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那个人,心里该有多难受,就像她现在狂热地想李泽明一样。
她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纸巾,细心地帮妹妹擦泪。
姐姐无言的陪伴,让林月心里暖和起来,随着刚刚长久的宣泄,又平静了很多。
“依我看,霍凉石还是爱你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看她止住了哭,林心问道。
“没有误会,不是误会。”
“我亲眼见到的”
“见到什么了?”
“见到他和梅琳上床,我亲眼见的,亲眼!”她重复那两个字,眼泪又一次滑落。
她多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误会啊。
可亲眼见到的事还会有假吗?她恨死了他,就算是有外遇,也不该让她知道啊。
说好了,会一直爱她的,不是吗?
怎么转眼,就和别的女人上床呢?
她知道了,一定是因为这段时间自己怀孕,他总没有机会亲热。
哼,男人就没有好东西,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原谅他?”
在面对别人的事,总是能理智的。林心虽心疼林月,自己却是清醒的。
她这样恨着他,也不是办法。
“我不可能原谅他,他让我觉得恶心。”
“那你想和霍凉山在一起?我看他对你有意,只是他们是兄弟两个。你先和霍凉石在一起,又跟霍凉山,怕到时候别人说不好听的话。”
要是林心自己,她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的。
但她估计林月不同,她要柔弱一些,肯定受不得别人冷言冷语。
“我也没想和他在一起,我现在什么都没想。”
姐姐的话提醒了她,这样住在霍凉山这里也不是办法。
可能呆久了,霍凉山会对自己越来越依赖,甚至会产生错觉吧。
看来,要早些离开,可是天下之大,该到哪里去呢?
自从父母离世以后,她好像就无家可归了。虽然她还有一位生母,却总是觉得那里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那就先别想了,至少该做完月子再说。老人家说,坐月子不能哭,你以后别哭了。”
“好,我不哭了。”
林月听话地擦干眼泪,现在有个姐姐关心,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这里知足着,却不知道霍凉石担心死了。
他查到林月被霍凉山安排住进这里,只要没事,就会驱车来这,远远地看着。
他经常看见她在窗口发呆,她没看见自己,因为他藏的隐蔽。
今天,他看见霍凉山带了林心回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发现霍凉山对林月倒是真的好,有些地方甚至比他自己做的还好。
刚刚他又看见霍凉山走了,留下林心在那里。
他担心霍凉山不知道林心和林月的纠葛,所以更加不放心了,于是靠近了窗子底下,听她们说话。
好在听起来林心倒没有为难林月,两人似乎还相处融洽。
他之所以能听见她们两人说话,是因为林月正开着窗户。
忽然起了一阵风,冷飕飕的,他心里又多了一份担心。
林月正坐月子,怎么能吹这种冷风。
都怪他,让她误会,才会在霍凉山这里,要是在他身边,他肯定会看好她的。
听到她呜呜地哭,跟姐姐诉说他的事,他心都被揪紧了。
多想冲进去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她能听他解释吗?事实就是事实,她说嫌他恶心,他自己也觉得够恶心的。
“月儿,你怎么开着窗户啊?产妇不能吹风!”林心说着,站起身,向窗口走去。
总算有人注意到窗户问题,霍凉石稍微放了点心,随即又怕暴露了,忙往旁边躲,却发出了一点声音。
林月离窗边远,没听见,林心却听见了。
她一边靠近窗户,借着关窗的机会,偷偷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霍凉石。
霍凉石一定爱林月,否则为什么要到这里守着啊?
虽然林月说她亲眼见到霍凉石和梅琳上床,那也不代表什么。
这一点林心比林月看得开,她可不觉得男人上床有什么。
她只在乎一个男人的心,身体都是一个皮囊,哪个男人不偷腥的?
“你真的不想见霍凉石吗?”她回头问林月。
“我。”
林月真恨自己,竟然迟疑了。
她不得不承认,再怎么恨他,心里却还想着他,想见他。
这些天,自己说跑就跑了,也不回家,不知道他怎么跟他妈妈解释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把那个温馨的房子当自己的家,一点没变。
“他爱你,你还是去见见他吧。”
“你怎么知道他爱我?他要是爱我,还能。还能那样?”
“哎!傻子,我只能说,你真是不了解男人。男人的欲/望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他和谁上/床,不代表他就爱谁。你明白吗?再说,还说不定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
她的话让林月更迟疑了,低下头,搅动着自己的衣服,不知该如何作答。
其实姐姐说的,她不是没想过。
可让她原谅他的不忠,她是断然做不到的。
但要见见他,亲自听他说,到底为什么背叛她,她还是想的。
“现在,我到哪里见他?要是有机会见他,我非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松了口,林心心里一喜。
“等着啊!”
她哗地一下又拉开窗户。
“霍凉石,你进来,我给你开门,林月要见你!”
啊?林月惊住了。霍凉石,凉石,他在外面?他真的在外面?
她的心不有自主地怦怦乱跳起来,心似是提到了嗓子眼。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盼着和他见面呢。
霍凉石却也没想到,林心会这样说。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月儿要见我,月儿她要见我了,我应该去和她说清楚。他几步从她们窗子下走开,跑着去别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