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年来,天机阁所有剩余的胆汁,因为红背黑熊十分的稀少,提取胆汁也是困难,可是很多剧毒都需要它解毒,所以这么多年也只剩下了这么一点,不知够不够?”机灵忠道。
林云闻言不由的扭头看向上官倾城。
“啊!哦,呃!”
此时的上官倾城一阵恍惚才是回过神来。刚才的一幕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冲击了。
堂堂的天机阁,临海域的二流势力,不知比上官世家强大多少倍的势力竟然还是别人的奴仆,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尤其这位手持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块令牌竟是开始号令整个天机阁了,这岂不是说就算是在临海域,都已经没人敢招惹他了,这更加的意味着家族的人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边,而不是她这边。
“救一个人,这人中了七星蜘蛛的剧毒。”过了好一会儿,上官倾城定了定心神道。
“只是一个人,只需要几滴即可。”机灵忠道。
“嗯,那就拿一小瓶吧,若是不够,再来取就是。”林云道。
“是!”机灵忠急忙点头,而后取了一个小瓶子装满。
半个时辰后,一只体型硕大的飞雕腾空飞出了天机城。
“没想到这天机阁竟然还圈养着飞禽,不仅凶猛无比,速度也是极快,非常适合留在倾城身边。”
舒服的躺在飞雕背上,林云整个人都是被飞雕的翎羽盖住,如同盖了一床被子一般,心中总算是微微放松了一些,随即眼睛一闭,沉睡了过去。
哪怕他再惹恼了上官倾城,被赶走了,有这只凶雕在身边,也不用太过担心上官倾城的安危。
而上官倾城手指之上带着一只精美的戒指,低头看着不断拍打着翅膀的飞雕,神色很是复杂。
这飞雕自然是林云从天机阁借来的,但是估计这“借”肯定是有借无还了,不过她在意的是林云随手就是送给她了,名其名曰代步。
她很想推脱不要,可又心中有些舍不得,一是她要赶路,确实需要如此一只速度极快的宠物,要是再被某人搂在怀里,岂不是更中了某人的下怀,而且她也担心以后再遇到其他危险,总不能一直将某人“拴”在身边吧。
只是这手里戴着这枚戒指却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很容易让她联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患得患失之间,不到半天的时间,飞雕一声长啸,便是翅膀一停,如同一支离弦的飞箭朝着斜下方的一座城池俯冲而去。
“快看,有巨大的飞鸟在头上!”
“好大啊,足有数丈。”
“快看,上面有人!”
飞雕的长啸引起了城池中的所有人注意,纷纷抬头凝望,很多人都是露出了震惊和畏惧之色,尤其守在城墙上的一些甲士都是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弓箭,锋利的箭矢瞄准了扑下来的飞雕,却又好似万分的忌惮,不敢发射出去。
砰的一声,飞雕锋利的爪子牢牢的抓住了城中的一座最为高大的大殿顶端,而此时那些紧张的甲士却是纷纷收起了弓箭,脸色竟是轻松了很多。
“估计是城主大人的朋友吧,估计也只有城主大人才能结交到那些仙人。”
“也不知道城主大人的伤势怎么样了?希望能够好起来吧。”
城中的所有人目睹着飞雕落在了城主府里,没有引起城主府的任何阻喝,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只是大部分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将话题引到了城主的身上,而且很是关切的模样。
“喂!起床了,我们到了!”看着林云依然还躺在飞雕上,上官倾城撅着嘴唇喝道。
“呃,这么快就到了啊,我还想着多睡一会儿呢。”林云有些睡意朦胧的睁开了眼睛道。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故意的装睡,毕竟他们两个不可能总是呆在一起,还是要她学会自己去面对任何事情,比如这一路上总是隔三差五就会遇到的打劫。
“哼!就知道睡,睡,睡,要不是我,你恐怕现在早就成了别人的刀下鬼了。”上官倾城恼怒道。
“呵呵,这不是有你在吗?怎么?到了吗?这里是哪里啊?”林云淡淡一笑,站了起来,四周打量了一番道。
“大旗国境内的一座小城,他们的城主曾经救过我一命,结果现在中了剧毒,一会儿,不要乱说话,要懂的礼貌。”上官倾城道。
“呃,是!”林云道。
“倾城姐姐,倾城姐姐,是你吗?”这时一道轻柔的女子声音在下方响起。
“是我,柔屏,我终于把红背黑熊的胆汁找到了。”上官倾城说着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而林云自然是紧随其后。
“啊!”
上官倾城身后又是突然跳下了一个陌生男子,顿时那叫柔屏的女子吓了一跳,本能的微微后退,有些警惕。
“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小武师而已,不用怕他,你们就当他不存在就行。”上官倾城道。
“啊,哦,嗯!那快请,快请进屋子休息!”柔屏好一会儿才是回过神来,急忙说道。
“不说这些了,其他东西你都准备齐全了吗?”上官倾城这时问道。
“什么都准备齐全了,就差倾城姐姐带来胆汁了,这次若是能救得了夫君,那倾城姐姐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永生不敢忘。”柔屏眼睛红肿道。
“说这些干什么。要不是你们收留我,恐怕我早就死在海边了。不说这些了,赶紧的救人要紧。”上官倾城道。
随后几人便是快步来到了一个大房子里,舒服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全身散发着腥臭味道的男子。
接过了上官倾城送来的胆汁,几个好似郎中模样的老者就是将胆汁滴进了一旁早就慢火熬制的汤罐了,而后又是倒出药汤,慢慢的为那男子服下。
十几个呼吸后,那男子身上的腥臭味道就是慢慢的消散,其脸色也是慢慢的红润了起来,可此时林云却是双眸一缩,显得很是震惊,因为这男子的容貌竟是十分的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