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声音,苏子衿顿时脑袋就飞快的清醒了几分,转过头看着艳阳之下温柔如水般看着她君故沉。心底一惊。慌张的急问:“你为何会在这?你不是说要出去几日吗?”
苏子衿昨日还询问了君故沉的情况,收到的情报都是说他最早也要后日才能回来,怎么今日就回来了,而且还同她一道在此处。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我若不在这又如何能救你出虎口?”君故沉脑袋往侧边一歪,直面看着苏子衿,眉尾一挑大有邀功的意思。
不过此时苏子衿来不及反驳他这故意邀功的语气就被他说的话给惊了一跳。她当时留下那个信号弹是赌南宫秋月同沐雨彤回来之时会发现,以她的才智必然知道是什么。肯定会拉响来召出君故沉的人,这般就能计划救她。可没想到居然把君故沉给召了回来。
明明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会这么快就来这,还能赶上救她,这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他真的仿佛无所不能一般,不管身处多远,只要她有危险他总是第一个到。不由得让她的心安了一分。也浮动了一分。
当然还有心疼,看着君故沉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便能想到他是如何匆忙的赶来,伸出手将他落下的一许发丝挽到耳后,柔声道:“辛苦你了,这般赶来,弄成这副样。”
一听苏子衿这般感激的话,君故沉不由得就想起了刚刚两人之间的博弈,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道:“可莫胡说,我可不是赶来时弄成这样的,而是被你弄成这样的。”
“我?”苏子衿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君故沉,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瞧着苏子衿这无辜的模样,君故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迷糊间是对他上下其手,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净,如今清醒了就无辜的不认账,哪来这般容易的事。
他吃的亏,得收回来行。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中的是什么药你该比谁都清楚才对,你觉得中药的情况下你能老老实实的躺在我怀里吗?”说话间君故沉故意指了指被苏子衿扯开了半许的领口,还露出锁骨处那红红的抓痕,无一不在控诉她刚刚的罪行。
听到这话,苏子衿当即愣住了,看着他那皱巴巴的领口和那刺眼的抓痕嘴角不由得抽搐了起来,虽然当时她是没有了意识,一切全凭本性,可依稀似还记得些许。
譬如那个吻,如今都还能看到君故沉脖颈处那隐隐的红,顿时让她羞窘从心头冒出来,好不容易褪去红晕的脸再度变成一个红苹果,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他的眼。
可这一垂下眼眸才看到那只环抱着自己的手以及如今自己是姿势,这才想起她现在是躺在君故沉的怀里,而且还衣衫不整,顿时背脊似被火撩了一般,整个人弹了起来,连连后退。
但虽然苏子衿的脑袋清醒了,可身子里的药效还未完全退散下去,才后退两步双脚就软了下去,整个人往后倒下。
君故沉飞快的起身,一个闪身上前,伸出手揽住苏子衿的腰,邪魅之中带着些许痞意道:“衿儿怎么这般急着走,刚刚可是推都推不开呢。”
听着君故沉这话,苏子衿更是羞得抬不起头,脑海里不断浮现起一些朦朦胧胧却又无比让人羞耻的画面,恨得是咬牙切齿。
恨柳贤妃和萧玉兰算计于她,恨苏灵珊和那老道士对她撒药,更恨自己不够细心竟然落了圈套,否者哪里会这般让君故沉抓住把柄,这般戏弄。
“我…我那是中了药…神志不清…才…才这般的。”避开君故沉的眼眸,苏子衿看着身后的山壁吞吞吐吐的为自己辩解着。
“哦?那按衿儿这般说,中了药所做之事就不作数了?这是要否认一切的意思咯?”君故沉逼近一分,双眸灼灼的看着她,不给她一丝躲避的机会。
被这样一双眼眸盯着,即使苏子衿想要避开也没有办法,又羞又臊下心儿止不住的狂跳,一张脸蛋红得好似能溢出血滴来,抿了抿唇闭着眼微声羞气道:“我不是否认,可你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这般事,多羞呀。”
“别人?”看着苏子衿眼里的羞怒之意,君故沉越发的觉得可爱,嘴角的笑意越发的盛起来,戏弄之心也跟着高起来,故意向前靠了一分,柔声道:“哪里还有别人,这山崖之上除了你便也就只有我了。”
没有别人?
苏子衿诧异的睁开眼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原本站在身边的宋医女和那个男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就好似从来就没有来过一样,至始至终这里就只有他们二人。
唯一的借口也没有办法用了,苏子衿只能耷拉下脑袋,认命般无奈道:“且说吧,你要如何,我都依你。”
看着她那无可奈何的委屈小样,听着那句我都依你,君故沉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了,心里最后的那一丝因萧落尘而起的不悦都消散了去。
将唇落在苏子衿的耳侧,吻着她的耳垂温柔如阳般沉声道:“我想要的,你刚刚都给我了,虽然有些煎熬,不过想想也是难得的,我定然会好好回味的。”
听着君故沉这没羞没臊的话,苏子衿脸颊又是一热,羞怒的狠狠将他推开,跺脚如同受了气的孩子般撅着嘴气急败坏厉呵道:“君故沉!你又故意这般戏弄我。”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怎么就戏弄你了?衿儿你不讲道理,你给我抓成这般,我可都没怪你,你还冤枉我。”君故沉似受了大委屈般直起身子来,微微拉开衣领再度露出那红艳的抓痕来。
这抓痕就像似一块塞入嘴里的馒头,死死的堵住了苏子衿的嘴,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知道君故沉是故意这般逗弄她的,可是却没有办法反驳,越想越气愤,最终只能负气的一甩手,转身跨步离去。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大不了走就是了。
可还未等苏子衿走出两步,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明知故问般问:“衿儿生气了?”
“我…”苏子衿多想负气的说自己生气了,可转过头看着那浅笑端方藏着看不透的深意的眸,又不想认输,别过头咬牙道:“谁生气了,这事是我得了好,该高兴才是,我只是要赶着回别院去,被人设计了我可不能坐在着当没发生过。”
“衿儿别急呀,你想要的我都替你做好了,咱们只要看戏就好,我保证你必然满意。”君故沉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了一分,隐隐的露出阴冷之气。
而苏子衿看着他这般明白他必然是准备好了好东西给设计她的人,不免好奇问:“你做了什么?”
君故沉并没有急着回答苏子衿,反倒是转头看了看别院的方向,眼眸微眯一分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带衿儿去看,到时候你自然就知晓我做了什么。”
话音未落,还不等苏子衿反应过来,君故沉的手就探上前去,将她整个打横抱在怀内,纵身一跃从山崖之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