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炎初一那天下午走了后,一直到大年初三都没有回去,中间只打了个电话让她好好吃饭。
苏沫隐约也猜得到,应该是陆母那边有情况。
夏晴这个年过的很闹心,虽然没有去公司,但在夏宅每天也是要应付夏氏的那些股东。
苏沫从车上下来,刚往里走了几步,居然碰到了韩若微。
要知道,韩若微和夏晴的关系并不好,她出现在这里,让苏沫觉得有些奇怪。
“沫沫,你也来看晴子?”
“嗯,我过来看看!”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苏沫虽然说不至于恨她,但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对她掏心掏肺了的信任了。
“夏家这个时候出事,实在是有让人难过的!”韩若微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眼神,明显是还有话要说。
韩若微定定的看着她,很平静的开口:“沫沫,你和晴子关系最好,你好好劝劝她,千万不要拿婚姻开玩笑,她不喜欢子墨,子墨之所以这样做也不过是在逃避感情,在这种情况下的婚姻不会幸福的,夏家的难处,我会去给子墨和景炎说,如果能帮得上忙,他们不会拒绝!”
苏沫还真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听到的人估计会笑死,可这个人是韩若微,苏沫也不得不相信。
在S市敢说出同时找凌子墨和陆景炎帮忙的,真的可以说有且只有韩若微一人。
不过,苏沫猜,韩若微应该是在夏晴那里碰了钉子,不然也不会让她去劝:“你这显然不是在担心晴子?”
韩若微睫毛颤了颤,唇角露出一丝淡笑,表情苦恼又带着真诚。
“子墨对我来说像亲人,就像你和晴子,所以,我希望他以后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他,可以照顾他的女孩,沫沫,晴子真的不适合!”
苏沫抬头看了韩若微一会,唇角的笑容淡的像是要被风吹散:“你怎么知道凌子墨不喜欢她?若是不喜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帮她,你觉得凌子墨是像那种会做这样善事的人?”
“再说婚姻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既然两个当事人觉得合适,那就是合适,我就算和她关系再好,这种事也不能干涉。”
韩若微的白色围巾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因为风太大,苏沫觉得韩若微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苏沫的嗓音被风吹的有些零碎:“若微姐,你这样的在意晴子和凌子墨的感情,让我觉得你是不是喜欢凌子墨?”
韩若微听完之后脸色大变:“沫沫,你说我喜欢子墨,你自己不觉得很讽刺吗?”
韩若微一副自己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如果这样说,能让你和景炎更加心安理得一点的话,你随便。”
“心安理得?”苏沫淡淡的笑着:“你这句话说错了,我喜欢陆景炎也不是一天两天,不管是有没有人祝福,也喜欢了这么多年了,所以,我是真不在意你怎么说,怎么想,其实,我很想问问若微姐,乔诗语说不定半辈子都要在里面待着呢,你能心安理得吗?”
韩若微脑子里轰的一下,身子几不可闻的晃了下,眼神里的情绪一闪而逝,很快恢复过来:“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真的是没想到小时候天真善良的沫沫会让宫俊逸毁了乔氏?”
苏沫冷笑一声,看都不再看韩若微一眼,就抬脚从她的身边擦过,连带着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话:“乔诗语出事后手机就跟着不见了,你说,谁把手机拿走了?”
当时夏晴说怀疑这事和韩若微有关,她面上没说什么,却找了小秋,让她的一个朋友黑了乔诗语的微信。
乔诗语联系最多的人就是韩若微,而且,韩若微很多次不经意的透露过陆景炎在陆宅,而她出事的那晚,乔诗语同样从韩若微那收到过陆景炎在陆家的消息。
苏沫自然猜的到,乔诗语很有可能就是在韩若微的暗示下做出这些事。
乔诗语是骄纵了些,但智商放在那,这种损招她或许能想得出,但不会做到这么细致。
韩若微愣在那里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沫已经走远了。
这件事苏沫怎么会知道?难不成陆景炎查到了什么已经开始怀疑她?
韩若微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一片,身子也颤抖的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
从夏家别墅的大门走出去就看到了一辆车子在夏家门口停下。
这部宾利S市没有人不知道是凌子墨的座驾,显然他是来找夏晴的。
看来,今天过来过来关心夏晴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她闭了闭眼,只觉得呼吸更加困难,心口微微的发疼,虽然不太明显。
凌子墨在这里碰到韩若微显然也是有些吃惊,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风将韩若微的头发吹起,发梢划在他的脸上。
“若微,怎么了?”韩若微脸色明显的不对劲。
“子墨——”韩若微开口的同时眼泪滴了下来。
“怎么了?”凌子墨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辨不清情绪。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韩若微擦了下眼泪,故作坚强道。
“到底怎么了?”凌子墨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管他和韩若微之间现在如何,他都不允许有人欺负她。
“子墨,我只是想知道小晴是不是喜欢你?”她睁眸看着他,细细的白牙死死的咬住唇瓣,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
韩若微很明白,即便她不说这件事,也会有人告诉凌子墨,倒还不如她自己亲自来说。
“若微,我和她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插手。”凌子墨点了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即便是在吞云吐雾,却偏又透着一股致命的优雅和性感,镜片后的眼神让人难以捉摸。
“子墨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韩若微的声音很轻,带着一抹颤抖。
凌子墨吐出一口烟雾,这才慢慢吐出一句话来:“夏晴她不喜欢你谁都看得出来,你这是心有多大,非要到她这里找不痛快?”
凌子墨一贯温润懒散的眉目带着一丝薄凉:“若微,夏晴在我名下,这话是我放出去的,你该知道什么意思?”
“子墨,我只是希望你好!”韩若微说完朝自己车子走去。