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墨讨好般将她放了下来,替她整理刚被他弄得有些乱的上裳,眼内却是毫不掩饰的满足的笑意。
  她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打掉他作怪的手,轻哼一声,“不用你假好心!”他这个趁火打劫的老狐狸!
  他的好心情一点也没有被破坏,见她粉面生春,神色又娇又嗔的,忍不住又亲了一口,乐呵呵地沉声笑道,“反正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能反悔!”想到即将要与她喜结连理,他暗里一阵激动,抱起她转了几圈,吓得她双手一下子揽住他的脖子。他抵着她的额,声音里掩不住的欢喜,“如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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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符墨“逼婚”成功后,立即就拉着她回了去,跟符捕头及符夫人道了要与她成亲之事,那急促的模样生怕她要逃跑似的。
  符捕头和符夫人初时一怔,回过神来,大喜,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在他们眼里,早已默许了他们二人的事,前几日她还说要上丁捕快的门商量他俩的婚事,没想到他们今日倒先说了,自然乐不可支。符夫人当下褪下手上的玉镯子,放在宁如玉的手心,告诉她这是符家传给儿媳的。一旁的符墨还催促着她赶快戴上,羞的宁如玉满脸通红,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
  过了两日,符捕头与符夫人将丁捕快及丁婶从嘉业城请了过来,两家一起商量起他俩的婚事来,定了日子,是在下个月初六。
  自定好日子后,符墨就开始为了接下来的婚事奔忙。他派人将住宅重新修葺了一番,房里的床具橱柜梳妆台桌一应全然换了新的,婚事上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他亲自经手,事无巨细,都是他亲自下的命令。便是那粘墙的大红喜字帖纸,都是他货比三家才定下来的,更别说是为新娘子准备的妆缎头面,木梳明镜了,若不是她阻止,他怕是要把整个铺子都包下来!
  他每日为了婚事奔忙,相反她这边,丁婶全包揽了,几乎甚么也不用她动手。婚事的嫁妆彩礼之类的,她也不懂,看着他忙得那么辛苦,心里有些内疚,一日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道:“不必如此隆重,照寻常百姓那样就行了,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他立马反对,板起脸道:“婚事只有一次,怎能如此轻率,那样太委屈你了。”
  “但……”她刚想开口,他出言打断她,深情的看着她,正色道:“如玉,我此生最庆幸的事便是遇到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你只要安心等着嫁给我就好了。成亲那日,我定要你成为最美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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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便到了初五。根据裕华城这边的习俗,新人在成亲前五日是不能见面的。五日前二人在衙门账房里一阵纠缠后,符墨搂着她坐在凳子上留恋不舍的埋首在她发间,暗哑的道,“还有五日才能成亲,接下来我们不能见面……如玉,怎么办?”
  她好笑的拍了他一下,“五日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他幽深的眼里盛满了委屈,“可我一日都不想离开你,如玉……”恨不得拉着她不愿放开。
  “……”她无言,低声开解了他许久,才终于让他勉强释怀,放了她家去。
  初五晚上,丁婶早早将她赶去睡了。到了凌晨三更,她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就被人叫了起来,道是已经准备好了水。在铺满鲜红花瓣的浴桶里洗过后,她的睡意终于被赶走了,配合的穿上大红喜服,坐在梳妆台前,立即便有人上前为她梳头,绞脸,画上喜庆庄丽的妆容。
  忙碌了一番,天色很快就亮了。丁婶来到她房里,细细打量她,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拉着她的手叮嘱新娘子等下要注意的事,语重心长的道要她日后要好好服侍公婆,相夫教子……说着说着二人的眼圈都红了,她心里也十分的不舍。
  时辰到了后,迎亲的人来了,鞭炮声响起,吹咯打鼓声不绝于耳。到了符府,宁如玉被人搀扶着进去,在众人热闹的喧哗声中进了门,拜过天地,敬了茶。因她是披着红盖头的,只能在嘈杂喧闹中费劲地听着喜娘的指引,迷迷糊糊地完成了繁琐的礼仪,忙得她昏头转向,幸得符墨一直在旁低声的提醒,这才没闹出笑话。在喜娘的一声“送新娘子入新房”中,众人欢呼不停,将她迎进了新房。
  坐了一会,符墨被人拥着进了来,一同坐在喜床上。喜娘唱了贺词后,与几个孩童一起往他们身上撒着金钱干果,接着便要新郎官挑盖头。
  符墨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系着红绸缎的如意秤,立在她面前,心里“砰砰”直跳,手心微微渗出了汗,竟有些紧张。看着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乖巧的坐在他面前的宁如玉,想象着她为他穿上喜服的模样,心里登时便软了。
  今日,他终于…娶到她了。
  第114章 大结局(终)
  婚前不能相见的五日, 是他过得最难捱的日子,可谓是度日如年了。心里一直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些,再快些。如今转眼便是成亲的日子,她就坐在他的眼前,等着他掀盖头, 他竟有些紧张起来。屏住了呼吸,握住如意秤的一头, 轻轻一挑,露出了她姣好的面容。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瞬间忘了呼吸, 呆呆的看着她。
  直到身边的杜润祺偷偷推了他一把, 他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微红。
  喜娘笑得见齿不见眼, 端了半熟的饺子让她吃了, 问了话,接着又让她张开口, 递了花生让她咬住一半,另一半却是要新郎去咬。
  符墨俯下身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咬住了花生, 却是趁机偷袭了她唇上的芳甜, 这才心满意足的咬掉另一半。
  行完了礼, 喜娘将看热闹的众人赶了出去。很快房里就只剩了他们二人。符墨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半分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像是带了火般炙热, 看得宁如玉刚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了上去,平日的镇定自若也不知丢到哪去了,咬着下唇不知所措。
  “如玉,你今日真美……”他低声喃喃的道,登时腹中一股热气上升。强忍着暗暗压了下去,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了,微微移开目。知晓她今日累,让她先吃些东西填肚子,叮嘱了一番这才出去。
  今日宴席上的人,一半是衙门的,一半是江湖人。江湖人都是爽朗豪迈的性子,一酒下肚,那性子就放开了来,直拉着符墨不肯放,只管往他杯里倒酒。眼看时辰越晚了,他心里那个叫苦,一心只挂念着新房里的宁如玉,哪里有什么心思喝酒,但又推辞不掉,只能暗暗焦急。幸得杜润祺机灵,揽了过去,这才让他得以脱身。
  好不容易脱了身回到房前,他心里又有些紧张起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才推门进去。环视一圈,只见他心心念的小人儿正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上上梳着乌发,不禁一阵血液翻涌上升,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弯腰抱住她,在她发间狠狠一嗅,顿时感觉全身的疲倦都去了。
  宁如玉被吓了一跳,从镜子里看到是他,才松了口气,嗔怪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呢,差点吓到我了!”
