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下背后的霰弹枪,重新压下子弹,淡淡地说:“只要蚕女不是没有尸体的鬼魂一类的东西,我想子弹多少都会起点作用。”
  明智轩闻言也将自己的突击步枪取了出来,拉开保险栓,瞄准了水面下其中一个蚕女的脑袋。
  “真打?”明智轩歪着脑袋问,大概这蚕女虽然长着蚕一样的身子,可是脸怎么看都像是人脸,还是美女的脸,这浑蛋有些下不了手。
  我走到水边,手中的霰弹枪对准了最近的一个蚕女,二话不说直接开枪。霰弹枪不用怎么考虑准头,子弹中的钢砂一打就是一大片,因此在那个蚕女的脸上和蚕一样的身上,马上出现了不少绿豆大的小孔,有墨绿色的黏液流了出来。
  但那个蚕女并没有死,而是从迷迷糊糊的沉睡状态中醒了过来,眼睛猛地睁开,我吓了一跳,她的眼睛只有黑色的瞳孔,没有眼白,瞳孔里面透着冰冷和阴沉,似乎因我打搅了她的沉睡而渐渐变得恶毒起来。
  蚕女猛烈地翻滚着身体,她头上的白色发丝也跟着扰动起来,这让整张原本安静优雅的大网也跟着出现了晃动,敖雨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而这个时候,她已经处于大网的中心位置,眼看着就要收网了。
  明智轩不再迟疑,也开枪了,他手中的突击步枪射出的子弹正中脑袋的话,威力比霰弹枪大得多,被他瞄准打中的蚕女嘴里发出凄厉到极点的尖叫,死命挣扎了几下,然后翻过身来再也不动弹了。
  她尖叫的时候,我和明智轩都差点难受得吐了出来,那股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似乎直接进入人的脑子,让人的脑袋像炸裂一样,并且恶心欲呕。
  可是我们不敢停,只能一边射杀蚕女,一边强忍着临死的蚕女发出的尖叫带来的痛楚,终于,在我们射杀了大概七八个蚕女后,原本完美无缺的大网出现了大幅的空当,发现不对劲的敖雨泽快速地通过了所有石墩,最后停在了对岸一块石碑前。
  她似乎在阅读石碑上的碑文,还不等我们过去,前方的通道口,出现了一个人影。因为隔着三十多米的距离,加上通道中光线比较暗,那人也没有走出通道,即便以我的视力也只能勉强看清那是一个老年男子,却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
  那人似乎在和敖雨泽说着什么,他的语速很快,但是声音非常小,我也听不清说的什么。接着,那人缓缓地退回通道中,我能感觉到,他消失在黑暗中的前一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是一种包含着漠然和欣喜的目光,漠然是因为他的眼神中似乎完全没有将我当成人类来看,欣喜却像是见到了久违的猎物。
  我实在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又看见敖雨泽似乎发了一会儿愣,然后从背包里掏出类似笔记本一样的东西,在上面写了几句话,扔下背包返身过来,似乎准备接我们。
  “不要回来!”我大声吼叫着,可是敖雨泽像是没有听见,而这个时候我和明智轩因为蚕女临死的尖叫带来的极度痛楚而头昏眼花,根本无力阻止敖雨泽归来。
  就在我们以为敖雨泽要完全返回时,她却在中间的位置停下了,然后看着我和明智轩的方向,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持续了十几秒后,直接跳入水中。
  这个大厅中水池的水其实并不深,就一两米的样子,可她跳下去后正好陷入蚕女的发丝组成的罗网中,很快这些发丝似乎因为猎物的罗网而开始疯长起来,层层叠叠地将敖雨泽包裹在其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茧子。
  她这是在干什么?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被茧子包裹得只剩下脑袋的敖雨泽,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
  不过很快,我发现大量的蚕女头上的发丝开始断裂,然后朝水中沉了下去,最后只在这充满水的大厅中心位置,剩下被发丝包裹的巨茧。
  我和明智轩对望一眼,一咬牙先后跳上石墩冲了过去,然后一起拽着茧子的一头,将包裹在茧子中昏迷过去的敖雨泽拖到了对面石碑的位置。
  “怎么回事,雨泽为什么要返回去送死?”明智轩明显有些急了,不解地问。
  我没有回答,实际上我也没有答案。我拉过敖雨泽丢在地面的背包,先前她在一个小笔记本上写了什么。
  找到笔记本翻开后,上面只有三句话:
  “这是个阴谋,目的是引你进来。
  我们要终结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分别让五神抓住。
  有些事我不能透露,一说就会死。”
  这完全是没头没脑的两句话,我和明智轩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该死的,既然敖雨泽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等我们一起过来后亲口告诉我们,反而要自寻死路一般让蚕女将她抓住,然后昏迷过去?难道真的像她说写的第三句话那样,一说就会死?
