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萱萱是想多几个姐妹么?”
“你敢!”李萱立时暴露凶相, 戳着他脸颊教训, “我要贤良大度, 为你张罗美人, 但你得有自知之明,要自尊自爱,不许染指。”
“萱萱说了算。”萧瑾捉了她手指轻吻。
李萱被亲的痒了, 抽出手指。
她想到一件事:“殿下。”
“嗯?”萧瑾以指为梳给她梳发,他似乎是习惯了,特别喜欢服侍李萱,给她梳梳头,整理整理衣服,擦擦嘴,只是小小的事,却觉得特别开怀。
“殿下。”李萱抓住他的手,不许乱动,“能和我说说,前世,我去世后的事么?”
闻言,萧瑾原本悠闲的姿态瞬间紧绷起来,眸色转深,他似乎是不愿意回忆前世。
“对不起。”李萱心疼地亲了亲他苍白的脸蛋。
一个被赶下皇位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呢?几乎不难想象,萧瑾的日子一定难过得紧。
“好啦,我们不说这件事。”李萱扬起笑脸,“我们说宝宝吧,殿下喜欢男宝还是女宝。”
“只要是萱萱生的,都喜欢。”
“哼,难道还想别人给你生么?”
“小醋包。”
孩子这件事李萱并没有着急,顺其自然,甚至再过两年也行,反正她年纪尚小。不过她不着急,宝宝却着急了。成婚半年多,她就被诊出有孕。
“殿下太厉害了。”她揶揄。
萧瑾无言,伸手捏了她一下:“越来越胡闹。”
“哎呦,哎呦。”李萱叫唤,委屈状:“我要向宝宝告状,说他爹爹欺负我。”
“小混蛋。”萧瑾把李萱抱在怀里,只觉岁月美好,时光温暖。
近来喜事连连,先是太子大婚,然后是太子妃查出有孕,圣人乐呵得天天合不拢嘴。
有那谄媚之人就上奏,说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希望圣人大办圣寿。
圣人一直是个老好人性格,登基以来,一直谨慎小心战战兢兢,深怕哪点做的不好被史官诟病。虽没有雄才大略,却也勤政爱民夙夜在公。
因为这皇位是老爹想要传给诚王,奈何诚王太小,所以在他这过渡一下。是以他虽然贵为圣人,却一直提心吊胆,总觉不名正言顺,继位二十多年,别说大办圣寿,就连修葺宫殿,稍微奢侈一点都没有过。
索性,宫里就他和皇后两位主子,怎样都住的开,也不需要太多地方。二人也不爱奢,俱是生活朴素。
谨慎小心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天,天下稳固,继承人英武,儿媳妇又怀有长孙,他也想放肆一次。
如此上下心思相合,圣寿大办一事就这么敲定。
皇帝过生日,举世同庆,藩王入京,百姓减免赋税,天下同沐皇恩。
还有半个多月才到圣寿,但远地方的藩王已经陆续进京,不能离开值守的大臣也将礼物送回京。
这些事具由礼部和鸿胪寺负责,李萱只需露个面和云皇后见一下藩王家眷便可。到底是一家人,都是皇族,见个面是礼数。
李萱怀孕四个多月,小腹微凸,穿上宽大的衣衫完全看不出来。
淡黄扶着她往东宫一面走,一面道:“娘娘,奴婢僭越,还望您不要生气。”
“说。“李萱望她一眼,心里有点知道她要说什么。
淡黄:“那位诚王妃看着与您有三分相似,只是大气质不如您。”
李萱回想起方才在云后那见到的女子,年岁和自己差不多,面目相似,更难得是居然也会武。
淡黄继续:“听说这位诚王妃姓冯,父兄皆是白衣。”一个普通民女居然能成为王妃,而且还与李萱面目相似,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李萱重复:“姓冯,我母亲也姓冯呢。”
“冯老祖也姓冯。”淡黄接话特别快。
李萱看她一眼,淡黄立刻闭嘴。
冯老祖,冯氏,冯……李萱只觉得隐隐有一根线串联,串联一切。
“一会你安排人,让母亲进宫,我要见她。”
“是。”淡黄应声。
冯氏来得很快,一听说太子妃召见,立刻入宫。
母女两个坐在软榻上,李萱询问起外祖之事。
前世时,冯氏曾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似乎对冯家多有了解
外祖?
冯氏不解:“你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挺好的,前段时间还和我说家里用不了那么多下人,想要遣散。我说不行,外孙女是太子妃,岂能少了排场。”
很显然,冯氏没理解李萱的话。
李萱解释:“我不是问外祖父和外祖母如今的生活,而是外祖父的来历。”
“来历?”冯氏更呆,“哪有什么来历,你曾外祖父姓冯,你外祖父就姓冯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