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是认同的。”严一诺点头。
风淼对严一团是不一样的,他应该算是最早发现的一个吧。
娘说,不要靠风大叔太近,他不喜欢别人靠近他。
可小时候,他却可以任由严一团,跟个毛球似的,黏在他身上。
还会冲着严一团笑。
也会因为严一团的某些举动,神色慌乱,只是一下,他也都看在眼里的。
也许是小时候的潜移默化,他心中始终就觉得,严一团和风淼,本身就是要站在一起的人。
后来时光冲淡了许多,一团身边,有了如同旭阳一般的行文。
他等着她的成长脚步,默默的和她一起长大。
无微不至的关心她,照顾她。
风淼这茬,一诺就以为,也许就这么过去了。
却没想……世道轮回,该站在一起的人,不管经历了多少的时间冲刷,距离拉扯,最终都还是会站在一起。
而……不应该在一起的人。
不管曾经多么近的靠近过彼此,最终都还是被远远的拉开,直至再也不得。
王殿最深处。
开满红色曼珠沙华的院子里。
紫色长袍的男子,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松松的用一根红色的绸带扎着,手里拎着个雕刻着狐狸图案的小水壶,在井边打上慢慢一壶的水。
走回到房子里头去。
然后再慢条斯理的浇水。
浇完水,走到水晶棺椁跟前,看着里头安睡着的,姿容绝色的男人。
他伸手,苍白枯槁的手理了理他皱了一些的衣襟:“团团好似要成亲了……和谷主。”
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回答。
“这下我就不用再担心,一团在外头会被人欺负了,谷主很厉害,他一定能把团团保护好的。”
依旧寂静无声。
重重的叹息一声:“御狐,你快些醒来吧,我都还不晓得,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呢。”
满屋子的红花,开得妖冶迷乱。
紫衣男子,趴在冰冠边缘,依稀隐约能看到,他下巴上,爬满皱纹的样子……
欢颜追上怒气冲天的严谨。
“严谨,你消消气,好好的和孩子谈一谈好不好?”
“欢颜,到底因为什么?你不是也很反对的么?团团和你说了什么了?”严谨肚子里有火,可也不舍得在自己媳妇跟前发,满面的无可奈何。
“这事儿已经到了,不是我们反对,就可以停止的地步了。”欢颜沉声道,“事关团团的性命,我含糊不得。”
“什么意思?”严谨蹙眉,沉声问道,“她还要寻死不成?”
“娘,我来和爹说吧。”这个时候,严一团也追了上来,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严谨。
严谨没看她,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缺心眼成了这个模样?
“快说。”欢颜拉着严谨,冲一团使眼色。
严一团低着头,又将契印和契妻的事情,和严谨说了一次。
“不嫁给他,你就要死?”严谨的眼神之中,满是震惊和错愕。
严一团不敢看她爹,只能咬着嘴唇,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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