  还有,她的第一句话,说这是一个阴谋,是谁的阴谋?目的是“引你进来”,这句话中是“你”而不是“我们”或“你们”,意思就是说,是为了引我或明智轩其中一个人进来。
  不过我相信,这句话是写给我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毕竟我身上具有特殊的血脉,而明智轩怎么看都要正常一些。
  还有第二句中所说的出去的方法,让五神抓住,什么是“五神”?
  当我将这些疑点一一列举出来,明智轩沉吟了一下,说:“其他的我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一个我大概能够解释。”
  “是什么?快说啊……”
  “关于‘五神’。”明智轩脸色古怪地说。
  “五神?我倒是记得,在道家和中医的学说中,有将五脏称为‘五神’的说法。汉朝河上公就曾说,‘神,谓五藏之神也。肝藏魂,肺藏魄,心藏神,肾藏精,脾藏志。五藏尽伤,则五神去矣’。”
  “不是这个五神,是古蜀的五神。”明智轩苦笑着说。
  “古蜀的五神又是什么东西?”我有些烦躁地问。
  “其实,其中有三种‘神’我们都见过了——巴蛇神、纵目神和蚕神。还有两种分别是玄鸟神和青铜神树。其实我知道这个很偶然,因为我的伯父在资助js组织的时候,有一天曾带回一份资料,上面就有对五神的详细描述。之前我也没觉得这对我们有什么帮助,也就没提这一茬。”
  我看明智轩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骗我,看来所谓的五神,应该就是这五种被人工培育出来的古怪生物了。
  当然,或许在几千年前的古蜀时期,五神真的存在,光是从先前石门上一幅纵目神的神像就让我们差点中招,就可以想象五神的强大,现在js组织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培育出来的五神,应该全都是拙劣的仿制品,要不然像纵目神和蚕女,也不会如此轻易被枪支射杀了。也只有上次遇到的巴蛇神表现得要格外强悍一点,连敖雨泽都完全不是对手,最后费尽周章才好不容易将之击杀。
  “那么所谓的‘被五神抓住才能出去’,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后来敖雨泽自投罗网的缘故?这么说来秦峰被纵目神抓住,应该也没有危险?”我眼睛突然一亮,想到秦峰是被纵目神掳走的,先前我们心中其实已经觉得秦峰凶多吉少,现在看来或许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我最关心的是,反而是第一句,这是个阴谋。不要让我知道设计这个阴谋的人是谁,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明智轩咬牙切齿地说。
  想着我们来这里的过程,我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只能暗自按捺下这个念头,等待日后有机会再找那人对质。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向前,还是真的像敖雨泽说的,主动被五神抓住?我们是要守着她,还是丢下她不管?”看着在巨大的茧子中沉睡的敖雨泽,我突然感觉这女人真是太任性了,居然就这么丢下我们主动被五神之一抓住,剩下的事情就让我们去头痛。
  “我不知道,要不,我守着她,你继续往前,看最后到底会遇上什么?当然,反过来也行。”明智轩犹豫了一下,说道。
  “还是我去吧,我有种预感,这件事是针对我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叮嘱他要小心后,一个人朝前方走去。
  走过一道隐秘的拱形之后,前面出现两条一模一样的通道,我正犹豫着要朝哪一条走过去,在左边的通道中,突然有个人影一闪。虽然看不清人影的样子,可那人影分明是先前和敖雨泽说了几句话的怪人。
  尽管我知道追上去说不定正中了对方下怀,可一想到主动跳入池水被蚕女头顶的丝线包裹成巨茧的敖雨泽,还有被纵目神掳走的秦峰,我的心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只犹豫了一两秒就马上追了上去。
  每当遇到岔道口的时候,那个人都像是故意停下来等我一样,在我无从选择时指引着我继续前行的道路。可我的心却感觉越来越不安,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只凭几句话就让敖雨泽敢于主动跳入池水被蚕女抓住,这之间有什么目的以及深沉的含义?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随着这个人的指引,来到更深一层地宫,这一路上竟然罕见地没有遭遇任何机关。很明显,这个人对这地宫无比熟悉,让我对他的身份更加感觉好奇。
  就在我以为他会一直带着我去寻找这里最终的秘密时,当我跟着他的影子进入一个大殿后,却突然呆住了。
  这是一个宽三十多米,长六七十米,高至少十米的巨大空间,有二十多根粗大的石柱支撑着穹顶,大殿显得粗犷而威严,石头砌成的墙壁上放满了青铜油灯,连柱子上也不例外。
  大殿中最醒目的,就是尽头处的高出地面三尺的一张巨大的青铜椅子,这个座椅的造型,我竟然十分熟悉,那是不久前肖蝶在催眠我后,唤醒了我十二岁那年遗忘的一段记忆中出现过的,当年我就是躺在这青铜座椅上,被余叔割破了手腕要进行某种邪恶而血腥的祭祀。
  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一如当年才十二岁的自己一样,当年的事或许对我来说太过恐怖和害怕,才被埋藏在记忆深处,从来不愿去想起而造成了这段记忆的缺失。
