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爸给华君灏打电话华君灏没接,他只好自己手忙脚乱的把梁妈送到医院。
医生护士一看就俩老人,问儿女在哪儿,梁爸也哭了,只好把肖麦的手机号给了医生。
梁妈还在急救室里面急救,梁爸坐在外面唉声叹气。
恩凝心里五味杂陈,现在这么贸然的出现在爸妈面前,真怕爸妈受不了。
“叔叔,阿姨她怎么样了?”肖麦紧张的问。
“哎,还不是想小凝想的,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梁爸抬眼看了恩凝一样说。
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梁爸见到梁恩凝一点也没有感到惊奇。
就在大家感到奇怪的时候,梁爸突然说话了。
“骆雪,君灏呢?怎么没来?”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梁爸把恩凝当做是骆雪了。
走廊里灯光昏黄,不容易分辨相貌的。
肖麦刚要说什么,恩凝急忙制止。
暂且不要告诉爸爸,过会儿让他自己发现好了。
那样或许更容易接受一点。
大家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着。
梁爸拉着恩凝的手走到了一边。
恩凝什么话也没说。
梁爸与恩凝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梁爸老泪纵横,“骆雪啊,你是不是骆嘉怡的女儿啊?”
骆嘉怡是谁?恩凝不认识的好不好?
但是恩凝意识到,这个骆雪与自己长的如此相像的背后与爸爸原来是有关系的。
恩凝只好点点头。
“爸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了,也没管过你们母女两个,但是爸爸也有苦衷,这件事情当初虽然不是爸爸自愿的,但你好歹是爸爸的孩子,现在你姐姐没有了,我也希望你与华君灏能幸福的生活,我知道你从小跟着你妈没过什么好日子,可是你怎么不早点来找爸爸啊,哎,以后有时间多与华君灏来家里,我们欢迎你来!”
恩凝落下泪来,自己与骆雪难道就这么像吗?
“爸爸!”恩凝忍不住了,喊出了声。
梁爸惊呆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说:“你是小凝?不是骆雪?你没有死?”
“是爸爸,我回来了,我没有死。”
梁爸愣怔了半响,然后老泪纵横的一下一下抚摸着恩凝的脸,一叠连声,“太好了,太好了,要是你妈妈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保证所有的病都会好起来的。”
“爸爸,不要急着告诉妈,等她完全清醒了再说。”恩凝实在是怕刺激到母亲。
“好好,爸爸什么也听你的。”梁爸有很多话想问,却亦是不知从何问起。
“爸,骆雪她……”恩凝欲言又止。
梁爸点点头,“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哎,现在想来。你俩我谁也对不起。”
“爸爸,别这么说,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是吗?”恩凝安慰道。
“恩恩,过去了,不提了,以后啊,你们姐妹两个要相互照顾,她从小挺苦的……”梁爸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见过华君灏了没有,可是,这件事情,你与骆雪……”
这两个女儿都跟了华君灏,这个怎么办?
要说感情,梁爸当然知道华君灏对恩凝情深,但是,现在是骆雪跟华君灏订了婚,如果强硬的让她离开华君灏,她一时想不开怎么办?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爸,您放心,我与华君灏已经不可能了,就让妹妹与华君灏好好过日子好了,对了,爸,我回来这件事情,我希望您不要对华君灏说,还有骆雪,大家都需要时间来慢慢的接受一些事情,好不好?”
“爸都说了,什么也听你的。”梁爸想只要女儿回来比什么都好。
“叔叔,阿姨醒了。”肖麦的喊声。
恩凝与梁爸急忙跑过去。
梁妈刚从急救室里出来,脸色依旧苍白。
大家一起把梁妈推进了病房。
恩凝静静的站在床边,身边的容容不说话的站着。
她今天有点糊涂,聪明的小脑袋有一点不够用。为什么会突然出来这么多认识妈咪的人嘞?
所以,她不敢说话,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梁妈渐渐的睁开眼睛,然后吐出一口气。
在病房里睃了一圈,在恩凝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与梁爸一样,她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奇。
估计也是把梁恩凝当成骆雪了,因为,梁妈望向恩凝的目光有点冷漠。
“阿姨,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肖麦关心的说。
梁妈点点头。
恩凝给妈妈倒了一点水,插上吸管。
梁妈说:“我啊,见了骆雪就想起恩凝,骆雪啊,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对不起啊,可是阿姨真的很想念恩凝。”
梁妈又哭了。
“妈。”恩凝也哭了。
恩凝的一声呼喊,梁妈的泪止不住了。
她的嘴唇哆嗦着,“小凝……”
“妈,我回来了。”恩凝把容容拉到妈妈的面前,“容容,叫外婆。”
梁妈除了流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容容胖胖的小手抚摸着梁妈的脸说:“外婆,不哭,容容有糖糖。”
容容拿出自己的糖,放到梁妈的床边。
容容喜欢吃糖,但是恩凝对她控制的很严,所以,往往是给容容一颗糖,容容会放在口袋里装好几天,馋的不行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学着旺旺小馒头的广告那样说:“你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然后把糖糖夸张的扔进嘴里。
这颗糖已经在容容的口袋里装了好几天,她一直没舍得吃掉,所以,现在见到外婆哭,她是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安慰,糖对她来说是好东西,自然满心以为对外婆来说也是好东西。
这就是孩子简单的地方,所以,孩子比成人更容易快乐。
容容把糖剥开,放进梁妈的嘴里,她乖乖的趴在床边,“外婆,糖好吃吗?”
