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厅里面我们一群人正在边喝酒边开心的聊着天,热闹非常,此时却因为冷月的一句话,欢愉的气氛瞬间凝固,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再发出一点声音,都将目光集中在站着的我和冷月身上。
蛊婴可不是小猫小狗,它可是有非常强攻击性的东西,如果它胡乱跑到人群里,闹出点恐慌,上了头条还是小事,要是伤到了人命,恐怕事情就大了,到时候上头派人查下来,我相信仅凭张毅,他根本就无法顶得住。
我酒醒七分,忙问冷月那只白色蛊婴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刘胖子这时候也跑了过来,非常生气的质问冷月,说那小东西一直就在冷月的房间,怎么可能说失踪就失踪?
赵梓桐在一旁提出她的猜测,问冷月会不会是在他开门或者关窗户的时候,那个小东西趁着他不注意逃出去了。
冷月皱眉摇头,也不知他是想说自己不知道,还是否认那种可能。
想到在黄石公之墓里面,白色蛊婴始终跟在我和冷月的后面,就是想甩都甩不掉,这时候又忽然失踪,我的心里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忽然发生了这种事,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了继续喝酒侃大山的兴致,并分开几处,到处寻找那只白色蛊婴。
在找遍崔先生家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之后,我们众人离开这栋别墅,开始满小区的找。
我给崔先生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想办法找小区的保安室,把监控调出来。
崔先生听说白色蛊婴忽然失踪,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回来找人查监控。
当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我们没有通过监控找到白色蛊婴,反而有了另外的发现。
在他租的那栋别墅周围,在当天的傍晚,居然有一个穿着非常奇怪的人绕着别墅走了好几圈,不知道究竟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个发现让我们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我们怀疑,那人有可能是来找崔先生寻私仇的,或者可能是奔着我们手中的龙卵而来。
然而,我们继续查看监控,想知道那个神秘人后来又做什么,去了哪里,却发现那人在最后一次绕到房子背面的时候,忽然失踪了。
并且,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进的小区,更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离开。
这个发现令我们都感觉毛骨悚然,甚至刘胖子神秘兮兮的说那其实不是人,是一个被崔先生害死的鬼。
这件事我们没敢声张,都是满心不安的回到了别墅里,我暂时也不再敢让大家分开去找白色蛊婴。
冷月对我这个决定似乎有些不满,他又一次一声不吭的玩起了失踪,估计是想一个人去找白色蛊婴。
我把崔先生单独叫到一旁,让他好好回忆一下,监控里出现的那个神秘人,他有没有见过。
崔先生皱眉回忆许久,最后很确定的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刘胖子偷听到了我和崔先生的对话,跑过来没好气的说:“你认识的人是不是太多了,记不住啊?”
崔先生并没有因为刘胖子不客气的话语生气,反而点头说:“确实有这种可能。”
这件事到此陷入了僵局,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威胁。
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即使晚上休息,我也要安排大家轮流守夜,就担心那个神秘人会忽然出现在房子里,对大家的安全造成威胁。
艰难的熬过一夜之后,我决定找张毅帮忙,毕竟他虽然不如崔先生有钱,但是手中能够利用的资源非常多。
张毅还在忙于找人解密那张不知地点的羊皮地图,听到我说出这件事之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向我们询问事件的经过。
我事无巨细的将事情从白色蛊婴失踪开始讲起,生怕错过任何重要的细节。
张毅沉默许久后,让我们先不要担心,随后他离开别墅,去调动资源查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可是,又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事情依然没有丝毫的进展,冷月也始终没有回来。
而就在蛊婴消失后的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陌生号码属于本市,料想应该不是我的熟人,于是我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我“喂”了好几声,对方也没有说话。
正在我想要将电话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声音:“伍一书,你还记得我吗?”
这个声音非常的沙哑,听起来非常难听,还带有一点东北口音,我确实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但是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到对方是谁。
“你是谁?”我急忙问道。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在这时挂断了电话。
我愣了愣,连忙回拨号码,却听到冰冷的电子语音提示,说对方已经关机。
刘胖子、沈大力等人这时就在我的旁边,也听到了整个过程。
众人短暂沉默之后,刘胖子皱眉小声说:“五哥,这个电话不会是监控里那个家伙打来的吧?”
我经他这么一提醒,整颗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也预感到这一切都可能和我们手中的龙卵有关。
自我从监狱带着兄弟们出来赶奔龙首山,我所接触到的势力只有张毅那一方,冷月那一方,以及崔先生那一方。
再加上我们,一共四伙人,为这同一样东西纠缠在一起,已经非常混乱了。
眼看着九枚龙卵只差最后两枚就要凑齐,忽然间又出现了神秘人,我一下子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我沉默许久后,冷哼一声将手机丢到沙发上,对满面焦虑的众人说:“还是那句话,咱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不管那个人和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也不管他们是谁,有着怎样的目的,如果他们愿意来招惹我们,那就尽管来吧。”
听我说完这番话,众人都愣了愣,随后居然以沈大力为首都笑了起来。
沈大力捏着拳头说:“以前支锅的时候,黑吃黑的事情又不是没遇到过,枪口顶在咱们的脑门上,咱们也都没怕过。五哥说的对,不管对方是谁,想来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