  偏偏在不久前,肖蝶为了找到余叔留在我潜意识中的“种子”来救醒秦峰,让我重拾了这段记忆,尽管这段记忆依然有模糊不清的地方,可作为当时血祭的主要道具之一,身下的青铜座椅,对我来说就像是几天前才看到过的那样印象深刻。
  我的心中升起难言的恐惧,怎么回事,难道我回到十二岁时所经历的场景了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可是我看看自己的双手,还有身上的衣服,我可以肯定这是长大后的自己,不是十二岁那年的记忆。
  四周有昏暗的光线,那是十几米远处的墙壁上的油灯发出的些微亮光。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当年的地下湖心小岛,也没有记忆中的祭坛出现,仅仅只是一个非常相似的青铜座椅而已。
  我呆呆地望着大殿尽头的青铜王座,浑然忘记了这地宫之中,实际上充满了危险。
  一个庞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从穹顶降落,它原本一直挂在穹顶上,因为这大殿中光线不足,我之前并没有发现,以为是一幅刻在穹顶上的壁画。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那是一头翼展超过五米的黑色大鸟,但它身上的血肉似乎已经腐烂了一半,身上充满了不详的死气,一双眼睛却是血一般通红。
  大鸟扑下来的速度极快,我脑子中再度闪过当年在地下湖中遇到的片段,那是余叔利用我的血脉召唤出的祖灵,他们鱼凫一族的守护图腾,鱼凫,五神之一的玄鸟!
  巨大的压迫袭来,我感觉脑袋像炸裂似的痛,然后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
  当我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半腐烂的玄鸟不见了,我正蜷缩着身体,躺在高大的青铜座椅之上。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就像十多年前的那场血祭之前一样。
  “你一定以为,你身下的青铜座椅,不是当年的那一个。”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谁?”我一惊,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这让我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你就不问问你的同伴怎么样了?”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欣慰。
  我很想顺着他的话问一句“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但是想想这种顺着他的意思的问话实在太傻,于是闭口不言。
  我能听出说话的人就藏在离我最近的一根柱子后的阴影里,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依稀感觉到熟悉。不过我的心中已经有一个猜测的人选,只是依然不相信那个人会是他。
  “真是让人失望,我还以为他们在你心里一定十分重要,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可比当年沉稳多了。”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当我听到他说“这么多年”这几个字时,终于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出来吧,余叔!”我冷冷地说,身上还是提不起一丝力气。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驼背瘸腿老人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他的眼睛也瞎了一只,脸色苍白,看上去似乎每走一步路都要用去全身的力气,风稍微大一点都有可能把他吹倒。
  我大吃一惊,这个人的形象,我和敖雨泽、明智轩上次进入地宫的时候也见到过,他正是那个撑着小船能够控制巴蛇神的诡异驼背老人,怪不得我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
  但因为周围的环境和熟悉的青铜座椅,我一开始就推测出说话的人是余叔,没有将余叔和驼背老人联想到一起,所以才半天没有想起声音熟悉的原因。
  看着一只眼已经成为空洞,完全看不出当年憨厚和气样子的余叔,我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实说,十几年来,我对余叔其实一直都是怀着感激的,因为在我当时的记忆中,余叔是救了我和姐姐的恩人。
  直到不久前,当我在进行那诡秘的游戏测试时偶尔苏醒的记忆碎片,才让我对余叔的身份和动机有所怀疑,可也不敢完全肯定。而几天前肖蝶利用催眠术将我当年潜藏的一段记忆彻底唤醒,才让我认识到余叔的真面目,对当年的余叔也充满了恨意。
  可是现在,看着老弱病残几个字似乎都占全了的余叔,尽管知道他可能是罪魁祸首,但我心中偏偏又恨不起来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我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对了,是余叔的身形,和一路引我来这里的人完全不同,那个人没有驼背,要高大一点,脚步也要轻盈许多,因此我可以断定一路引诱我来此的人并不是眼前的余叔,而是另有其人!