梁妈激动的点点头。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华君灏的声音。
“梁忆如的病房是哪一个?”他低沉的声音很急促,听来在路上走得很急的样子。
恩凝慌了神,睃了一圈,不知道该往哪地方躲。
肖麦指了指洗手间。
恩凝抱起容容,“容容,大坏蛋来了,你不要说话好不好?”
“妈咪,你为什么要害怕大坏蛋呢?”容容心里想,自己可以保护妈咪的,可是妈咪为什么见了大坏蛋就躲呢?
对了,肖麦阿姨说,华君灏那个大坏蛋是自己的爹哋的,要问问他是不是?
可是,万一他说是,该怎么办呢?
哎,容容好烦恼!
恩凝与容容刚走进洗手间,华君灏就走了进来,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骆雪跟在后面。
病房里瞬间鸦雀无声。
“阿姨,您好些了吗?君灏听说您病了,着急的饭都没吃就开着车来了,您看,他现在还一头汗呢?”骆雪甜腻的说。
华君灏不悦的蹙了一下眉头,他查看了一下梁妈的病例。
“妈,您的血糖又低了,怎么这么不注意?”
“哎,我很注意的,你看嘴里还喊着糖呢?”梁妈见恩凝回来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没有语言可以表达。
“在医院里好好休息,我去打点水!”华君灏说着,提着暖瓶出去了。
肖麦捅了梅宇辰一下,“梅宇辰,你说你,我粗心这你知道,你不是自诩是细致的人吗?怎么连打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忘记了!”
肖麦冲着梅宇辰吹胡子瞪眼。
“没事,阿姨不渴。”梁妈笑着说。
“阿姨,您有什么事就说,君灏如果没时间,跟我说也一样!”骆雪把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
“谢谢,骆小姐。”梁妈疏离的说。
“叫我名字就好。”骆雪在病床前坐下,轻轻的给梁妈揉着额头。
这时候,华君灏提着水进来。
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水。
在给梅宇辰倒水的时候,梅宇辰急忙说:“老大,我自己倒就行,哪儿能麻烦您呢!”
华君灏轻哼了一声,大有过会儿找你算账的意味。
梅宇辰感觉一阵寒风吹来,身上寒毛直竖。
他求救的看着肖麦。
肖麦偏过头做无视状。
梅宇辰知道,自己今天又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华君灏在询问了医生梁妈的具体病情后,伸手握住了梅宇辰的手腕。
梅宇辰痛的五官全部跳起来了,“华老大!”
华君灏低头,语气清冷的说:“我知道你带着烟,这儿不让吸,咱俩下楼去吸,我烟瘾上来了。”
“老婆——”梅宇辰冲着小麦招招手,肖麦赶紧把恩凝买好的一对钻戒交到梅宇辰的手里。
其实,华君灏之所以没有接到医院打给他的电话就是与骆雪买钻戒去了。
在钻戒被容容毁掉之后,骆雪在一直在哭。
整个订婚仪式被迫停止,华君灏生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便每人发了一个红包,做封口费。
特别是媒体,不允许他们乱说。
可是,华母生气的说:“君灏,容容就是一个小奶娃,你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即使是她毁掉的戒指,我看,毁掉就毁掉了,大不了再买一对!”
华母实在看不惯骆雪动不动哭哭啼啼的样子。
“妈咪,别哭了。”子璟咬着嘴唇,“改天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个小奶娃,给你报仇!”
骆雪把子璟搂在怀里,“子璟,妈咪谢谢你!”
华母冷情的说:“子璟,念念,奶奶做的松花糕,走,陪奶奶吃去。”
华母一手牵起一个小奶娃走了。
骆雪想起自己的戒指毁了就来气,她委委屈屈的说:“君灏,咱们婚都定了,再买一对钻戒去。”
华君灏实在不想看骆雪哭泣的样子,便开车载着骆雪去了珠宝店。
结果,疏忽中,把手机落在了家里。
所以,医院打给他电话的时候,他没有听到。
直到回到家里,看到未接电话,打过去询问之后,才知道梁妈病了。
华君灏急匆匆的下楼,骆雪也跟了下来。
华君灏心急难耐,自然也顾不上骆雪跟着不跟着了。
此时,华君灏与梅宇辰已经来到医院的角落里。
华君灏直接是拎着梅宇辰下楼的。
他把梅宇辰直接逼到了墙上,用膝盖抵住梅宇辰的要害,邪魅而狠厉的说:“梅宇辰,你小子可以,居然学会跟我做对了,嗯?说,那个小奶娃是谁家的,她现在在哪里?你要是不把她交出来,我今天让你把这支烟吃下去!”
华君灏说着,点燃一支雪茄,他吹了吹烟头上的灰烬,露出通红的明火,他把烟头放在了梅宇辰的小白脸前。
带着清香而让人迷醉的烟雾,在梅宇辰的脸上氤氲开来。
梅宇辰吓得闭着他的桃花眼,心里委屈的呐喊:老大啊,老大,那小奶娃就是你家的,你难道忘记了,你给恩凝下了一粒种子结了两个果子吗?
你可是要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