  他呵呵一笑,从她指间接过桃木梳,低声道:“是我的错,这就给娘子赔罪。”说着一手握着桃木梳帮她梳着乌发。她的发丝又黑又柔顺,从他的指间流逝,他暗暗惊叹,仿佛上了瘾般,有些爱不惜手。
  静静地让他梳了会,她轻拍他的手,“好了,不用再梳了。”说罢便要起身。没想到刚转过身,便被他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霎时间天旋地转,待她回过神来,已经跌到了床上,而他在上方俯视着她,幽深的眼眸里满是柔情,又多了一丝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缱眷和炙热,仿佛将她全身都看透了。
  她结结巴巴的道:“你……”话音未落,他便压了下去,噙住她的红艳娇嫩的唇瓣轻轻地吞咬,口中不禁发出一丝满足的低吼。他想亲她已经好久了,在外面敬酒时脑海里一直想着的都是她,想得他的心都疼了。再迟一秒他怕要忍得身体爆炸。
  缠绵了许久,感到怀中的人呼吸不过来了,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他双手撑在她两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移到她因呼吸不畅而波涛起伏的浑圆上,眼眸一暗,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如玉,我终于娶到你了……真好……”他喃喃低语,颤抖着解开她前面的盘扣,将上裳往左右拨,露出了壤着金丝描凤的嫣红色抹胸,映得肌肤如雪,险些将他的理智拍飞。
  他咽了咽口水,覆了上去,将那雪^峰揉搓得越发挺立,这才俯身上去,双手所到之处,在她身上点起炙热之火,唤醒她所有的触觉。她的手攀在他的脖子上环住他,闭眼咬着牙忍耐一阵阵的火热。
  澄黄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火苗或是轻轻地摇晃,或是静立不动。不知是何处来的风,垂下的床帐如丝带般拂动,纱帐上似有甚么影影绰绰摇动,唤起一室春意。
  …………
  次日。
  待宁如玉醒来时,睁开眼,发现窗外的晨光透过帐子照了进来,一室敞亮。她动了动身子,一阵酸痛袭来,身体□□下还隐隐传来微痛,提醒着她昨晚的靡乱,不禁有些埋怨地看了一旁睡得正香的始作俑者。平时里他虽也是一副饿狼恨吃的模样,但动作间总不失温柔,一旦她有不适,也总会及时停下来安抚。可昨晚……想到这她的脸红了红,偏过头去看他,只见他正闭着眼沉睡,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此刻他坚毅的侧脸看起来颇有几分清隽俊逸,与昨晚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看了半晌,忍不住伸出出去轻轻地触上他的眉眼,沿着挺拔的鼻子往下,到了唇边,突然眼前一黑,一转眼已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双眸又黑又亮,挑了挑眉,脸上噙着一抹笑意,定定地看着她,哪有半分刚睡醒的模样。
  “你……”回过神来,她的脸登时红了,“原来你早就醒了,还在故意装睡!”
  他低低一笑,“要不是如此,哪能知晓原来如玉对我……”他附首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她小脸涨得通红,将他推开,“时辰不早了,还不赶紧起来?”
  他亲了她一口,这才听话地放开她起身。
  二人梳洗完毕,他牵着她的手出去。符捕头并不与他们住在一起,而在另在别处置有院落。二人去了符捕头府中,敬了茶。符夫人笑呵呵地喝了,从袖下取出个锦盒道是给她的礼。二人陪着符夫人和符捕头一同和和睦睦的吃了早膳,这才离去。
  回到家,宁如玉打开锦盒,发现里面竟是两块一模一样的打磨得晶莹剔透的玉佩,符墨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认得这是世间罕见的和田玉。得知这玉佩的名贵后,她心里顿时不淡定了,有些坐立不安。
  他宽慰了她几句,道,“既是母亲的一番心意,你便安心收下吧。”说着拿出略小的那块,替她戴上。剔透的玉佩映得她胸前的肌肤莹润娇嫩,他眼一热,登时想起昨晚,顿时有些血液涌动。轻咳一声,示意她也要替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