光滑的胸肌张开成好看的菱形,接着他腹肌一收,十分轻松的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