  余叔没有让我继续去思索引诱我前来的人到底是谁,而是诡秘地笑着说:“你是不是看我的样子很惨,很可怜我?”
  我心中一凛,想起余叔当年可是差点把我当成祭品杀掉,而且他还能控制巴蛇神这样的怪物,甚至有可能那无数的纵目神,也受他的控制,那么他所表现出的羸弱,或许只是个假象。
  不,不是或许,是一定是假象。连敖雨泽这样经验丰富的特工也有可能栽了,眼前的余叔,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秦峰是被你抓去了?”我问道。
  “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秦峰……你可以放心,他不会有事,他怎么可能有事?”余叔大有深意地说。
  我有些疑惑,还是有太多的疑问,可是却缺乏一些关键的线索。
  “敖雨泽和明智轩呢?”既然余叔引开了,那么如果他还有同伙的话,剩下的明智轩决不可能是他同伙的对手。
  “那个男的吗?关起来了,说起来他还有用,毕竟他的家族中有长辈是我们的人,我们还需要他家族的支持。至于那个女的,哼,作为铁幕派的特工人员,怎么会那么容易让她死了?”
  我第一次听到“铁幕派”这个词,这似乎是一个组织的名字,应该就是敖雨泽所在的组织!
  她从来没有跟我和明智轩提过这个组织,但我们都知道她的背后,其实一直有某个强大的势力撑腰,要不然也不可能解决这么多和金沙有关的超自然事件,更不可能和有着众多富商和政要支持的js组织暗中对抗。
  “余叔,当年有许多事情我都十分好奇,最关键的是,为什么是我?”我是指拿我进行血祭的事情,虽然我知道我的血脉的确异于常人,可余叔当年作为村子中的外来者,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要知道在我十二岁之前,就算我家附近的虫子多了点,也不能就此推测出血脉异常这个重要的特性。而我算了下余叔搬迁到我所在村子的时间,他在我几岁的时候就来了,在村子中守候了好几年才动手,这样的耐心,实在可怕,如果仅仅是我血脉异常这一点,似乎没有办法让一个js组织高层人员浪费如此多时间。
  是的,不管是我还是敖雨泽,经过上次和肖蝶交换情报后,我们对余叔的认知,都觉得他应该是js组织的高层,要不然他不可能在十几年前就能使用众多在今天看来都十分神奇的药剂。
  按照敖雨泽的说法,随着这十几年的技术进步,这些药剂的成本已经下降了许多,可依然处于十分高昂的地步,至于十几年前,普通的js成员根本接触不到。
  “我想你应该猜到,这和你的血脉有关,但是你的血脉到底有什么作用,我想你自己也完全是糊里糊涂的吧?”余叔干笑着说。
  他说得没错,在我的记忆中,我的血脉带来的更多是麻烦,小时候非常招惹虫子,十二岁那年更是因此差点让姐姐被虫子咬伤死掉。就算后来旺达爷爷使用特殊的方法将我身上的血脉暂时封印,可之后的十几年里,我依然会偶尔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鬼影”。
  或许唯一的正面效果,就是我的六感比一般人敏锐,可这也是旺达爷爷封印了血脉后才出现的。至于上次我在使用了敖雨泽提供的那支血红色的药剂后,陷入昏迷后暴走杀死巴蛇神,老实说我还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也无从知晓这是福是祸。
  因此,我对于自身血脉的了解,其实少得可怜,估计远不如眼前不人不鬼的余叔了解得透彻。
  “你看过西游记吗?”余叔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我呆了一下,作为国人,《西游记》谁没有看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不过脑子中灵光一闪,我想起js组织一直以来是以什么东西在聚拢那些富商和权贵提供巨额的经费支持了,长生,这个古往今来连至高无上的皇帝都无法抵御的绝对诱惑!
  而在《西游记》中,唐僧就是因为自己的肉被吃了能长生不老,才让妖怪不惜得罪齐天大圣孙悟空也要抓回来吃掉。
  现在我也明白余叔的意思了,我的血除了能吸引虫子外,除了在注射了敖雨泽提供的药剂后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外,或许还藏着长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